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去你的。」任君睿搖了搖頭,沒轍的說︰「幫蘊甜挑首飾你可肯?」任君睿知道他會肯的,冠俊對于她的印象一直都不錯。
「原來你打算送她首飾啊?」這個他當然肯。「打算選焙怎麼樣的飾品?價位如何?」想了一下,他突然想起最近有一套值得一看的彩鑽首飾。「既然是送她的,我看還是由她挑選好了,選蚌時間我叫經理送過去給她瞧瞧。」
「也好。」
「那套首飾只為了博得佳人一笑?」
「除此之外,你以為還有啥目的?」任君睿反問他。「我可不認為取悅她是一件容易的事。」
一棟價值不菲的別墅都不見得能取悅她了,更別說只是一套珠寶。只是他覺得她的首飾似乎太少了,要帶她回任家,她會需要一套像樣的珠寶。
「我以為你會需要一枚‘定情’戒指哩。怎麼樣?需不需要考慮一下?」
「快了吧!」
「真的還是假的?不要高唱‘狼來了’,唱多了會沒信用的。」
「你是在說你自己嗎?」任君睿自信一向挺重然諾的,沒把握的事他不會輕易說出口。他和蘊甜的事情也該有個結果了,目前他是還沒有任何動作,但,在心中他已經是認定她了。
「她知道這件事嗎?」他相信只要任君睿一開口,蘇蘊甜絕對會答應。她對任君睿的深情連他這外人都看得出來。
「目前不知道。」想到她,任君睿的表情柔和了起來。「遲早她都會知道的,不急嘛。」
「是嗎?我可不認為她不急哦,今天若是異地而處,你不會急著想知道答案?哈!我想呀,死纏爛打你都會威脅對方給你一個讓你滿意的答案的。」
「你常這樣威脅人嗎?要不然,你怎麼一副過來人的口氣?」任君睿失笑。
「喂,說真的,你怎麼會突然想定下來了呢?記得才前幾個月嘛,你還口口聲聲說你不會再愛上任何一個女人了呢!是誰說喜歡和愛是不同的?」李冠俊揶揄他。「我說嘛,就蘇蘊甜那型的女孩子,你遲早要喜歡上她的。」
「你可對她情有獨鐘嘛。」縱使是好友,他對李冠俊的話語仍有戒心。兩性之間的吸引力是容易導致人做出不該做的事情,「她是我的。」他提醒李冠俊。
也許是因為崔靈的影響吧,他學會了一件事——背叛你的人,往往是你最信任的人,他當初也不曾想到和他爭女友的人會是他大哥。
「放心吧,我無意和你爭蘇小姐。」李冠俊心中坦然。「我之所以會特別欣賞她,只因為她和小涵是同一型的女人。」一提到已逝的未婚妻,他玩世不恭的笑臉上仍有著一股戚然。「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她,我就很直覺的想到小涵。」
蘇蘊甜的某些神韻的確有些神似孟凌涵。都已經是多年的事情了,李冠俊仍舊沒忘記她,誰說他是花心大少?從以前到現在,他的心仍屬于同一個女人的,說他花心,不如說他痴心來得貼切。只可惜,外人只怕看不到他最真的一面。
「你還是沒忘記她?」
「忘得了早就忘了。」李冠俊自嘲的說。「別再提這陳年往事了,談談你對蘇小姐態度的轉變吧!什麼時候開始良心發現的愛上她的?」
「愛上她?」他也不清楚。「我並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得上是愛上了她,只是,我想,娶她當妻子應該是一件挺不錯的事情。」
這家伙!李冠俊睨了他一眼。
「你認為這樣還不算是愛上她?」他是裝蒜,還是連自己心中所想的都無法正確表達?若是後者,那未免也太遜了吧!天!還虧他有臉當自己的上司呢!
任君睿又啜了一口酒。心想,怎麼連冠俊也要向他逼問這個他實在也不太清楚的問題?
「這個問題是否可以暫且擱下?」再被問下去,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呢。
敝啦!愛不愛蘇蘊甜是和她比較有切身關系吧?這件事和他這「蘊甜親衛隊」有啥關系來著?
就在兩人沉默下來之際,PUB中來了一個男子。那年輕男子在任君睿的對面桌坐了下來,他一個不經意的抬眼看到了任君睿。
「還認得我嗎?任總裁。」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溫恆軒。他冷冷的看了一眼李冠俊後,把目光又集中到任君睿身上。
真巧!能在這里遇到他,這幾天溫恆軒正好有些事情想找他談談呢!
「溫恆軒。」他是少數能被任君睿嫉妒到的男人之一,就算是他化成灰任君睿也認得。
「既然你認得我,那我也不必再多費唇舌自我介紹。」他把椅子拉開,大方的坐了下來。
他都如此大方,自己也不能大小氣,不是嗎?招來了侍者,任君睿說︰「這位先生要杯飲料。」待侍者為溫恆軒點完了飲料離開時,任君睿才說︰「看你的樣子似乎是有事情想告訴我,是嗎?」
「你知道的,我會找你只因為一個人。」他知道任君睿了解他指的是誰。
「你也知道,為了她我會不擇手段。」如果連溫恆軒指誰他都不知道,他任君睿就不配姓任了。
「包括‘義助’我父親的工廠渡過難關,要他告誡我不許去追求自己所傾慕的女子?」至今,溫恆軒仍不得不佩服任君睿手段之高超。
他知道自己是該恨任君睿,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該感謝任君睿。沒有任君睿的話,他父親的工廠早就不存在了,畢竟五千多萬並不是一般人拿得出來的數字。只是有了任君睿,此生中他最愛的女人永遠不可能屬于他的。
溫恆軒真的不知道該恨他,抑或該感激他?
「蘊甜不想見到你,我只是杜絕你去打擾她。」
「如此簡單?你不會是怕我和她之間死灰復燃吧?」這個傲氣的男人,似乎永遠不會把自己的不安顯露出來。「你的擔心是多余的,我和她之間似乎沒什麼可能。以前的那段只怕是我一廂情願吧。」對于他鐘情于蘇蘊甜一事,他一向都是坦蕩蕩的,就算此刻有李冠俊這個陌生人在場,他仍是如此承認。
「這些都是我早就知道的事。」蘊甜是個對于喜歡的人會很熱情的小東西,如果她對于溫恆軒是認真的,實在沒理由把初吻留給他這後來居上的人。「你今天找我,不會是要告訴我這些事情吧?」
溫恆軒搖著頭。「我今天來,是有幾件事情想問你。」頓了一下,他問︰「你是真的喜歡蘊甜嗎?我覺得她跟你在一塊兒似乎很不開心。恕我唐突,我曾經開車到蘇家附近去探視蘊甜,我知道她不喜歡看見我,因此我每一次行動都很小心,沒讓她發現,有幾次我看見你送她到門口,看著你把車子開走……你可知她眼中所露出來的寂寞多教人心疼?」他是過來人,知道那種深陷情關而對方又不予于你回應的痛苦。「我想……你如果真的在乎她,就該多多關心她一點。」
這小子可真是關心她,一股莫名的醋意鎖緊了任君睿的眉,在一旁的李冠俊則有趣的看著臉色沉肅的他。
啊炳,原來蘇蘊甜的「親衛隊」不只我一個嘛,終于還是有人會同情弱者,對著這個自以為是的「暴君」冒死進諫,唔……今天的戲碼不錯!
「我和她的事不勞你費心。」
「是不勞我費心,但是,基于和蘊甜是好友的立場,我還是得提醒你多關心一些一個深愛著你的女人。」為了蘇蘊甜,他勇敢的迎視著眼中燃著怒火的任君睿。「順便告訴你,有一個叫崔靈的女人,她也不知是打哪來的神通,知道了我和蘊甜從前的關系。她最近頻頻的慫恿我去奪回自己該擁有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