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任革非已換好衣服站到黃景羚面前任她「評頭論足」了。
「唔……對了!你的頭發該挽上去,你那頭長發配上那張臉蛋看起來就是柔柔弱弱的,少了女強人的架式。」說著就動手幫任革非挽了一個簡單而高雅的發型,她退後一步欣賞自己的杰作,然後拿鏡子給任革非,「怎樣,效果好多了吧?」
「嗯。」哇!原來自己稍加打扮也可以如此成熟!「景羚,真謝謝你!」
「糟糕,我忘了幫你上妝了!你皮膚白不上些妝看起來會沒精神。」哈!沒想到化了許久妝的自己會出如此大的簍子,上妝該在穿衣服前就要上的,不過沒關系,幸好革非皮膚好只要上層淡妝就行了,還不至于使化妝品飛落在衣物上而弄髒了衣服。想著,黃景羚開始仔細的替她上妝。
餅了一會兒任革非攬鏡一照,訝異的發覺上了妝的自己是如此明艷照人,原來她是如此的清艷兩相宜!
黃景羚滿意的看著好友,早知道她是一塊璞玉,只要稍加琢磨定成美玉,看,這不就應驗了自己之前的推想?才上了淡妝的她立即月兌離了小家碧玉之感,光芒亮得教人不敢直視。黃景羚從口袋模出一副與套裝同色系的耳環,親手替任革非戴上。
「景羚,你真的不一起去參加面試?」
「我又沒事先寄履歷表,而且我得要留在家里幫忙。」黃景羚一笑,「我家雖然是小鮑司,但是我老爸開出的薪資還挺誘人的。你呀!好好的在環泰替我爭口氣就行了。」
「真可惜,我以為我們可以在同一家公司上班的呢!」這一直都是任革非的期望。
「別傻了!」黃景羚拍了一下她的臉,「待會兒我不陪你去環泰了,我家人還在家里頭等我出發哩,要不是你弟弟受了傷,我們本來想約你們參加這次的海岸之旅的。」
「打算多久回來?」
黃景羚想了想。「沒預定耶,反正在我們畢業典禮前一定會回來就是了,我可不想畢業證書被扣留。」
「祝你們玩得愉快啊!」
「給我你的好消息哦!」
黃景羚離開後,約莫一個鐘頭任革非才搭公車到環泰大樓準備面試。待她下了車獨自面對著環泰企業大樓時,她開始感到莫名的緊張和壓力,深吸了口氣之後,她試著揚起自信的笑容。
「任革非別緊張,又不是上斷頭台,只是面個試而已嘛!加油!」一經如此告訴自己,她感覺好像平靜些了,唇邊的笑容也自然了些。
她走在前頭,並不知道走在後面的一個男子正巧听見她鼓勵自己的話,生笑的男子差些笑到下巴月兌臼!裴宇風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沒笑出聲音,搖了搖頭看著方才那位「阿達」女子已經走進了大樓里頭。
這樣的女孩也可能成為環泰的一員?有意思!方才她說她自己叫什麼來著?任革非?人怪,名字也怪!他好笑的搖了搖頭,心想對某些人而言,也許面試就如同登上斷頭台一般吧?
當裴宇風連門都不敲的直接出現在官容寬的辦公室時,對方已經久候多時。
「喂,這麼早找我到辦公室干麼?」約好九點見面,現在已經逾時半個鐘頭了,裴宇風看好友臉色不對,先發制人。「今天可不是星期假日,我……我可忙得很哩!」
「據我所知,你星期三只有下午兩堂課,什麼時候多兼了兩堂課我怎麼不知道?」官容寬沒好氣的說。算了,他是「散」出了名的,真不曉得風雲組織怎敢要這種人?不怕他「散」出了簍子嗎?
「喂,你的記憶力能不能不如此超好?連提過一次的話你也記得!算了,算了,反正是我不對,行了吧?」
闢容寬一挑眉。有這種朋友,不算了難不成大卸他八塊嗎?「昨天我和你通電話時我媽一直在旁邊,所以有些話不方便啟口。」
「啥事?瞧你神神秘秘的。」
「可不可以問你一件很冒昧的事?」官容寬嚴肅的表情令裴宇風不由得也認真起來了。「你知不知道你們‘頭頭’叫什麼名字?」
「這問題的確冒昧,你為什麼不直接問他?事實上,他叫什麼名字我並不知道,我想,組織里頭知道他真實姓名的恐怕不多吧。」裴宇風看著他,「為什麼突然問我這件事?」
「因為我想知道一件事。」他想起昨天到叔父房里找東西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一封信,那封信放得很隱密,若不是昨天母親不在家,讓他有充裕的時間翻看叔父的遺物,他也許就看不到那封連住址都沒有的信了。
修塵?那個寫信給叔父的人在信的最末署名修塵,那個叫修塵的男人曾經在信中提及他在組織中升任為指揮官,且問及「小君」是否仍無法原諒他、孩子可好……等等事情。
「小君」不正是母親的小名嗎?會叫她小名的人想必和她的關系一定十分親密,而對方在關心母親之外又問及孩子……不知怎麼的,看完那封信的感覺令官容寬不得不懷疑,他的父親可能也是風雲組織的一員,不但如此,還有可能是階級極高的上司,不由得的,他想到了「頭頭」。
「你不是一向視‘頭頭’為洪水猛獸嗎?怎麼突然關心起他來了?」裴宇風似笑非笑的說。「唔……此事不尋常哦!」
「你真的不知道你們‘頭頭’叫什麼?」官容寬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喂,別這樣信不過我行不行?不過……我知道一個人可能可以幫得上你的忙。」裴宇風神秘一笑。
「誰?」
「齊傲。」
「他?他不是任務完成離開這里了嗎?」官容寬想起那夜要送任革非回去時遇到齊傲一事。
「在你還沒有舉行婚禮與新娘圓房之前,他怎能安心離開?」裴宇風開玩笑的說。「听說你的她是個清秀佳人!」想起那天和齊傲聚首,自己逼問他「任務」完成的狀況時,出乎意料之外的,齊傲說官容寬選擇了結婚,順水推舟,自己當然緊接著問新娘人選嘍,齊傲想了半天才說,是個清秀佳人。
唔……清秀佳人,那肯定不是沈淳妃,她若是叫清秀,不是齊傲眼楮有問題,就是齊傲那個粗線條把清秀和妖艷含意給弄顛倒了!
「喂,別老是我的她行不行?八字都還沒一撇呢!」一想到任革非,官容寬心情大好。咦,今天她要來面試不是嗎?晚上找她吃個飯吧。
「八字沒一撇都有人感覺她溫柔、舒服,且為其一夜未眠,那八字若一撇,豈不……」裴宇風朝著官容寬笑得挺「銷魂」的。「喂,是上回你說過的那個女的吧?」
一向自制力極強的官容寬又被逗紅了臉,他故意不回答裴宇風的問題。「喂,說正經的,齊傲真的知道你們‘頭頭’叫什麼嗎?」為了避免那個「黃帝」又緊捉著糗他的話題不放,他連忙轉移話題。
「不是他知道,而是他從前的上司兼現在的忘年之交知道,他那個朋友是‘頭頭’從前的老搭檔,不可能不知道‘頭頭’叫什麼吧?」
「這麼說來,我得要找齊傲幫我忙嘍?」
「正是,我可以告訴你他可能在什麼地方出沒,如果你急著想知道答案,那麼你自己去找他吧。這幾天我接到了新任務,可能要到日本一段時間。」
「嗯,那你的工作怎麼辦?」
「請長假嘍。安啦,組織會幫我安排得好好的。」他不懷好意一笑,「必要時向學校推薦齊傲代職,他那法學博士從來沒有上台執教的經驗,一上起台來一定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