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裴宇風,你覺不覺得這女的長得很像你們組織中的一個人?」听說張詠倩長得像曲宓,她沒見過曲宓,自然不知道,不過,既然張詠倩和曲宓長得神似,身為風雲一員的裴宇風不可能認不出來吧?
「她長得十分像曲宓,方才我進咖啡店看到她時也吃了一驚,老天!天底下居然有如此神似的人,不過,曲宓比她高了許多。」他看著她,「怎麼,閻焰對你提過這個事嗎?」
「嗯。他是說過。」不過因為張詠倩長得像曲宓而引起戴舫宸不安,甚至打破醋壇子一事閻鏡觀沒提。
她哪敢提,一說了,那不等于告訴裴宇風,老哥曾經心儀過曲宓一事嗎?听說曲宓已是風雲一員的未婚妻了,這事傳出去可不得了。
為了老哥的面子著想,她不能多說。
「你的藥劑帶來了沒有?」時間也差不多了,可以先替他們打針了。
「我當然帶了。」她從背包取出來。「打算進行今天這個行動時,我就把藥劑隨身攜帶,至于迷藥嘛,是我昨天才從實驗室帶回來的,因此才沒帶過來。」她取出針筒,將藥劑抽進針筒。
裴宇風從閻鏡觀手中接過針筒,然後動作熟練地在張詠倩等三人的身上各打上一針。
「你以前是護士嗎?動作真熟練。」一人一針的動作真是干淨俐落!
「我要是算得上熟練,你老哥的動作就堪爐火純青的神技了,那家伙可是可以一邊和人打架,一邊替人打鎮劑的。一場架打下來,昏在地上的有泰半不是被他打倒的而是藥效發作倒地而眠。」裴宇風一笑。「好歹他也是個醫生嘛!」
「唔!」
不久車子開進了歐爾頓家,這一天歐爾頓家的家人又全都各有應酬,不在家。
「咱們的時間挑得真好!」閻鏡觀笑嘻嘻地。她的心情好是有原因的,畢竟第一次玩這種游戲就玩得如此順利,這種機會可是不多的。
下了車,她幫忙司機和裴宇風把倒在車上的三人搬進歐爾頓家的客廳。
「怎麼回事?」佣人看到他家少爺是給人抬進來時吃了一驚,奇怪地是,被抬進來的不只他一人呢!「我們家少爺怎麼了?他……他沒事吧?」
「沒事,他只是不小心在我家的車上睡著了而已,待一會兒他就會清醒了。」閻鏡觀神秘一笑。「麻煩請你們家小姐下來一下,告訴她,我想請她看場名叫‘水落石出’的好戲,這戲可是難得上演的哦!」
帶著疑惑地心,佣人仍是半信半疑的上了樓。
數分鐘後戴舫宸下了樓。當她看到樓下的情景先是錯愕地一怔,然後秀眉微蹙,尤其當她看清楚艾力克和張詠倩居然大搖大擺地坐在她家客廳「閉目養神」時,她心中更是怒火在狂炙。「鏡觀,你怎麼把她……」她指著張詠倩,「也帶來了,我……不想見到她。」
「舫宸姐。」閻鏡觀親密地挨到她身邊,「先別急著趕她走嘛,她今天是來向你解釋一些事情的,既然你不听我哥哥的解釋,好歹也听听張詠倩講些什麼吧!」
想了想,戴舫宸還是坐了下來。「她……呃……他們為什麼仍在睡呢?」
「他們是在冥思而不是在睡。」這種藥劑裴宇風曾經在辦案時使用過,于是他清楚它的使用方法。「先分別叫他們的名字,然後可以問你想問的問題,他們都會據實回答,在這種情況下,再穩私、平時再忌諱的話都會說出口。」
「是……是嗎?」戴舫宸看了一眼裴宇風。心想,這個男子叫裴宇風吧?他怎地會出現在這兒?算了,這些現在不是重點。
「這麼好玩嗎?」閻鏡觀玩興大起。「我先來試試!」于是她開口問了張詠倩、艾力克和威廉。「張詠倩、艾力克、威廉,我問你們的話,你們可要實話實說哦!你們三個人為什麼要陷害閻焰?」說著,她期待著他們的反應。
張詠倩眼楮仍是緊閉著,但是嘴巴開始開啟、有所反應。「我……我打從第一眼看到他就好喜歡他!只可恨他有了喜歡的對象,他對于戴舫宸的愛令我十分不舒服……我……立志無論如何的不擇手段也要得到他!于是,我便開始的注意他和戴舫宸之間的任何舉動、消息……終于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讓我認識了艾力克……」接著,她開始講述如何打電話哭著請求閻焰到飯店為她「假母親」看病,及艾力克如何「適時」的帶著戴舫宸到飯店看好戲的經過敘述了一遍。
閻鏡觀听張詠倩的敘述經過,邊注意著戴舫宸臉上表情的轉變。
她臉上的神情有太復雜的情緒,光是讀得出來的就含了驚訝、慚愧和些許的……唔……該算是喜悅吧!
問完了張詠倩,艾力克也該發表一下意見,于是乎,她又問了他。「喂,艾力克,你干啥那麼恨閻焰?」其實他的恨,就算她不問大伙兒也心知肚明,心愛的女子被搶了,他會想將對方碎尸萬段是情有可原的。
丙然,艾力克是情緒昂的把對閻焰搶了戴舫宸的事說了一遍,話中頗有不平之氣,而他也提及和張詠倩聯手「陷害」閻焰經過。
「現在你知道真相了吧?」閻鏡觀看著戴舫宸。在這種情況下若她仍舊不相信的話,那她不禁要佩服她的「意志」夠堅定,了不起!
「我……」事情怎麼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照這種情況說來,她真的是冤枉了閻焰。只是……他為什麼不肯跟她解釋?是了,他一定也知道她的倔脾氣,她的脾氣一來是誰的話也听不進去的,她正要說些什麼時,閻鏡觀又開口了。
「呃……這幕陷害我哥的‘肥皂劇’里,你表哥不會也在內吧?要不然,他怎麼可以和張詠倩也搭上了?」
「他和艾力克是好友,可能是這樣才認識張詠倩的吧?」戴舫宸看著威廉說。不過,有件事她倒是有些好奇,她不明白和閻焰毫無過節的他為什麼那麼討厭,甚至……有些怕閻焰的感覺?利用這個機會,倒可以問問他。「威廉,你和閻焰有什麼過節嗎?要不然,你怎麼會如此討厭他?」
「我和他怎會沒過節?他是出自于某一國際組織所培訓出來的高級警官。他手上有我販毒的資料,這些事家人都不知道,我……我已經金盆洗手了,不希望因為他,我的丑事又被揪出來。」
「閻焰以此威脅過你?」這不太像他的作風。
「沒有,他甚至絕口不提此事,見到我之後也裝成不認識,但是……以他的精明又怎麼認不出我?」他接著說︰「我在家人面前淨說他的壞話,為的就是讓他成為歐爾頓家的拒絕往來戶。我真是怕了有他在我面前出現的日子,只可惜,我的話並沒能使家人討厭他。舫宸喜歡他,就連爺爺也欣賞他,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于是,我總是幫著艾力克扯他後腿。」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看到閻焰時的神情總是特別奇怪,原來其來有自。
霎時間戴舫宸陷入了冥思。
她錯怪了閻焰!怎麼辦?她該怎麼向閻焰表示她的歉意?茫然了,她的心中一片不知所措。
正當戴舫宸不知所措之際,裴宇風忽地開了口,「呃……看完戲了,那麼這三人怎麼處理?」
「還能怎麼處理?」閻鏡觀向他三人扮了鬼臉。如果能用私刑,她一定整得他們三人哭天喊地,只是,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待他們醒後再告訴他們方才‘自白’一事吧,順道警告他們,如果下次再演這種無聊的‘肥皂劇’,就不會像這次那麼便宜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