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是皇帝,說什麼,別人就得听什麼嗎?」方羽翾惡狠狠地瞪著他。
前些日子對他的印象還好得很,一度將他升級為「心上人」,如今這麼一番對峙,她算是看清楚這個沙文豬男人了,她方羽翾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自以為是的人,而他又犯了她的大忌!
這種男人她才不要,縱使他多金又一表人才,更是功夫了得,呃,說到這個,他會不會是黑社會的頭子?
人長得是不太像,可是那身手……還有,她昨天親眼看到他拿槍耶,哇!那帥勁,真是酷斃了。
「在這我就是天。」
連說話的語氣都像大哥,方羽翾暗忖。
「你說話的語氣很狂。」方羽翾又打量了一番。「像角頭又像惡霸,我開始懷疑你的身份了。」見他沉默下來,她又說︰「你不用否認,昨天你拿槍和開槍的景象都已深烙在我的腦海中,你想賴也賴不掉。」
「那又怎樣。」
「我可以去密報你私藏槍械!」她笑得志得意滿,「這樣吧,只要你不強迫我一定得履行承諾,我就把你密藏槍械和你是黑社會分子的事藏在心中,甚至不說,至于欠你的錢,我會盡力還的。」這夠合理吧!
「你在威脅我?」戢穎盯住她,臉上仍沒啥表情,這使得他的樣子看起來更深沉,更像團謎。這女的是初生之犢!她大概不知道,在冥王門以下犯上是唯一死罪,她該感謝自己不是出身冥王門。
「我是和你‘商量’,哪敢威脅你?」人家可是有槍階級耶,一個不痛快「砰」的一聲,她就投胎去了,人要自己知道斤兩才不會吃大虧!
「如果我不答應你提的條件呢?」戢穎緊捉住她的每個表情。
她是他第一個想要的女人,他如何能夠任其在悄悄走進他心中後,又隨其說走就走?什麼時候有想擁有她的心情?也許,在第一次無意間救了她之際,就愛上了這小女人了吧!
不!她必須付出代價。
他的話令方羽翾火冒三丈,于是她手叉著腰,十分生氣地說︰「那你就等著在牢房吃免費的飯!」
「你要去向誰密告呢?」這是個有趣的問題。
方羽翾覺得他問得夠笨。「警局啊!」
「警局」你確定?」他手交疊放在椅背上,下巴靠在手上看著方羽翾。
「當然是警局,有什麼好確定的?」
「我是指,你確定出得了這里,然後去警局檢舉我?」戢穎好整以暇地問。
冥王門的事,黑白兩道的人物又有誰敢管?就算她去報警,最後仍是不了了之。
「你……你要殺人滅口?」方羽翾警戒地看著他。這年頭的社會是很黑暗的,人模人樣的人未必做不出不要臉的事。「我……我告訴你,我也學過一些功……功夫,你……別以……以為女孩子就好欺負。」不曉得這叫不叫死到臨頭仍要打腫臉充胖子?
「殺人滅口?」戢穎一怔,「沒興趣。」這女人一副風吹就倒的「肉腳」樣,她若真會功夫,三歲小孩也能打太極。
「你……你別靠近……」方羽翾所謂的學功夫是指國中所學防身術,那玩藝兒根本就虛張聲勢而已,若真有用,她也不會在上一回險遭狼吻的情況下使不出個半招了,看著他起身站起來,一步步地走向她,她真是後悔方才干哈吹牛自己會武功,這下現世報了吧!
「你會功夫?那我倒要領教、領教了。」戢穎欺近她的身子,將她旋了個身,把她的手反扣在她的身後,朝她的膝關節輕輕一踫她就跪倒在地。「這就是你所謂的功夫?」他冷哼一聲。
「痛,你放手!」
他依言松開她的手。「這樣,你還有把握逃出我的手掌心?」戢穎眼中盡是挑釁的笑意。
「除非你能二十四小時看牢我,要不,我一定會逃出去給你看了。」天!他手勁真大,看不出長得斯斯文文的,居然有此力道。她的手到現在仍疼著呢!
「你別向我的耐心挑戰?」戢穎勾起她的下巴,「我自認很有耐心,但是,別把我的耐心推到極限!」他深邃的眸子既精明又充滿魅力,尤其當他發出危險訊息時,那風采教人無興抵擋。他凝視著她,傾身吻住她的唇,靈巧的舌尖恣意而霸道地探索著她柔軟的舌身,他反復地吸吮著,直到因驚嚇而身子僵直的方羽翾放下心事,一雙手情不自禁地繞到他頸上。
倏地,戢穎抽身而退。方羽翾才沉醉在激情里,就被這突然弄得怔在原地,當她看到他微揚的嘴角和那自得意滿的神情時,不禁羞紅了臉,一股莫名的羞辱涌上心頭。
「你——」天!她怎能允許自己回應他的吻?
「這一吻只是告訴你——你是我的,任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說著,他起身往門口走去。
「你變態!神經病!我才不是你的人——」方羽翾滿腔羞憤點燃了了怒火,她抓起枕頭往門板上扔去。
情婦那兩個字纏在她的胸口,她快不能呼吸了,她撫著方才因熱吻而略微紅腫的唇,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吻她,一直、一直她都只想把被初吻獻給她未來的老公,結果卻那麼輕易地就在昨天給了這可惡的男人,這是多令人難過的一件事。吉穎,我恨死你了!
???
兩個星期的蜜月旅行結束,方晨一臉幸福地約著好友要分享她的快樂,約會的地方是兩人常見面的CoffeeShop。
方晨先到咖啡廳找了個窗的位子坐下,點了一杯柳橙汁解渴。
一部凱迪拉克在她所坐位子外的停車位停了下來,接著走下一位西裝筆挺的男士,然後男士繞到一邊為那女孩開門。
唔,不愧是開名車的,頗有紳士風範,那幸福女子是誰?方晨安楮一瞧,呃,那不是羽翾嗎?
嘩!不得了。她才不在兩個星期,這大美人又釣上另一條大魚啦!名車階級,可見得身坐不凡哦,不好好虧一虧羽翾怎麼可以呢?
不一會兒,方羽翾便走進咖啡廳,但卻是一臉哀怨的樣子。
「喂,釣上新的金龜啦?」方晨在方羽翾坐下來後,又擠眉、又弄眼的。
「別開玩笑了。」方羽翾嘆了口氣,她現在正被「軟禁」當中,釣金龜?是釣到「大尾」角頭吧!「那不是你男朋友?」方晨看了一下,坐在距她們兩桌距離之遠的那名年輕男子,他是不及陳秀運那好友——戢穎好看,可也算不錯了啦,各花入各眼,也許羽翾比較喜歡這一型的,「怎麼不過來一起坐?」她向那男子一頷首,只見那男子面無表情地回禮。
嘩!夠酷。她在心中低呼。
「他不是我男朋友。」
「不是?」方晨以為她開玩笑,「別裝了,再裝就不像了。安啦!我已經有老人公的人了,不會無恥到和你爭男人的!他若不是你男朋友,難不成是你老公嗎?」
方羽翾一翻白眼說︰「他是被吉穎派來監視我的人。」她欲哭無淚地說,「我被軟禁啦!」
「軟禁?」方晨挑高眉,一個嶄新的名詞。「你干脆說你被綁架了,那不是悚人听聞?」
見方晨仍是嘻皮笑臉的不相信她,方羽翾發急地說︰「我是跟你說真的!」
「蒸的?我還炸的呢!」方晨哈哈大笑,「戢穎會軟禁你?拜托,你可知道他是誰?他是Min的總裁,他要什麼沒有,軟禁你是種新潮游戲嗎?要不,他那麼無聊干啥?他干麼不軟禁我。」
「因為你沒拐了他三千萬!」她情急之下月兌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