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孫玉薇恐怕又得太失所望了!她暗自竊笑的偷瞄了她一眼。
不過說實在的,她也很想知道他長得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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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桌上,每個高級主管都屏氣凝神的听著新企畫案的簡報。
自從去年董事長發生車禍,轉致雙足殘廢而由其子接任職位至今,這種有朝氣、富參與感的風氣就逐漸被帶起。
這位新總經理一上任,就做了行政事務、財務管理、員工福利……等各方面的重大改革。
雖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但這把火可沒隨著「新官」轉為「舊官」而燃盡。
鮑司內部積極而有活力的風氣一旦被帶起,從前的暮氣沉沉自然消失無蹤。
雖然說CBN的事業觸角已達世界各國,儼然為一家跨國企業,但是近年來公司的營運卻有著略走下坡的隱憂。
前任老五事長雖也知道這些事,但是這些重大的改革都是一場大賭注。賭注下對了,公司營運蒸蒸日上自不在話下;萬一賭注下錯了,那無疑會使公司的狀況更糟。
也許是他顧忌大多了;也許是他年紀大得缺乏力挽狂瀾、不惜一睹的魄力。總之,有太多因素使他安于現狀,而不頂有所改革。
接任的總經理可不一樣,也許他正年輕、血氣方剛;也許他真的是深謀遠慮,能夠看清公司的隱憂。不管是何者原因,這些都是CBN目前最需要的東西。
經過這些改革之後,公司的一切都慢慢上了軌道,一切都如此地欣欣向榮、充滿了生氣。
待簡報一結束,秘書將燈打開來,會議室里又是一片通明。
「看完了這份簡報,各位有沒有什麼問題或意見?」
說話的這個人正是CBN的總經理。
他的聲音低沉而冷漠,眼里有著冷靜的睿智,臉上的線條永遠繃得緊緊的。
他那冷硬的特點仿佛天生就是塊富領導者的料。
「如果大家沒意見,那就如此決定了,散會!」他接著向秘書說︰「崔秘書,請將這份高報及劉經理購地案報告下班前交給我,我要再重閱一次。」說完便匆匆忙忙的往外走去。
崔文姬用欣賞的眼光目送著他的背影。
多令人心動的男人!如果他肯笑一笑,相信其魅力一定會令所有女人都無法抗拒。
只可惜他都是「一號」表情——酷得緊。
他幾歲?二十三、二十四?老實說,她還真無法猜出他的年齡。
不過,不管他是二十三或二十四,甚至是三十歲,崔文姬還是沒希望的;誰叫她生不逢時,已經是三十六歲的老女人啦!
不能當情人,將他當弟弟看待總可以了吧?她安慰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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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低頭看了一下表,嘴里喃喃自語著︰「少爺今天怎麼了?都已經快遲到了!」他猶豫著要不要走進辦公大樓去找他。
正在考慮著的當兒,就看見他拎了個背包跑出CBN的大樓。
他打開車門坐了進來。「橋伯,今天開快一點!我快來不及了。」他一面說,一面把一身的「束縛」月兌了下來,換上襯衫、牛仔褲,最後再把一副黑框眼鏡戴上。
他對著前方的照後鏡照了一下,又恢復學生的模樣了。
「少爺,待會兒要上幾堂課?」
「兩堂。」
「大四下學期的課這麼輕松!」他笑著說︰「幸好是如此!要不然,為了公司的業務你可能要辦休學了。噢,對了!有你的郵件。」他把那包著牛皮紙的郵件交給他。
牛皮紙上有著用油性簽字大概也只有她才能將「滕真」這兩個字寫得如此俊秀有神吧?
他把牛皮紙拆開,里面富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把盒蓋一掀——是本簡介大英博物館的書。
里面還附了封信,他將它拆開來看。
滕真︰暑假結束了。那期間我和爸媽到英國去探望叔叔;他在那里的牛津大學任教。
在英國的這段日子里,叔叔可謂盡了地主之誼;他帶我們游歷了英國的一些名勝古跡,介紹了當地的名產……其中最令我印象深刻的,莫過于造訪大英博物館了。在那里,我看到古埃及的文物、敦煌被挖走的壁畫,及各個古文明國的文化遺跡……英國是個怪異的民族;標榜著紳士風範,又常做出土匪的行徑!那些由其他古文明國掠奪而來的文化遺跡即是明證。
不談這些了!每觸及這些歷史傷口,心中總不免義慎填膺。但拋掉這些事情不說,英國給人的印象還不錯……你現在已經大四了,對自己的前途是充滿了自信亦或是茫然呢?
末祝快樂
P.S.送你一本大英博物館的文物簡介,希望你會喜歡。
他看完孟穎容的信後,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中;自從接下公司的重擔之後,他就很少有時間回她的信了,有時甚至要好幾個星期才能回她一封信。
尤其是這個暑假,他幾乎沒有回過她任何一封信,在這種情況下她仍願意與他分享英國之旅的心得,讓他頗為感動。
而這份友誼更要好好珍惜才是。
不久,車子轉入了學校附近的小巷子。
「橋伯,在這里停就行了!」他下了車。「下午三站十分在這里等我。」
「是!」
望著三三兩兩涌入校門的莘莘學子,他用手推了推那副沒有度數的黑框眼鏡,也跟著沒入了人群中。
在這里,他只是個普通的大學生,而不是叱吒風雲的企業鉅子!在這里,他只想當個平凡自得、優游自在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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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我的孟大小姐,就算你是在救人好不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呃!難道你忍心看我被那群男生大卸八塊嗎?」孫玉薇從方才到現在已經求了她將近一個鐘頭了。
「玉薇,我真的不想去!這種聯誼活動我真的沒興趣。」她堅持到底。
自從踏入校門之後,她只參加過一次舞會、一次聯誼會。而這也算是她個人生命中的「創舉」。
「原本說好是二十個女生、二十個男生的,秀琴臨時有事不能去,你就算是去湊個人數吧。到那里你只要喝你的果汁、吃你的東西就行了。」
「你當那里是什麼地方?不去!我說不去,就不去。」說完,她拿起書本就往圖書館的方向走去。
孫玉薇不死心的跟了土來。「你知不知道你有時候很可惡?」
「知道。」她悠哉一笑。「尤其是對你!別跟了,就算你跟進了圖書館,也只有陪我在那里看書的份,我是不可能改變主意的。」她笑著看看她。「用纏我的這些時間去另外找別人,也許早就找到了,你又何必這麼固執呢?」
「真的不去?」
「不去!」
「好,告訴你吧!」對孟穎容的死硬脾氣,她實在是恨得牙癢癢的。「知道我為什麼要死纏著你,非拉你一起去參加這次的聯誼活動不可嗎?」
「湊不到人數才找我充數?」地無心回答,而對于她死纏著她、非要她一定去參加聯誼活動的原因也沒啥興趣知道。
只期望她趕快把話說完,好讓她順利的進圖書館去念書。
「你看過這次聯誼活動的參加名單嗎?」她給她一點提示。
「沒看過。」
「那上面有個人叫冷修彥,你不是說小時候有個青梅竹馬的玩伴叫冷修彥嗎?」
孟穎容好奇的看著她,心想︰這家伙什麼都記不住,記男生名字可真拿手!連她僅僅提過一次的名字都記得。
這女人!
「真的是他又怎樣?十多年沒見了,他大概也認不得我了。」地想起冷修彥小時候拖著兩條鼻涕,那淡黃色的鼻涕偶爾還會吹出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