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曲將軍賢伉儷蒞臨,當真是使演奏會增色不少。」頓了一下,他說︰「曲宓今天的表現不同凡響廠
「是您指導有方——」陳亭儒客氣的說。
大伙兒又寒暄了一會兒,指揮才走向其他團員。
「小呆——」陳亭儒欣慰的看著女兒。「你今天的演出令我和你爸爸引以為傲!」她有些激動的啞了聲音。
繼而是曲震一個有力的手掌往她肩上一拍,「我曲震的女兒真的與眾不同!」生了這麼一個人中之鳳,任何父母都會引以為傲。
擁著女兒走向停車場,打算前往慶功宴的會場途中,口袋的一張卡片使得方才「得意忘形」的曲震想起一件事情。他急著開口︰「差點忘了!」他一開口,妻子也同時想起同一件事。
「小呆,方才的演奏會齊傲有來,你有看到他嗎?」陳亭儒催促著丈夫把卡片拿出來。「演奏會散場後,我們要到後台找你的時候他才把這卡片交給我們,要我們把卡片交給你。」
「他……」曲宓的聲音忽地抖了起來,為了不讓父母知道她情緒的激動,索性閉上了嘴。接過復著封套的卡片她並沒有直接拆開,而把它放進皮包中。
「不打開看看他寫了些什麼?」曲震對卡片的內容有些好奇。
「大概……只……只是一些祝賀的話吧?沒啥好看的。」她試著擠出自然一些的笑容,只可惜很不成功,幸好在黑暗中曲震夫妻也沒發現。
他來了?!他……他怎會出席在我們的演奏會中呢?坐哪兒?她怎麼會沒發覺到?望著皮包她愣愣的出了神,心里頭惦著那卡片中的內容。他會寫些什麼?想知道!真的想知道,只是礙于在父母的面前,她不能表現出對齊傲太在意,否則他們會多心。
好不容易到了慶功宴會場,曲宓對著曲震夫婦說她要到化妝室補個妝後,就一溜煙的跑掉。
要進化妝室之前,她發現化妝室的通廊盡頭是個戶外休閑場所,在那兒看卡片比窩在化妝室好些吧?二話不說的,她走向盡頭,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幾乎是顫著手,她取出了卡片,然後很快的撕開信封取出卡片,映人眼簾的是一張海藍色的卡片,雖然在照明不足的地方閱信,仍能清楚的分辨得出卡片是海藍色的——那顏色很適合他,不是?
淡藍色的卡片上寫著︰
樂團的演出令人贊賞,尤其是你壓軸的那曲花非花更別有意境!恭喜演出成功。
為你訂購的大提琴幾天之樂器行會送至你家,再一次為上一次的莽撞行為致歉。
齊傲
閱完了卡片上的內容之後,曲宓有些許失望的嘆了口氣,原以為一張卡片能把彼此的距離拉近,卻沒想到仍不過是張致歉函罷了。
在他心目中,他不過只是欠她一把大提琴罷了,一思及此,她心里難過得無法言喻,原來感情是如此苦澀的東西,怪不得有人不輕嘗。而自己呢?不也是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了枷鎖?
她不明齊傲有什麼好,教她才見數次面就忍不住的心動。感情這東西教人迷惘。為什麼她要如此自作多情?不是告訴自己要忘了這個人嗎?
望著淡藍色的卡片她怔怔的出了神,下一個動作卻是將卡片撕裂成一片片,在撕裂卡片的同時,她壓抑已久的淚水終于潰了堤。
「忘了吧,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女人究竟有多少淚水?」
一個富磁性的聲音在曲宓身後響起,她一個回頭看到一臉譏諷笑意的男子佇立在她身後,他慵懶的依靠在一棵大樹上,樹形掩去他大半邊的臉,和齊傲相同的,他有一雙修長的腿。
「你是什麼人?」曲宓不太喜歡有人窺視她的一舉一動。這個無禮的男子更加無可饒恕的看到她在哭泣。
那男子帶著笑意走向她,一張略帶嘲弄意味的俊俏臉龐很難教女孩子拒絕得了。他很符合「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特質。
「女孩子都習慣用眼淚來解決問題嗎?」男子仍是臉嘲弄的笑意。「無怪乎女人的名字叫弱者。」
曲宓一股怒氣在心里正巧無處可泄,她用一種近乎厭惡的眼光瞪了他一眼,語氣好得嚇人,「你這種男人八成剛被女人甩了,無處可宜泄心中的窩囊氣,只好找個你自以為是弱者的女人來恥笑一番。」
听她如此說,男子的笑意更深,他挑了挑眉毛,「很不幸的,你就是那被我誤認為是弱者的女子嘍!」敢如此跟他說話的女人,她是第一個,「女人太刁蠻不見得是好事。」
「男人患偷窺狂更是不良嗜好!」
「你很‘恰’喔!」
「你很‘Хфガ’喔!」
「很合我胃口。」
「你閃到太平洋去吧!」曲宓狠狠的給了他一大記衛生眼,忿忿地離開現場。當她走進了通廊還听得到那男子的得意笑聲。
「歹年冬,多瘋子!」她下了評語。
天啊!她今天到底招誰惹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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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在這里能夠找到你。」裴宇風在沙灘上找到了齊傲。每當在找邊他可能到的地方找不到他時,來到齊家在海邊的洋房找他就對了。
這小子沒別的嗜好,只是對海洋特別情有獨鐘。也難怪嘛,「南極冰山」不是和海洋相依相偎的嗎?
「找我有事?」齊傲望著海洋盡頭,在那里他可以說盡心中的千言萬語,而海洋也會毫無怨言的听他傾訴。
「能不能換句台詞?每一次都以此當你自己的開場白,老掉牙啦!」對于這塊冰,他真的是有些無可奈何。「喂,听說母老虎找上你啦廠他口中的「母老虎」是指組織里頭惟一的一朵花——黃娟。
黃娟長得漂亮,辦事能力更是不輸給風雲組織的其他男性同儕,個性獨立而火爆,因此索有「母老虎」之稱。
「她接獲任務了,要我在必要時給予協助。」
「她只找你?!這就怪了,同在國內,她為啥只找你不找我?這只母老虎別有用心喔。」裴宇風夸張的扮了個鬼臉,「莫非母老虎相中你當她相公?嗯……有可能喔!怪不得在總部時她除了上級之外,只願和你偶爾開口打招呼。」
「她之所以會如此,大概是個性和我較相近。」
「你是說‘物以類聚’嗎?」裴宇風笑了出來,「你終于也承認自己是‘悶騷鍋’了,其實母老虎那人也沒什麼不好,就是個性嚴肅了些,我想她是挺適合笑的,像你們這種人吶,八成都是表面嚴肅,內心火熱的。」他又開始發表長篇大論。「能揭穿你們是悶騷的不二法門就是讓你們去談一場戀愛……呃……說到戀愛,你難道還沒有動心的對象?」算命仔不是說齊傲最近紅鑾星動?怎麼看他還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在他說完了一大堆話之後,齊傲卻是連看也沒看他一眼的遠眺著遠方,只在他說末句話時,齊傲眼神中有了短暫的柔情。
心動?有些事情不必說出來,有些心情自己知道就好了。對女孩子,他一定是有了想念的感覺,才短短幾天不見,想她的心情卻是如潮水一般,一波波的襲上他的心思、無法漠視這種心情的存在。
很刁鑽的一個女孩,不是嗎?不明白他怎會對如此的一個女子……動心呢?雖然他很不願承認那「心動」兩字的意義,但是,他一向不願自欺。
一個刁鑽、個性火烈的才華洋溢女子,他敢打賭,曲宓絕對是個天使與撒旦的綜合體。思及此,齊傲不禁想到初相見時,他撞壞了她心愛的大提琴,她一怒之下動手打他的情形,那一掌摑得他愕然,有生以來第一次被摑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對方還是個嬌弱女子,這種事要是傳回總部,不!不必如此多人知道,只要身旁這位惟恐天下不亂的好友知道,沒幾天曲宓非給傳成惡婆娘不可,而自己命運也好不到哪兒去,大概有事沒事被拿來當取笑的對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