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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收小麻煩 第22頁

作者︰有容

到了目的地之後,她用手拍了拍清淨可見底的泉水,這池水可真涼爽,光是那樣玩著水都覺得熱意已漸消了。

她警覺地望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不速之客後,這才緩緩地寬依解帶,只著一件肚兜和內裙下水。

「嘩——」真是舒服極了,她發出舒服的嘟噥聲。

泡了一陣子水後,她又覺得身上的肚兜和內裙泡在水中真的是一項贅物,于是,她索性把肚兜和內裙也拋上岸了。這一絲不掛的感覺在四周都空無一人之境,真的是一大解月兌,怪不得北歐有許多婦女老是喜歡到海邊一絲不掛,當然啦,那是集體的。

在二十世紀,「果泳」早是見怪不怪的事,而在這種古代,哪個女人不是包得像肉粽?要是有人膽敢光著到海邊走走,那人八成不是精神病就是變態。

唉!想到「果泳」就想到二十世紀的事,不知道自從她失蹤後,老柯、嫂嫂和外公過得可好?還有哪,不知道黃娟和裴宇風那對歡喜冤家結婚了沒?好想他們哪。

☆☆☆

避御樓從風家堡回來,他一直喝到一更天才在楚還的逐客令下,不得不回鎮西王府,而楚還也在他的半交換條件下,不得不陪他回王府。

他太了解楚還的性子了,他今天若不把楚還拉回鎮西王府,明天楚還八成又改變主意不替他跟娘說情了。

對付這種人的最佳方法就是,在「第一時間」內逼得他無法對自己的話反悔,反正只要楚還出現在鎮西王府,明兒個就算他不前去拜見娘,娘也會找他。

都已經過一更天了,在這個時候回王府,原本又得勞煩守門的侍衛開門,但由于師兄弟兩人也許久沒好好聊聊,所以決定從後山的入口回與之相接的南園。

「最近的天氣真不定,傍晚時還有些熱,這回又似乎有些涼了。」楚還把麻質的披風披上。

「這里靠山,山中天氣原本較涼爽。」

師兄弟倆的武功皆在伯仲之間,忽地,兩人同時止住了腳步。

「有人。」他們異口同聲地說。

「這林子是屬于南園的一部分,那麼晚了不該有人走動才是。」管御樓警戒地說,听那水聲的來源,距離這里少說還有數十丈開外。

「這種時候竟然有人在戲水,鎮西王府專產怪人嗎?」楚還有些挖苦地說。

說真的,若不是他已經親口承諾師弟,要幫師弟向姑母求情,他才不願走這趟鎮西王府哩。與其說幫師弟求情,還不如說他對姑母要兒子娶個「男子」為妻一事感到好奇。閑雲野鶴對閑事沒興趣,可對于「奇怪」事也會好奇的。

是啊!這時候有誰還會在戲水?管御樓施展輕功前去探看究竟,十余步開外,他隱身于一棵百年老樹上。

「誰?」閻鏡觀感覺到突來的一陣風,及數十片飄落的樹葉,她小心翼翼地環顧一下四周,雙手護著胸前,擔心走光,發覺並無一人時才松了口氣,難得出來清涼、清涼,她可不想早早就上岸了。

二十世紀在英國,那個地方緯度高,又是海洋洋性氣候,再熱的夏天也不像這里,怪不得小翠和四周圍的人都尚未感覺到熱時,她已經受不了了。

四周又恢復平靜後,她開始放下心事地又玩起水花來了,她輕輕地拿掉發釵,讓一頭烏黑柔亮的秀發順肩瀉落。水波的起伏使得閻鏡觀胸前的一大片春光更具魅惑力,那欺霜賽雪的肌膚,那晶瑩尖挺的酥胸。

藉由皎潔的月光看清楚在水中嬉戲的精靈般女子是閻鏡觀時,管御樓竟是一愣,又當他目光自然地移到她胸前看那誘人的豐胸時,竟有幾秒鐘忘了呼吸。

她……她是女的?!待這個念頭竄進他腦海時,他一張俏臉漲個通紅,忙把視線別開。

一股生氣的感覺突然充滿了他的胸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她可知在這種地方寬衣解帶多麼容易被看到?他的視線很快地移到她岸邊的一堆衣服上。

忽地,他听到從遠方直馳而來的衣袂聲,「糟了,師兄……」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躍下樹,順手捉下了一把樹葉往楚還來的方向撒去,約莫同時,他伸手解開白色的披風,又從水中將一絲不掛的閻鏡觀給提出水面,然後將披風往她身上一環。

楚還原本待在原地等管御樓,可是經過一會兒仍不見管御樓回來,于是他也好奇地前往看個究竟,誰知快到達目的地,他都尚未看清湖在哪里時,就有一大把漫天的葉子往他的方向撒過來。

為了避開那些銳利如劍的葉子,他側著身子往後躍開,待他站穩腳步,往前一看,動蕩得厲害的水波不斷地往周邊打去,這意味著方才有東西干擾著原本平靜的水中天。

而管御樓懷中正抱著一個人,那嬌小的人兒倚在高大的他的懷中根本看不到長相,只透過他寬大的肩膀窺視到那人濕答答的頭發。

呃,他懷中那人兒身上的披風,不是方才還披在他身上嗎?正納悶時,池畔那一堆女子的衣裳引起了楚還的注意,那顯眼的紅色肚兜使得楚還紅了臉。

「師弟,我先回南園了。」楚還隱約地猜到是怎麼一回事了,原來那些樹葉是管御樓怕自己看見他懷中那女子的身子而撒出的。

看著楚還很識趣地走了之後,管御樓松了好大一口氣。伏在他胸前,閻鏡觀可以感覺到他心跳的急遽快速,「大哥……你的心跳好快。」她咬著蒼唇貼近他,仿佛她心底深處一種很特別、很奇妙的感覺蘇醒了。

他低垂著頭看她,眼神深邃而危險,聲音粗嗄,「把衣服穿好。」說著他轉過身去,等她換好衣服。

「大哥……」她換好衣服後,一雙手在胸前相互摩挲著,方才他的樣子似乎不太高興,他……生氣了嗎?

避御樓嘆了口氣回過身來,「為什麼騙我你是男兒身?」他也真是夠遲頓的,男孩子哪有可能長得如此柔媚?男子就算長得再漂亮,多少還存了些男子天生的英氣,但鏡觀似乎沒有一點男子的感覺。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嘟著唇,隨後她又反唇相稽,「還說我呢!你自己還不是一樣有許多事情瞞著我。」她向他皺了皺鼻子,「其實小王爺即是風梵樓,而風梵樓也是玉面閻羅,是不是?」

「你都知道?」也好,省得到時候他又得多費唇舌去向她解釋,只是他也好奇是誰告訴她的?于是管御樓問︰「誰告訴你的?」

「王妃。」

「原來……」他想起了昨晚她到萬花樓撒野的悍樣,原來她知道了他即是她的大哥。怪不得那麼堅決地要他娶她。「如果小王爺不是風梵樓,你會答允婚事嗎?」

閻鏡觀不答反問,「就如同我不是女兒身,你會肯娶我嗎?」這是同樣的答案。

「好個伶牙俐嘴的刁蠻女!」

「刁蠻女沒能嚇壞了你,倒是要你娶一個‘男子’像是要你的命一樣。」她吐了吐舌頭。

避御樓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頭,「你的頭發濕了,這林子里濕氣重,回去吧。」他旋過身去,大步地向前走。

迸早男人真的很沒有紳士風度耶!閻鏡觀想著小跑步地跟上他,小手拉了他的大手,「我要你牽著我走。」在二十世紀的情侶,哪一對不手牽著手走路的?

「不合禮數。」

「那是你們古代,不是我們二十世紀。」

「二十世紀?」管御樓不明白。

「沒有啦。」她微微一笑,有機會再告訴他有關于二十世紀的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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