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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作劇之戀 第8頁

作者︰有容

可惜,為時已晚,看著聶 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聶浩天心情更加惡劣,「一個像守身如玉的持戒和尚,一個是沉淪的公子,別人羨慕聶家淨出能人,誰知聶家是淨出些不正常的家伙!」

「唔,能力強的確是不太正常。」聶 裝傻的說,八成是他那女人絕緣體的老哥又拒絕相親了,唉!每一次老哥「逃亡」,聶家就又要變天了。

「能力強?嘿!」聶浩天冷笑一聲,「能力強就不會到現在兩個都單身了,你們都已經二十九了……」

不待他說完,聶 一翻白眼接著說︰「不是十八,年紀已經不小了,別再厚顏的想當貴族,貴族一群已沒落了。」他看了母親一眼,「求求你換換台詞吧!同樣的話我已經听了八次了!」這也就是說,他老哥已經拒絕相親八次!

「要我換台詞也不是不可以,得看你們兄弟接著怎麼做了。尤其是你,你的花名遠播,名聲已經惡劣到人家一提起聶 就直接反應的說︰‘那個公子啊!’的地步,就算我這老爸求你,收斂一下吧!」

「人不風流枉少年。」聶 為自己倒了杯茶。呼!外頭的太陽烈得教人吃不消。

「少年?嘿!還虧你有臉說自己是少年而臉不紅?那已經是許久前的事了。」

「就算如此,也用不著收斂。」聶 挑眉的一笑,「我干啥拋棄一大片樹林而守著一棵樹?」

「你這種飄浮不定的心何時才能定下來?」聶夫人忍不住開了口,「我都五十好幾了,像我這年紀的少有不當祖母的。」她等著含飴弄孫哩。

「媽,你那麼年輕漂亮,太早當祖母可惜了些。」

「你少灌米湯,別把你對付女人的那套甜言蜜語用在你媽身上!」聶浩天實在看不過去,「昨天我和你媽商量過了,過去,我們對你們兄弟倆實在太放任了,看來不列出一些硬性規定,你們老把我們的話當耳邊風。」

「听起來挺嚇人的。」聶 一臉不受威脅的模樣,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現在是七月,明年的最後一天我要見到你和聶雨的婚禮,若是沒有,你們倆就準備和我選定的女人結婚吧!」

「你選定的女人?是葛蘭嗎?」哈!怎麼可能?聶 戲謔的說,「葛蘭今生是非龍將軍不嫁,你若把她許配給我或是聶雨,在婚禮上不見的一定是她。」葛蘭暗戀龍將軍的事,全密警組織都知道,老爸不會還不知道吧?

「龍將軍另有意中人,葛蘭只是一片單相思而已。」聶浩天不懷好意的一笑,盯著兒子看了半天,「你倒是和她挺相配的,就這樣吧,把你和她配在一塊兒,如何?」

「我對她沒興趣。」

「那你最好把握時間,加把勁為自己物色對象,明年年底前,若是你仍沒法子選出心中理想對象,可就別怪我不通人情了。」

聶 松了下領帶,站了起來,「我有些累,先上樓了。」

看他一聲交代也沒有的想上樓,聶浩天不禁有些氣惱。這小子,八成又把自己的話當耳邊風了。「喂,我說話一向算話,別以為我說明年年底要把你‘拍賣’出去的話是嚇你的。」

「你準備拍賣聶雨吧!」說完,聶 把西裝外套勾在肩上,悠悠哉哉的上樓去。

「那家伙說那句話是啥意思?」聶浩天一時會意不過來。

「我怎麼知道。」聶夫人也同樣一頭霧水,「你剛才說的拍賣事件不是當真吧?」

「當然不是,這只是一種威脅技巧,不這麼說,咱們兩老等到七老八十可能都抱不到孫子。」開玩笑,葛蘭又不是沒思想的木女圭女圭,哪能憑他一句話就嫁給誰,縱使她是他一手拉拔長大的。「希望這招奏效!」

「祈禱吧。」

※※※

「朋友?只是朋友?」桑懷哲手中的咖啡險些掉了,她杏眼圓睜的看著呂晴虹,很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不……不會吧?你一定是開玩笑的!」他們……他們不是情侶嗎?

「聶 說起來是同學吧。」呂晴虹對桑懷哲的怪異表情有些不解,對她力保自己月復中的胎兒更是有些莫名其妙,「聶 那個人很不錯的,就是花了些。」

她將手一攤,「從國中就這樣了,沒法子,生了一張無懈可擊的俊臉,他不去招惹異性,異性也會主動來招惹他。」老實說,她對桑醫生主動約她出來喝咖啡的目地也感到好奇,莫非……桑醫生對聶 有好感?「你對他有興趣,對不?他呀,少招惹為妙,當然啦,如果你願意和一大票女人共侍一夫的話。」

桑懷哲按著太陽穴一翻白眼,「你和他怎麼不是情侶呢?我親眼看到你和他手挽著手走出法國餐廳的。」接著她把自己目擊的日期、地點說了。

她不會為此而吃醋吧?呂晴虹急忙解釋道︰「這我得解釋一下,那天我和他是不期而遇的,他答應我幫我約方俠,也就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親,他是聶 公司的經理。」

「那手挽著手呢?我親眼看到的。」她覺得這麼親密的舉動該是情侶才有的。

呂晴虹不由得苦笑,心里好笑的想,聶 啊聶 ,他這回招惹的女人,醋勁還不是普通的大!唉,待她來解救他吧。

「我和他是哥兒們,他從來不把我當女人看,我們在國中就常這樣了,手挽著手對我們而言,不具任何意義的。」呂晴虹一笑,「你該防著其他女人一些,不過,對我就不必了。」

「不,不可能的!」

「不相信我的話?」呂晴虹一聳肩,「反正下個月我和方俠要訂婚了,再要不,你也可以等我把孩子生下,然後比對DNA,你是醫生,可以用你熟悉的方法知道我月復中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老天!」她輸了!竟然輸了?!敝不得當自己答應和聶 打賭時,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原來……他早就知道她一定會賭輸了。桑懷哲懊惱不已。

敝了,孩子不是聶 的,桑醫生應該要感到高興才是,她干啥苦著一張臉?呂晴虹不解的問︰「我懷的不是聶 的孩子,你該高興才是啊,怎麼……」

「我有啥好高興?」雖是心情煩透,桑懷哲仍是對呂晴虹的話有些訝異,抬起頭看著她。

「這證明我不是聶 的女人啊。」她打量著既溫柔又嫵媚的桑懷哲,打從心底的贊嘆聶 對女人的品味,「你不是他的情人嗎?」

這句話總算讓桑懷哲弄清楚呂晴虹之前說的話是啥意思了。

竟以為她是聶 的女人了?呸!她沒好氣的說︰「我和他一點關系也沒有,更談不上情人。」

「噢。」呂晴虹歉意一笑,「不過,那真有些可惜,我覺得你和他挺配的!怪啦,像你這樣楚楚動人的女人,他不動心嗎?」

桑懷哲沒心情听這些似恭維,又令她心亂的話語。她發愁的想著聶 和她打賭時說的話。

願賭服輸?她是願賭啊!因為那時自己以為勝券在握,可是……現在結果竟和她當初所想的相反,要她心甘情願的服輸……

唉!失敗者的心情有誰夠了解?如果今天和她打賭的人是個尋常角色,自己一眼就能窺之所圖,她是天不怕、地不怕,可以瀟灑的承諾「願賭服輸」四字,可……

她今天面對的是一個老不按牌理出牌的怪異分子,聶 是個心思深沉又帶點邪氣的人,天曉得今日一輸,他要對她開出什麼條件?

因為她賭輸的對象是他,所以「願賭服輸」這四個字對她而言,是何其的沉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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