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樣?只是更糟、更骯髒是嗎?」她揮去了有臉上的清淚。「我就知道你對曲宓根本沒能忘情,你為什麼要騙我?」她忘不了方才那一幕!他們……他們居然在電梯前不顧眾人的眼光擁抱了起來……
「我沒有騙你!」
「我不會再相信你講的任何話了!」她近乎哭喊著說。「為了和她幽會,你不惜編了謊言欺騙我,在你心中,我是多麼的微不足道……」
「請你听我解釋!」只要舫宸肯冷靜下來,她會發現這件事巧合得離譜!很顯然的,他們都遭設計了,但……現在要她冷靜又談何容易?她是個性情剛烈的女子,一旦怒火燃起,就不是那麼好撲滅的。
「我不要听你的解釋!」她捂住耳朵,「你的解釋留給其他人听吧!我恨死你了!原來我表哥說得沒錯,你根本不值得我愛,你天生浪蕩個性,根本不會為我而改變!是我自己太笨,笨到被耍得團團轉還自以為有眼光。」
「你冷靜下來吧,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現在的我再清楚不過了!你……」
她的話被閻焰的吻堵去了。初時她身子一僵忘了反抗,甚至有些沉于那溫柔的感覺中,數秒的平靜之後,她的情緒再度高張了起來,雙手在閻焰的背後拼命捶打。
閻焰的吻結束在她強硬拒絕下,連下唇也被盛怒下的戴舫宸咬了一排齒痕,血的味道迅速的擴散在他的口中。
「如果你認為這樣發發泄能夠使你情緒平靜的話……」閻焰的嘴角仍是輕揚著的,黑暗中他的苦澀並不是那麼容易被發現。
「如果你認為那樣的傷就能平息我對你的恨的話,那你錯了。」看到了他唇上的血唇,她的心有些軟了下來,但是,那並不意味著她可以原諒他。
「你究竟要我怎麼做?」
她沉默地搖了搖頭,然後報以戚然一笑。「既然你愛的是別人,又何需在乎我要你怎麼做?一切都不重要了,不是嗎?」
「你真的那麼想?」
義無反顧地,她確定的點了頭,「放手吧,就算是你給我的仁慈,和你在一起,我的痛苦比快樂來得多!」
「你早該告訴我你的感覺的。」原來他帶給她的不是快樂而是痛苦,既然是如此,他是不應該再強求的。
愛一個人就是期望對方能開心快樂,也許是太自我了吧?他每看待一件事情的出發點都是主觀的,和戴舫宸在一快兒他覺得愉快而輕松,所以他以為舫宸和他在一塊時也是如此的感受。
這一次,不必她再多說些什麼,也毋需解釋遭「設計」一事的始末……沒必要了,真的沒有必要了。女孩子的心他終究是模不透的。
帶著一顆苦澀的心,閻焰為過身去,跨出的步供仍是這樣瀟灑從容,嘴角的笑容卻帶了點勉強和無奈……
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這段情他沒敢說全心全意的付出,但是……在他能力所及他盡力了,世上有許多事是無法預期的。
勉強不來的東西就學著瀟灑些!放手吧……
第九章
好像許久沒來這種地方了。
走進了一家從前常光顧的PUB,閻焰找了個角落稍清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PUB這種地方說要多清靜是騙人的,不過是找了個較不易受打擾地地方罷了。這個時候他只想獨自一個人喝自己喜歡的酒,听自己喜歡的音樂,其他的事他不想受打擾。
服務生很快地送來了他要的酒,穿著治艷的女服務生有雙水翦瞳眸,正直勾勾的看著他,那是一種禁忌游戲的邀請。男女間的男歡女愛,甚至一夜都中閻焰所不屑的。在某些方面,他是有「潔癖」的,之所以會多看女服務生一眼,是因為他的眼楮像戴舫宸,西方女子有如此純黑色眼眸的並不多。
塞了一些錢給女服務生之後,他揮手示意她可離去了。
不是說要忘了她的嗎?怎麼一看到一雙眼楮像她的女子就如此失魂落魄的了呢?垂著頭掩去了臉上的苦笑。閻焰賭氣似的將杯中物一飲而盡。
「這種喝酒方式易醉人的哦!」
扁是哪那聲音就令他倍感不悅,毋需多此一舉的抬間,他也知道此刻在面前的是誰——張詠倩。
「消息挺靈通的嘛,居然知道我在這里。」他真正想說的是——你的臉皮倒是夠厚,在這個時候還敢出現在他的面前,只是閻焰一向是個相當有風度的人,對于女孩子更是具紳士風範。
「打電話到你家,你家佣人說你出去了,因為我想起了你曾說過,心情不好時會到這里來。有了這條線索,我自然找來啦!」她甜笑著,一副當昨天那件事從沒發生過一般。
這女孩子果真不是簡單人物!
「找我有事?」
「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來陪陪你嘍!」
「心情不好我自己能解決,多謝你的好意。」有她在身旁他才心不好!「張小姐,如果可能我想知道你昨天為什麼要如此做?」
昨天原先他是依照著原來的行程要到美國去的,就在他從家里打電話給戴舫宸報備要出發到機場之後,他接到了張詠倩打來的電話。她在電話中哽咽的告訴他,來探望她的母親此時正發怪病的躺在所住的飯店里。他問她為什麼不送去醫院,她哭得更厲害地告訴他,她母親已經看過醫生,就是診不出什麼病,因此才打電話找他。
基于好奇及和張詠倩相識的情份,他取消了飛機的班次,打算改搭下班,前去診治她母親的病。
結果……躺在飯店的那個老婦根本沒什麼病嘛!可是看張詠倩哭和得淚人兒似的,好像真的有那麼一回事,于是,他答應她等他美國回來後,他再替她母親以較精細的科學儀器作一番檢查。
一切告了段落,就在張詠倩陪他一同搭電梯下樓,出了電梯之際,原本止住淚水的張詠倩突然又哭了起來且往他懷里鑽了過來,傷心欲絕地說,「你叫我怎麼辦?」在那種情形下,基于朋友的立場,他自然拍拍她的背,安慰地說︰「沒問題的,我想辦法!」誰知道事情就是那麼巧,舫宸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就在那節骨眼上出現了!
由這事件事情看來,有太多不像巧合的巧合。
「我這麼做自然是有原因的。」對于昨天的那件事,張詠倩也沒打算隱瞞,就算她能撒謊到底,以閻焰的聰明是絕對不可能想不透的。「這麼做的原因無非是造成你和戴舫宸的分手。」
「你沒有理由那麼做。」閻焰的語調仍是平和,但眼神卻在不知不覺中寒了起來。
「我絕對有理由那麼做,因為——我愛你。愛一個人並沒有錯,我傾慕你而想把你所為己有是很正常的。」張詠倩大膽的示愛,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心里頭有什麼話就該大膽的講出來。「打從我第一次為你所救,心里間就好喜歡你!當我知道戴舫宸誤以為我是你曾心儀的對象時,你知道我心中有多麼高興,憑著我長得神似你初戀情人的外在條件,我就比一般人有機會獲得你的心。」
「不是‘初戀情人’。」他糾正她。「我不否認曲宓是我第一個看了頗為心動的女子,但是我們並沒有交往過,認真說起來,我的初戀該是舫宸。」
「我承認她的美是我所不及的,但是……我相信你並不是真的那麼喜歡她。」
「何以見得?」閻焰對這話倒是挺有興趣的,一個外人能夠知道他對戴舫宸的情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