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不準去。」他的手握成拳。
「去陪陪蜜雪兒吧。」方羽翾心里也不好受,怔在原地,她並沒有回頭看他。「我和別人約好時間了,遲到了可不好。」說著她往前走去,沒片刻逗留。
目送著方羽翾離去,戢穎氣得想殺人!他今天才由美國回來,她居然片刻也不願留下來陪他,還和別的男人約會?!是哪個男人吃了熊心豹膽,敢動他的女人?!
他緊握著拳,一拳擊落在樹干上。
???
所謂的約會就是到PUB打工,射手座PUB實在太有名了,方羽翾時常在那里遇到熟人,像陳秀運和方晨夫婦就是那里的會員,有時候在那里還可以看到學校里的教授,今天她在下班這竟然看到前些日子約她喝咖啡而被她所拒的牧凡修。
當牧凡修看到方羽翾居然在此打工時,指名要她為他服務,他糾纏了她許久,問了一些無聊的問題後,才在方羽翾的催促下要了Menu點酒。
翻了翻Menu,他將Menu一闔說︰「你是這里的服務生,應該知道哪一種酒是招牌酒,就由你替我拿主意吧。」「我不喝酒,而且店里每一種酒都有擁護群,每一種酒都是招牌酒,你要哪一種?」
「隨便。」他一聳肩說,「由你拿主意。」
無可奈何之下,方羽翾只得回到巴台。
「你和那個人認識?」季軒一面搖著手里的瓶子,一面問,就憑男人的直覺,那家伙是對方羽翾有興趣,方羽翾現在可是他億元的守護神,可不能讓別人對她有興趣,繼而追求她,只有在她和戢穎「配對」成功之際,一億元才保得住。
「他是同校博士班的學生。」
「他要了些什麼?」
「他要我幫他拿主意,調酒是你的專長,給他一點特別的吧!」
季軒一臉詭異的笑容,心想,這家伙膽敢「肖想」方羽翾,于公于私我都會給他來一點「特別的」,教他知道,飯可以亂吃、女人可不能亂追,尤其是戢穎的女人!
「好吧,就給他來點特別的。」季軒從酒櫃上拿出他專門招待「特別的」客人的配方,呵,就那麼一些些,待一會兒你就糗大了!待他調好了之後,他交給方羽翾說︰「這可是獨一無二的,因為他是你朋友,我才如此的招待。」
「這是什麼酒?Menu上沒看過。」那樣金黃的一杯,賣相挺好的,輕嗅了一下,香味宜人。
「那叫噴射機。」季軒揚著眉,臉上淨是詭異的笑容。「噴射機?」方羽翾納悶,心想,這麼好看的一杯酒叫噴射機?有些怪吧。「什麼原因使你把它取名為噴射機?」她挺好奇的。
他神秘一笑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快把酒送去吧,很快你就會明白且贊同我為它取這名字了。」
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她還是把酒送了過去。
「喂,你又玩啥花樣了?」方羽翾走後,薛哲湊近他問。
季軒一聳肩,「明天你自個兒問羽翾就知道了。」
「為什麼要等明天呢?我好奇死了!」薛哲死纏著季軒要問個明白,怎奈季軒仍是三緘其口地守口如瓶。無可奈何之下,他只好說︰「我現在就去問羽翾。」他可不願等到明天。
「你現在去問?」季軒笑一聲,「你要是問出個所以然來,我季軒兩字讓你倒過來寫。」
「我真的很好奇嘛!」
「耐心一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于快到了打烊的時間。
當牧凡修到櫃台付帳時,季軒逮著了機會,他說︰「你是方羽翾的朋友?」此時她不在場,在另一桌收拾東西。
「呃,是啊。」牧凡修打量了一下這氣質不凡的俊男,心想,這位不會是方羽翾的男友吧?不怎麼樣嘛!不過是個酒保,當是有什麼大來頭呢,現在女人哪一個不向錢看齊,只要他肯在方羽翾身上花些小錢,不怕她不會對他動心。「有什麼事嗎?」
扁是牧凡修那輕視的眼神就使季軒十分不快了,他算是四月中個性挺溫和的一個,要遇到坐鎮美國的那兩個,只怕他現在已經準備演出「異形5」。
不怕!因很快他就要成為「噴射機」了。
「那麼晚了,我不放心羽翾一個人回去,可不可以麻煩這位先生送她回去?」
「這……」方羽翾連一他喝杯咖啡都不願意了,更何況是那麼晚了,她怎肯讓他送她回去?「只怕她不願意。」牧凡修道。
「我跟她說,你等我一下。」季軒離開巴台走到方羽翾身邊,好一會兒才走回來說︰「麻煩你了,先生。」
「她肯讓我送她回去?」這倒令牧凡修有些訝異,不過,心中有更大的歡喜,因為這也表示他她已經跨近了一步了。
「那麼晚了走夜路有人陪,她應該高興才對。」
約莫二十分鐘左右,方羽翾已換下工作服來到牧凡修身邊,「麻煩了。」
上車之後,方羽翾回想著方才季軒對她說的話,當他提議由牧凡修送她回去,原本她並不答應,後來他說,如果不由牧凡修送她回去,她就永遠解不開「噴射機」之謎了,于是在半信半疑之下,她才勉為其難地答應。
因為她實在很好奇,是什麼原因非得要搭牧凡修的車子,才能了解該酒取鎊為「噴射機」?
「方小姐,一向喜歡獨自沉思?」車子里實在安靜得出奇,得找個話題打破沉默。牧凡修說︰「可以讓我知道你想什麼嗎?」
「沒想什麼。」方羽翾陪笑說,「只是有些累了。」
「那麼來一點古典音樂吧。」牧凡修將CD打開,優雅的古典音樂單泄了出來。
晚上的工作結束之後,方羽翾最渴望的自然是房間里的那張床,一想到「家」,很自然的又想到戢穎,他此刻只怕仍銷魂在溫柔鄉里吧?唉!身子都快累垮了,此時想他做什麼呢?反正他此刻想的也不是她。
車子進行了一段時間,牧凡修又開口說話,「若是想睡,你可以先休息一下。」
「不了。」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打從她上一回險些慘遭狼吻之後,她對任何人都提防得很,雖然牧凡修一派斯文,但那並不意味著他不會做出啥壞事,現今社會多的是衣冠禽獸。
「在那邊一個月的薪水只怕不高吧?」牧凡修看了她一眼,乘機問︰「方才PUB里那個高佻英挺的男生,是你男朋友嗎?」他才問完,方羽翾未回答是與不是之際,一聲「噗」的拉長音打破了沉默,隨即一股惡臭傳來。
「他……」方羽翾強忍住笑,一張小臉漲得通紅。「他不是我男朋友。」
牧凡修方才的那聲響屁令他顏面盡失。天!他怎能在心儀的女孩子面前放屁呢?正懊惱之際,一聲接一聲的響屁紛紛出籠——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一聲比一聲響,忽然間,整個車子里除了古典音樂外還夾雜著令人聞之發噱的響屁聲。
那屁是無法控制的,牧凡修漲紅了臉,羞愧得直想跳車,他根本連回頭看一下方羽翾有勇氣也沒有,生怕一回頭即看到她笑得正開心。
方羽翾的確是很想笑,從小到大,她還不知道「屁」是可以那麼放的,聲音之大,前所未聞。
一小蚌空間里盡是惡臭味,身為客人的方羽翾也不好意思建議他把窗子打開,只得減少呼吸次數地憋著氣。終于,牧凡修忍無可忍地打開車窗。
呼!謝天謝地,再憋下去,只怕她快因「沼氣」而中毒了。方羽翾在心中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