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看來有了合作的人選了,艾力克是有充分的理由和她合作的,畢竟他們兩人此刻都有相同的難題——喜歡的人身旁有「他」和「她」。
「你要我幫你忙?」艾力克挑了下眉,「我不明白我能幫你什麼忙,就算能幫,這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吃力不討好的事,他可沒興趣做。
「其實你也不是幫我的忙。」張詠倩一笑,「而是幫自己忙,你喜歡戴舫宸,而我心儀閻焰,光是這一點咱們就有互相幫忙的理由了。」
她果然是個頗有城府的女子。
「你要我幫什麼忙?說吧!」艾力克對她的提議開始有點動心。
「很簡單……」
???
晚上約莫八點左右閻焰才來到歐爾頓家。今晚原本和戴舫宸約定是七點的,但是家中臨時有事,因此他打了電話將約會時間往後挪。
來歐爾頓的途中經過了一家花店,他下車買了束玫瑰打算送她。
每回來到歐爾頓家很難不與對他有些看不順眼的威廉見面。這也怪不得威廉,畢竟他手上有了威廉的要把柄!不過,今天他來到歐爾頓家,發覺家里頭除了佣人之外,好像其他人全部不在家。
「其他人呢?都不在嗎?」當閻焰在客廳坐下,佣人遞來了熱紅茶時,他忍不住地問。他心想,不會連舫宸都不在吧?他和她約好八點左右見的。
「家里頭只剩小姐在家,其他人都參加宴會去了。」佣人知道閻焰和家中小姐的交情匪淺,因此答話十分親切。「小姐原本也該去參加的,因為閻先生而取消了,她此刻人在樓上,要我上樓去請她下來嗎?」
「不麻煩了,我上去找她。」他到歐爾頓家來,通常都是和老爺子打過照面後就直接上樓找戴舫宸的。
拿著玫瑰花來到了戴舫宸的臥室外頭,閻焰戀起手指叩門,然後直接旋轉門把走了進去。
臥房的門一推開是個小客廳,和客廳相通的才是臥房,兩者之間以白色幔布隔開。
當閻焰出現在小客廳時發覺通往臥房的幔布是垂著半邊的,正當他考慮著要不要走進去時,里頭傳來了戴舫宸低低地詛咒聲。
「該死的……」她過了一會兒又說︰「怎麼老是擦不到?」
什麼擦不到?唔……她可能遇到了小麻煩需要幫忙吧!于是,閻焰便大方地掀開幔簾走了進去。
「需要我幫忙嗎?小姐……」他一走進去先是一愣,然後忙轉身。而在里頭月兌得一絲不掛拿著藥膏正努力把它上到背後傷口的戴舫宸,則在毫無預警之下尖叫了起來。
「啊……你……」她忙著將地上的浴巾往身上遮,「你……你怎麼進來了?」
「我不知道你……」閻焰的臉倏地紅了起來,此刻他的模樣有些狼狽。「我以為你需要什麼幫忙,這才……」一想到方才那幕,真是……
戴舫宸將浴巾裹好之後,情緒也平息了些,她看著方才在驚慌之下掉落的藥,此刻正滾落在閻焰的腳邊,這可怎麼辦?
咬著唇過了好一會兒她又輕輕地說︰「喂,我的藥滾到你的腳邊了,可不可以……請你拿給我。」頓了一下她又補充,「我……我現在身上已經有遮蔽物了。」想起方才那幕……還真挺難為情的。
閻焰沉默地撿起藥瓶轉身將它交給她,此時他臉上紅潮已褪去。「方才真的很抱歉。」想必她沒听到他叩門的聲音,要不,就不會發生這種窘狀了。「你慢慢上藥吧,我到外頭去……」
「呃……等一下……」她叫住了他,考慮了一下才開口。「我背後的藥老是涂不好,如果……如果不麻煩……可不可以請你幫我上個藥?」
看著她紅著臉的輕聲請求,閻焰似乎沒有說「不」的余地。
「我……我躺到床上去,這樣你會比較好涂藥。」
她躺到床上,臉部朝下正打算解開浴巾時給閻焰制止了。他將被覆蓋到她身上,這才伸手拉開浴巾,然後再將被單往下拉至腰際。
看著已呈淡淡地紅色的愈合傷口,閻焰不禁心疼地皺了皺眉。「這傷口復原地很好,只是以後痊愈之後可能要留下疤痕了。」他一邊說一邊將藥涂到傷口上。
「反正在背後,衣服一穿就看不到了。」這她倒不擔心。她閉上眼楮,用敏銳地神經去感覺他手指來回摩娑著肌膚的溫柔。「你……你們當醫生的都是如此溫柔的對待病患的?」她回頭看他,給他一個近似頑皮的笑容,有些嫉妒曾受過他溫柔相待的病患。
「病人受傷已經很可憐了,有哪個醫生是粗魯相待的?」他笑著說,手仍沾著藥將這經涂在傷口上。
老實說,當他手沾著藥初觸到戴舫宸身上的那一刻,他的心跳是紊亂地節奏,但是,閻焰的自制力一向是一等一,那紊亂的心跳和情緒很快就被控制住了,否則,此時他哪能氣定神閑的和她說話。
「好嫉妒能當你病人的那些人哦!」她自言自語地說。
「為什麼?」
「有那麼帥的醫生可以照顧自己啊!嗯……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她笑著將被單執到胸口轉過身來。「喂,你讀醫學院時有沒有艷遇?听說護校學生都挺喜歡醫生的喲!」
閻焰笑了笑,沒多說。從他懂事之後,身後從不乏倒追的女生,念醫系時更是迷倒了一大堆所謂的校花、系花,只是圍在身旁的美女看多了,「視覺神經」也就遲鈍了,美女對他而言和一般人並沒有啥不同。
「我一向是個挺守本分的人,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我一向清楚,事物以外的東西,我沒興趣多注意。」
「你在暗示我你對身旁圍繞的女子沒興趣?」這是一件令人听起來就開心地事,對不?不過……「以你的條件身旁沒有出現女友,別人不會以為你是……」
「同性戀?」他失笑。「有啊,的確有人這麼認識過,只是我清楚自己不是就好了,別人愛怎麼想,也由得他們了。」
「你方才說清楚自己在什麼時候做什麼,那麼,你覺得認識我之後你該做什麼呢?
閻焰看著她。「認為你之後忽然有想安定下來的沖動,以前的我是一個把自由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的人。」猶記得大學時候的座右銘「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可……現在卻只想不顧一切的去擁有你,哪怕會失去一些自由。」
「我值得你那麼做?」他的話令戴舫宸感動,這算是他愛的宣言嗎?此時看著閻焰的感覺,竟讓她有些許的迷炫。
「值得。」他十分肯定地說,看著戴舫宸臉上有著些許的猶豫,閻焰開口,「怎麼,至今仍不相信我?抑或對于自己沒信心?」
「也不知道怎麼,總覺得對你……就是有些不放心。」愛上一個條件絕佳的男子,心理壓力是很大的。「我愛你,可是……」
「我明白。」他不願意看她為難的樣子,男女之間有很多事情是勉強不來的。婚姻大事更是要雙方都在完全信任對方的情況下才允諾,愈是珍視一個人就愈不願見她為難、勉強自己。「我可以給你時間去好好考慮。」
「對不起……」
「怎麼會呢?」閻焰並不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給你時間考慮是考慮到事情的謹慎性,同時也表示我對自己深具信心。」他半開玩笑的緩和了一下子沉肅下來的氣氛。
「你是該有信心的。」
「是嗎?」他凝視著她,緩緩的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