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穎嵐的眼瞳里開始浮動帶笑的眸光,定定探進範漢庭的雙眼里。
「後來我那向來就看不慣我放蕩的老爸下了最後通牒給我——再不找個老婆就休想踏進家門!說實話,他幫我找了一個最好的理由,逼迫自己去找個伴回來,所以我便答應他的要求。我是該成家了,而對象當然就是你。」
範漢庭唇畔掩不住笑意。
「我一直認為我們之間只有單純的親密關系罷了……」葉穎嵐聳聳肩。
「只有單一的關系,沒有其它的感情,能維持多久?我們是人,又不是動物。」範漢庭吻了下她的唇片。「再說你現在可是我孩子的媽,我必須給你個確定的名分,不然小貝比怎麼辦?」
是啊,有個孩子呢!她怎麼會忘了這回事?葉穎嵐輕輕笑開來,雙手按上自己的月復部。
範漢庭一手覆上她的手,同時更以單側的耳朵貼近她的月復部。
「我听見了!我听見寶寶的聲音——」範漢庭一臉喜不自勝的神情。「我听見他說,爹地、媽咪快結婚吧,不然等肚子大了穿嫁衣就不好看了。」
「你胡扯,」葉穎嵐輕啐。這不正經的家伙老愛信口開河。但她的唇邊掩不住燦爛的笑。
「是胡扯,可是很實際。」蘇紀聖涼涼地搭腔。有時他真的很佩服範漢庭,居然有人近三十歲了還可以這麼不正經。「沒有禮服的腰圍是放大到三十寸以上的。」
「紀聖!」葉穎嵐不敢置信地望著自己的外甥,他居然站在外人那一邊。
蘇紀聖眼瞳里閃過一絲狡黠。「如果你不答應範叔叔的話,那我就回育幼院去。」
葉穎嵐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兩個要無賴的男人,對他們,她無言以對。她壓根就是雙拳難敵四掌,
毫無招架之力啊,況且她一點也不想去反抗他們!
睽違已久的燦爛笑顏一點一滴地浮現在她的臉龐上,像雨後的燦燦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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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里,從窗外流人的光把所有的東西全染上一層淺淺的灰藍色,偶爾會有兩道金黃色的流光斜斜地橫過整個空間,復又消失,回復原先微藍的光譜。
夜晚,還是靜謐的好。只不過竄過的車輛會帶來一聲混濁的雜音,劃破寂靜,在空氣中留下輕微的震蕩,說明它曾有過痕跡。
台北嘛,車子比野狗多的地方,還能苛求什麼呢?
米色的牆面上掛上一幅巨型的沙龍照,依例是攝影師強調過頭的柔焦效果,把人的輪廓線條全模糊成光與影的灰色界線。
相片里霸佔中央位置的蘇紀聖坐在橘色窗框上,披件希臘式的短袍,背上還多了副潔白的天使羽翼,正眯起眼、擎著金色小杯瞄準窗框底下的人兒。
葉穎嵐則著一身象牙白緞質連身長裙,微露香肩,長卷假發上別上同色百合花,雙手拿著一條同色的披肩垂放于腰際,技巧性地遮去微隆的月復部。她別過臉去,佯怒不理會在一旁一副可憐兮兮的範漢庭。
範漢庭則涎箸臉陪笑。身著黑色燕尾禮服,單膝落地跪在地上,雙手捧著一大束爛黃色的長睫向日葵,可憐兮兮地望著不肯理他的新娘子,求她回心轉意,回過頭來接受那一束代表希望與未來的花朵。
小天使蘇紀聖的工作便是朝她射去丘比特的愛情金箭,讓她心甘情願隨他步入禮堂,定下一生的誓約。
背景則是湛藍色的夜空,夜空中金黃色的星光錯落有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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