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暫且別告訴他我懷孕的事嘛!等我從牧場玩回來你再告訴他!要不他不會帶我去牧場的。」她央求的說,一副可憐兮兮的。
「唔……他的確是那麼小心的人。」他考慮了一下,「好吧!等他從牧場回來再糗他!不過,你可得要答應我,騎馬那件事還是等你生完孩子再騎吧,如此危險性低了些。」
「好!」為了能到牧場,她答應得挺爽快的。
「對了,我差些忘了,方才管家拿了一封你的信要我交給你,是掛號信。」
「掛號信?」她接過來一看,是陌生的筆跡,順手將信拆開——
慕小姐︰
我是韓元怡,那個三番兩次總想給你難堪的女人。對于我所做的一切,此刻想來,真的……真的感到自己竟是如此卑鄙!
靶謝你在我做了如此多壞事之後,仍沒有對我有一句苛責,那更令我覺得無地自容。
我想,我真的是被自己的妒火燒昏了頭,以為成功的打擊你之後,我就能得到慕容先生,而事實卻反應了我的愚昧和無知!感謝你和慕容先生給我上了這一課。
下周我要以瑞士去了,家里在那里購置了房子,此去可能會多待些時侯,臨行前總覺得對你十分抱歉,想把心中的感受告訴你。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末祝
心想事成
韓元怡
慕容春看見她一面看著信,還不忘面露微笑,不禁想問是誰捎來的信,值得她如此「欣慰」?
「可以告訴我,是誰寫來的嗎?」
「是韓元怡小姐寫來的。」她把信遞給他,「我想,經過那件事之後,她應該是想通了吧!」
「‘看’來是如此。」他看過了信之後,把它還給她,「不過從這件事也給你上了一課——人性本善!」
「是啊!」
第十章
陽光普照,今天果真是個好天氣。
慕無憂眯著眼看著透過葉縫的陽光,她的舉動引來慕容澤軒的笑意,他走過去輕拍了拍她的頭,寵溺之意在不言中。
「沒見過陽光?」他笑了。
「今天的陽光特別吸引人。」心情一好,連聲音也是雀躍的。
他領著她上車,「我想你現在滿腦子都是騎馬的事,八成連陽光都給幻想成馬匹了。」他十分了解她。
「哪有。」慕無憂嘟著唇。
「沒有?」慕容澤軒把臉湊近她,一副非要她說實話不可的樣子。
「有!」她自己笑了出來。
「喂,我覺得……你和爸爸好像有事瞞著我哦!」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他昨天就神經兮兮的對我又挑眉、又弄眼的,如果不是了解他至深,我還以為他忘了吃藥了哩!」
「他……我怎麼知道他有啥事瞞著你?」她心虛的低下頭,然後,粉飾太平地抬一笑,「反正從牧場回來你就知道嘛!」
「你不知道他瞞著我啥事,卻知道我從牧場回來之後,他會告訴我真相?」他搖了搖頭,「無憂,你的話破綻太多,此地無銀三百兩。」他等著她給解釋。
「不能告訴你。」慕無憂硬著頭皮不肯說︰「別問了嘛,回去你就會知道,總之……不會是壞消息啦!」
看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唉!算了,「既是喜事,那我回去再問他好了。」
慕無憂頓時松了口氣。「就是嘛!」看著窗外的景物,她心情輕松了起來。「澤軒,牧場里除了馬,還有什麼動物?」
「獵犬、兔子和羊。還有一些野生動物,例如松鼠、鳥類。」他看慕無憂挺有興趣的,又繼續說︰「馬有三匹,其中兩匹脾氣較倔,你不太適合,所以,我安排你騎白色的那匹。」
「白馬!」電影中的白馬是那麼的令人愛不釋手!「它很溫馴?」她開心地笑著,「它叫什麼名字?」
「南茜。如果你和它培養出感情,一聲口哨就能夠叫它過來。」
「真的嗎?好有趣的樣子……」
她興奮的情緒一直高漲著,待她親眼看到南茜,且親手接觸到它時,更忍不住地贊美它,「天!它真漂亮。」是真的馬?她忍不住又用手踫踫它的臉。「好好玩!」
慕容澤軒帶著她到房里換了騎馬裝,這才開始教她一些上馬、下馬的動作,待一切熟練了之後,再由牧場的佣人牽著馬帶她繞圈子。
慕容澤軒在一旁看著她安全的繞了幾之後,才高聲對慕無憂說︰「你先在這里練習,我去跑跑,馬上回來。」
看著他揚而去的背影,她不禁羨慕地對幫她牽馬的佣人說︰「真不知道要多久我才可以跟他一樣,騎得那麼好。」光是繞著這圈圈,真的挺無聊的,更何況馬兒還不是操縱在她手上。
「很快就能學會了。尤其我看小姐你膽識不錯,不會懼高,學習的能力挺強的。」他笑著說︰「騎馬也沒啥訣竅,只要膽子大又能控制身體的平衡,便很快能學會。像我,第一次學,當天就能單獨御馬了。」
「這麼快!」這令慕無憂信心倍增。
又練習了好一會兒,佣人要求上洗手間一趟,把馬兒綁在樹干上。
如果能自己騎騎馬該有多好?她看著南茜一眼,發現也正看著她。
「也許……我可以自己試試騎它!」慕無憂喃喃自語地說,想便跳下馬,把韁繩解開,然後上馬。
唔……它怎麼不動呢?她方才看慕容澤軒好像是踢馬月復,然後馬兒就跑了起來了。不假思索,她對著馬月復一踢,南茜立即沖了出去。
「我的天——」驚慌之下慕無憂只有死命地抱著馬脖子尖叫,「救命——停……停下來啊……」她幾乎被嚇哭了。
慕容澤軒逛了一趟牧場,打算回去看看慕無憂學習得如何時,有一匹白馬以極快的速度奔過他面前,定眼一看——
「這是怎麼回事?」他清楚看見慕無憂覆在馬背上,雙手緊抱著馬脖子,她這樣遲早要摔下馬背的,于是他勒住了馬,往南茜奔去的方向直追。
很快的,他追上了白馬,然後他對著被嚇得只有把臉埋進馬鬃里,不敢看前方的慕無憂大聲叫喊著,「捉住韁繩,把馬勒住,它就會停下來了!」
慕無憂一听到慕容澤軒的聲音如同看到救星一般,她照著他的話做,把繩子勒緊,誰知她一拉,馬兒一聲嘶喊,前腳離地高高地抬了起來。慕無憂一嚇,雙手松開韁繩,身了重重的落在地上。
「無憂——」慕容澤軒急忙跳下馬,把她抱起。「無憂!你醒醒!無憂——」
※※※
「怎麼會這樣?她答應我絕不騎馬的。」慕容春趕到了醫院,看到坐在病房外的慕容澤軒。
「我該料到她絕對不會安于讓別人牽著馬的情形。」他喃喃地說。「這小妮子就是這麼不听話。」
他八成還不知道她懷孕的事,因此除了自責之外並沒有怒意,慕容春推測著,並偷偷地看了他一下,「你知不知道她……」正要講時,診療室的門開了,醫生走了出來。
「她要不要緊?」慕容澤軒第一個表示關心。
「你是患者的丈夫?」醫生氣憤地說︰「她到底是從什麼地方摔下來的,怎麼會摔得全身都是淤傷?」
「馬上。」
「她去騎馬?」這實在令人更加氣憤,「你讓她去騎馬?你這丈夫是怎麼當的?知不知道你妻子已經懷孕了?」
「懷孕?」慕容澤軒一愣。
在他還像座石膏一動不動之際,醫生劈頭又罵,「你們這些年輕人都是這樣,幸好那孩子還想來見見這世界,看看他那沒啥責任心的父母,要不這種情況要不流掉都很困難!」說完他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