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未婚妻。」他不徐不緩的說,眼楮冷冷的看著那三個輕浮男子。
那些人一听早見真澄說,沈哲敏是他未婚妻都訕訕然的走開,有台階下而不下是傻瓜。其實那三個人面對著一臉沉肅的早見真澄都有些怕,只是礙于面子又不能打退堂鼓。
美人的未婚夫?唔,強而有力的關系,美人自然可以由他帶走嘍。三個人一致決定。
「早見先生……」
「你們慢慢喝吧,我先送‘她’回去。」說著早見真澄筆直的走向門口,懷中的沈哲敏大概「瘋」累了,迷迷糊糊的在他懷里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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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鳥鳴聲,聲音愈來愈大、愈來愈近、愈來愈真……沈哲敏緩緩的睜開眼楮,刺眼的陽光使她好一會兒才睜開眼。
這是她的房間嘛!她用手撐著床,坐臥了起來。
哎喲!頭好痛!好像快裂了一般,到底怎麼回事?
昨天……昨天她好像和宛渝在一塊兒嘛!她記得宛渝帶她到PUB去喝調酒,那酒真是人間瓊露,然後呢?她醉了嗎?否則怎麼接下來的事,包括宛渝送她回來的事都沒有記憶呢?真怪!
陽光愈來愈大了,沈哲敏跳下床把落地窗前的簾子拉上。
現在是幾點啊?怎麼陽光這麼大?低頭看了下表,哎喲!痹乖!都已經九點五十七分了,她上課要遲到了,老媽怎麼沒叫她?該死的鬧鐘吃里扒外,膽敢跟隨流行給罷工!沈哲敏胡亂的詛咒,並迅速的把睡衣換下,換上外出服,這才像刮台風一般的飆下樓。
「老媽,我遲到了啦!」沈哲敏氣煞的說,一面便住門外跑。
「遲到?今天是星期日,教授特地為你開課嗎?」古秀雯不慌不忙的從廚房走了出來。
「星期天?」即將奪門而出的沈哲敏及時煞住腳步。「今天是星期日,哎喲,害我嚇死了。」她倒回客廳,往沙發上一躺。精神一松馳下來,那該死的頭痛又來了。真要命!
迸秀雯在女兒面前坐了下來,模樣似乎不是很愉快。
在頭痛欲裂的情況下,沈哲敏實在不想再接受額外的疲勞轟炸了,就她猜,老媽八成又要數落她喝酒一事,老媽曾嚴重告誡過她的——不準沾酒。
昨天她非但喝了酒,而且還喝醉了,看來情況有些不妙,所以嘍,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才站起來,還沒跨出第一步,古秀雯便早先一步的道︰「坐下。」是命令式的口吻,她真的生氣了。
「媽,我頭好痛,要罵我等我休息過後再罵吧!」
「你倒還挺識相的啊!」想起昨天的事,古秀雯真是臉上無光,「你知不知道你對酒精類的東西極為敏感。」
「酒精過敏,是不?」沈哲敏一臉不耐,「我昨天喝了酒,身上沒有過敏癥狀啊!既沒起疹子,也沒渾身發癢,你擔心過頭了啦!」
「你以為酒精過敏的癥狀只有這些嗎?告訴你,你這丫頭的過敏癥狀是與眾不同的。一旦喝了酒就會有精神亢進的情況發生,也就是酒精對你而言就如同是興奮劑一般。」
「興……興奮劑?!」沈哲敏紅了臉。這麼說來,昨天……天啊!她到底做了什麼?
「昨天你被送回來的時候已沉睡,宛渝沒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至于‘他’,就更不可能說了。」古秀雯神秘的口吻引起沈哲敏好奇。
「昨晚除了宛渝送我回來之外,還有其他人到過我們家嗎?」她狐疑的說。
「是有這麼一個人。你真的想知道?」真不知道當女兒知道她是被早見真澄一路抱回來的,會有什麼反應?
「是誰呀?」
「早見真澄。」
听見這四個字就足以叫沈哲敏呆在原地,許久、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他……」打死不信,「怎麼可能?!他什麼時候到台灣的?不是下個星期嗎?」他來了,他真的來了,老天,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要如何跟他抗爭?
最窘的是,她居然喝醉酒,還得仰賴他送她回家,怎麼仗還沒打,就覺得自己大勢已去?
「他是這個星期來的,你自己記錯時間了。反正他早來晚來還不都得來,你早見晚見還不都得見他?」好個對聯。
「我……他……他昨晚怎麼會去PUB?」世上的事怎麼有這麼多巧合?莫非……又是老爸和老媽與早見家聯手對付她?
唔……不可能!昨天到PUB是臨時起意,事先老媽並不知道。
「你能去PUB,人家就不能去?」一想到女兒居然瞞著自己到酒吧喝酒,心中就有氣,最讓她感到沒面子的事——女兒居然在未婚夫面前喝醉!這樣的未婚妻遲早會被休回娘家,「你啊!自己要自愛一點!」
「若因此他能不要我,那還真謝天謝地呢!」省得她得再找他出來「談判」。
「像他那等人品若你不知道珍惜,別擔心別人不識貨!」昨天第一次見到早見真澄本人,她和老公對這位未來的女婿的印象真是好得沒話說。「哲敏,早見真澄的條件是萬中選一,你真的要好好把握。條件這麼好,怪不得你曾祖父會想把曾孫女許配給他。」
「媽!」沈哲敏阻止母親繼續說下去,對于沒有親眼目睹的事實,任憑旁人說得天花亂墜、口沫橫飛,她也不會相信。
她這個人就是如此固執的相信自己的眼楮。就像董少華那件事,任憑別人說他有多花她都不信,就連死黨宛渝也說過他這個人換女友的速度比換衣服快,她也不相信。直到那天與他接觸之後,才相信他的浮華無實。
「反正我說的話,你就是不相信就是了。」
沈哲敏給母親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
母女談話中斷時,突然門鈴大響,沈哲敏站起來,「這時候誰會來?」一開門,外頭站著戴宛渝。
「嗨!你好些了沒有?」當地看著客廳里正坐著古秀雯時,有些尷尬的向她一頷首,「沈媽,你也在。」想起昨天她把哲敏帶去喝酒,心中惴惴不安。在沈媽心中,自己可能快成為拒絕往來戶了,戴宛渝難過的想著。
迸秀雯一向善惡分明,自己的女兒,還有不了解的道理嗎?自己知道昨天的事不能全怪宛渝,若是哲敏不感興趣的事,拉斷了袖子都別想她會參與,更何況宛渝大概也不知道哲敏的「怪癖」。
「你們聊,我到廚房去弄午餐。宛渝,待會兒若沒事,就留下來一起吃中飯吧!」古秀雯給她一個親切的笑容。
看到沈媽的笑容,戴宛渝如釋重負。
「昨天……」沈哲敏往廚房入口瞄了一眼,壓低聲音,「我昨天喝醉了,是不是?舉止很……很怪異嗎」一想到「興奮劑」三個字,臉頰又灼熱了起來。
「不是怪異,那叫‘囂張’好嗎?」戴宛渝一想到沈哲敏昨夜那「豪放女」的舉動,忍不住想笑,「現在想起來,你昨天笑得好‘蕩’哦!你知道嗎?昨天酒精發作時,你就一直笑、一直笑都停不下來那!」這才開頭而已。
「啊?是……是嗎?那不就PUB的人都把我當瘋子看了嗎?」酒精的威力果然不小,在大庭廣眾之下狂笑,唉,想必瘋女十八年亦不過如此。
「你就不知道當時我跟你同桌有多丟人了!唉,交友不慎,委屈啊!不過,最恐怖的是我扶著你要去付帳,想遠離是非時,你又出其不意的在我臉上‘啵’了一下。」戴宛渝壞壞朝她一笑。
「啊!」那不成了性騷擾?
「別忙著吃驚,後頭還有更‘香艷’的!‘啵’完我之後,你仍意猶未盡,馬上宣布要‘啵’在場的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