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真的有趣。」他用手帕拭去血跡,「你的‘定情一咬’更加強了我得到你的決心。」
「下輩子吧!」她喘著氣,心想,這男人除了自以為是之外,還得了臉皮「肥厚癥」,真死不要臉!
「想不到你對我那麼眷戀,這輩子成了我的人還不夠,竟也預約了下輩子!」
「你去死吧!」瘋子!她真的遇到了瘋子,現在自己最想做的事就是馬上離開這里,多待這兒一秒鐘,她就多一份「起笑」的危機!于是乎,桑懷哲便加快腳步的往前沖。
「小姐,你要去哪里?」聶 在原地看好戲似的叫著她。
「不要你管!」她仍執意住前走而不改道,直到她走到盡頭遇到一棟建築物,及聞到尿騷味時才抬頭。
發現那小紅瓦屋上頭寫著︰男廁,女性止步。桑懷哲感到背部僵硬,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前有男廁,後有聶 惡質的狂笑聲。
懊死的!有聶 的地方,她是待不住了!她要盡快的離開這里,美國、英國,無論哪里都好,就是不要和這男人同在一個國家,否則她早晚會進精神病院!
※※※
柄際機場內擠滿接機及候機的人,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提著皮箱站在入口處的桑懷哲不禁有些茫然起來。
照理來說,就要離開這個老是有遇到聶 危機的地方,她該感到高興才對,可是……怎麼自己心情卻如此沉重,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是舍不得家人和共事多年的同事嗎?不會啊,自己一向都是提得起,放得下,怎這一回會……她不是一向都是既樂觀又想得開的人嗎?
當桑懷哲這麼想的時候,一張可恨的笑臉又浮在腦海中,聶 ?!怎麼在這個時候又想起那家伙?
沒錯!她是該想起他的,若不是拜他之賜,自己也犯不著遠走他鄉!照往例的,她又用「仇視」將心底深處欲浮上台面清明化的一項事實,硬生生的打壓回去。
嘆了口氣,桑懷哲提起皮箱,還來不及拿穩,就被走在後頭匆匆忙忙沖進來的兩名大漢給撞掉在地上。
「走開!好狗不擋路。」對方撞到人還口出惡言。
這兩個沒水準的男人!她不甘示弱的罵道︰「干啥,戴副墨鏡裝瞎就唬人吶?」她桑某人可不是省油的燈。
「臭娘們!」其中一人打算折回來給她一頓教訓。
另一個見狀,急忙拉住他,「喂,咱們還有要事,耽誤了老大交代的事可不得了。」
「這回有急事且放過你,下一回……哼!」對方惡狠狠的看了她一眼,才被另一同伴拉走。
「豈有此理!要不是我今天要趕飛機,我就……」正如此說時,擴音器傳來播音員甜美的聲音,桑懷哲听著播報內容,一听完立即垮了臉,「哈,氣流極度不穩定,取消班次?!」不會吧!怎麼今天淨遇到倒霉的事?算了!
當她打算找個地方休息,再等等下幾班飛機時,方才那兩個男人又出現在另一端,正朝著她走過來。
「這位小姐。」其中一人開口,是方才那個較不跋扈的那一個。
「干啥?事情辦完了,想找我算帳了,是不?」桑懷哲一臉「我等你們很久了」的表情。
「是這樣的。」對方竟好心的為她提笨重的手提行李,「我們兄弟倆覺得方才真是太對不起你了,所以是前來向你道歉的。」
「是啊、是啊!尤其是我,我方才真是太粗魯了,想必是嚇到小姐你了吧?」
這兩人……桑懷哲不相信他們兩是真心賠罪。嗯,這其中必有玄機。
發現有兩個警察站在不遠處,那兩個一路賠罪的男人忽地止住腳步,互相交換了個眼神。
「呃……小姐,對不起,原想請你喝個咖啡賠罪的,忽然我們想起還有些要事,只好先走一步。」說完,對方將手提箱交還給她,然後逃之夭夭。
「搞什麼?」桑懷哲一時間也參不透玄機,待她要提起行李往前走時,方才站在不遠處的警察卻擋在她前頭。
「小姐,我們是海關警察。」警察拿出證件及搜索證,「我們想看一下你的身分證及護照,順便合作的打開行李一下。」他不客氣的打量著她。
「好。」她把證件拿了出來,在交給他們時,她好奇的問︰「在場有不少人,你們為什麼找我臨檢?」
「我們方才接獲消息有人會帶毒品闖關,且會派人到這兒接應,方才和你講話的那兩名男人,是登記有案的毒犯。」
「那你們該查的不是我,而是他們吧?」如她所料,方才那兩個男人果然不是啥好東西。
「他們到外頭就會被逮捕,畢竟在機場內若發生槍戰,可能會傷及無辜。」依據以往的經驗他知道毒犯一向都配有強大火力,「除了他們之外,我們對于和他們有交集的人也會特別注意。」
「所以我就成為那個倒霉鬼?」她今天走啥狗屎運吶!桑懷哲暗怨道。
「對不起,職責所在。」有不少案例就是利用這種近似偷龍轉鳳的方法把毒品成功的偷渡出去的,他們不得不防。
唉,算了!若真的沒必要,人家干啥無聊到要她開箱檢查?思及此,桑懷哲只得把皮箱打開。
然而一打她卻開赫然發現,里頭不知在啥時候被放進一包奇怪的白色磚塊物。老天!海洛英?!桑懷哲不信的瞪大了雙眼。這東西……她皮箱內怎可能會出現這東西?是誰惡作劇把這東西塞進她皮箱內的?
有了!一定是方才那兩名男人,是他們趁著其中一人幫她提手提箱時放進去的,完了,現在她真是人贓俱獲,一點辯解的機會都沒了。
「小姐。」警察拿起那包白色磚塊物,「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請你跟我們回警局一趟。」
唉,真是衰透了!桑懷哲無奈的嘆口氣。
第二章
這是近一個月來,聶 第一次返回父母所住的別墅。打從懂事以來,他幾乎都是一個人在外頭住,一來,這是聶浩天訓練兒子獨立的方法;二來,也因為這棟別墅距離市中心太遠了。
雖同住柄內,一個月見一次面並不會太少,但聶家是一個奇特的家庭組合,四個成員中有三個出身密警,因此,一家四口要團聚的機會實在少之又少,若再加上聶雨「長期逃亡」在外,以避免家中兩老的逼婚的話,他們聶家要團圓,可比登天還難。
聶 回家拿了一份公事資料,又陪了聶夫人喝了個下午茶後,就打算起身離開。
「這麼快又要走了?」聶夫人語氣中透著哀怨,「那麼久才回家一趟,就多陪陪我聊聊近況嘛!」
「近況?」無奈的,他又坐回原位,「公司忙死了,還不老樣子。」
「感情呢?根據可靠消息,新別墅那兒住進來一個漂亮女人,听說那女人我曾有一面之緣。」第一眼對桑懷哲的惡作劇印象並不不太好,後來她知道這是對方拒絕相親的方式,也不免釋懷莞爾了。
這年頭的年輕人也真是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可就是有人不這麼想,他們家不就兩個現成的例子?聶夫人嘟嚷的暗忖。
「你的消息倒靈通啊。」他懶得多費唇舌,一想到桑懷哲,又不免在心中長長一嘆,覺得兩個人的情感無法交流時,那是比什麼都痛苦。
「你的其他事我不管,至于感情方面嘛,消息不靈通些可不行,你和桑家小姐的事,我沒啥意見……」難得有女人讓 兒真心看上眼了,她高興都來不及,「不過,你把人家帶到家里住,卻不給人家名分,那對人家小姐的聲譽有些不好吧?多得是愛嚼舌根子的三姑六婆,別讓人家小姐委屈了。」她的一些朋友中就不乏這種喜歡東家長、西家短的,要不,她怎麼知道 兒養了「情婦」一事。情婦兩字,可把好人家的身份全敗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