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蕙,情況怎麼樣了?」安寧兒就近M問其中一名女警。
「對方面闖局里的犯罪資料庫,似乎在尋找什麼。」邊回答安寧兒問題的同時,欣蕙的十指仍飛出的在鍵盤上游移。
「有辦法追查出對方是從什麼地方登錄的嗎?」
「應該是可以.對方並未使用任何防止追蹤的程式,只除了移動速度實在太快.得花點時間。」
入侵者顯然是個電腦高手。
安寧兒不冉說話,眼眼盯著電腦熒幕,專注地等待追蹤的結果。
一個小時後,三名原本埋首電腦桌前的街員突然有志一同抬起頭來,臉上復雜的神色令人紛解。
安寧兒盡避注意到他們的神色不對勁,卻無暇顧及,只是一個勁追問︰「怎麼樣?追查到了嗎?」
接收到另外兩名警員的眼色,欣蕙雖然不願意,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回答,「追查到了。」
「很好,對方是從什麼方位登錄的?」問著安寧兒又轉向一旁的小張,「到外面叫其他警員著裝準備出發。」
「是,我這就去。」小張一接收到命令,轉身就要走出電腦室。
「慢!」欣蕙見狀,急忙從椅子上對起來,「小張,等一下!」她的表情不甚自然的看向安寧兒,「局長,我想不需要。」
言行中帶有幾分局促和扭捏。
這下子換成安寧兒糊涂了,她能靜地看欣蕙,等待她的解釋。
「因為……」欣蕙困難的咽了口口水,「對方是從局長家里登錄的。」終于還是說出來了。
「我家??」安寧兒錯愕的月兌口而出。
安寧兒睜著一雙怔愣的眼眸,一一環視過電腦室里的警員,從他們尷尬的神情中了解到;事實似乎是這麼一回事。
看著安寧兒臉上青紫不定的神色.眾人心里均想︰小吾這下慘了!
下一秒,安寧兒再也無法維持一副的冷靜自持,「安一一勝一一吾!」失控的發出河東獅吼。
同一時間,安勝吾正安安穩穩的坐在家中電腦桌前。
「可惡的臭老頭,一臉壞人相,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安勝吾十指邊敲打著鍵盤,嘴邊咒罵著。
耙放狗追她,簡直是活灘不耐煩了,她決計饒不了那臭老頭。
電腦熒幕里,正飛快更新齊躍騰的個人資料一一
齊躍騰,赤手空拳打天下,三十歲成立了麒麟幫,五年後便成為黑道第一大幫派……
「臭老頭,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熒幕上的資料證實安勝吾的揣測。
十年前,結束麒麟幫運作,轉往政壇發展,為現任國會大老。
「什麼?那種老家伙也能從政?」天理何在?
安勝吾絮絮叨叨地測覽著眼前的資料,突然,一則訊息吸引了她的注意。
育有獨子。
啊這個有趣了,老頭子居然還有個兒子?
俗話說父債子還,老頭子放狗咬她這一筆帳,看來有對象算了。
安勝吾加快敲打鍵盤的速度,從電腦里頭調出更多不為人知的資料來。
齊天放。決策果斷,作風強勢,性格冷硬……
看來是個狠角色,安勝吾吹了聲口哨。
有趣,事情越來越有趣了。對天資聰穎的安勝吾而言,越是有挑戰性的對手,越能激起她的斗志。正當興致勃勃之際——
旅居美國。
「什麼?他放著好好的台灣不待,滾到那麼遠去干嘛?」難得她興致都被挑起了,對方居然人在美國?!
臭老頭的兒子果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臭家伙一個。車禍致雙腿不良于行,仍有治愈的可能。「不會吧?居然還是個不良于行的殘障人士?」
這下子,安勝吾的斗志瞬間被磨平了。一她是那種天生的斗士,對手越是難纏,就越能激發她求勝的決心;同樣的,條件太弱的對手,她壓根就不屑一顧。
看來要一雪前恥,還是得從老頭子身上下手。安勝吾顯得有些意興闌珊。然而接下來的資料卻大大震撼了她,差點沒讓她失去平衡地從椅子上摔下去。
齊天放發生意外的時間、地點居然是……難道他會是……
安勝吾連忙正襟危坐,目不轉楮的審視熒幕。
隨著電腦里的資料逐步更新,安勝吾鬼靈精的眼珠子詠得圓滾滾,一瞬也不解,腦袋里飛快組織起所有訊息,嘗試著理清一切的疑點。
是巧合,抑或者真的是他?!安勝香稚氣的臉成蒙上幾分與她年齡不符的凝重。
罷在家中調查完資料,安勝吾一臉若有所思的在大街上閑晃,突地,由公園的另一頭傳來的聲音令她停下腳步。
「齊爺.需要在外雙溪郊外的別墅加派人手保護少爺嗎?」
「嗯,等天放來了再說。」齊躍騰瞼上剛毅冷峻,跟稍早時候和安勝吾說話的樣子差了十萬八千里。
外雙溪郊外的別墅?躲在一旁的安勝吾挑眉。她還在苦惱無法父債子還咧!沒想到那臭老頭的兒子回來了!
原來她已不知不覺又來到這個讓她失勢的公園,人家說冤家路窄果然說得沒錯,稍早才和這死老頭結下梁子,現在又倒霉的踫頭,她會衰一輩子!
但為解心中疑惑,她才不管這麼多!很好安勝吾綻放一抹莫測的笑容。
這下自己和這對父子之間的帳,有得清算了!
由于天放堅持要找個僻靜的住處休養,不希望受到外界的打擾,齊躍騰因此在郊處找到房,而且這座別墅,四周高牆圍繞。
除了每周固定前來打掃的婦人外,別墅里僅僅住了三個人——齊天放、貼身隨從以及護士妮娜。
操了口不算標準的國語,妮螂為齊躍騰奉上一杯熱茶,希望能給未來的公公留下好印象。
沒讓妮娜留下來,齊天放在她送完茶後將她摒退。
齊躍騰人雖然老了,但心可不老,「你帶回來的外國女人很喜歡你。」
「只是護士。」齊天放口氣冷淡。
齊躍騰有些失望,為人父者無不希望兒子後早成家,「以一個護士而言,她做的實在太多了。」他暗示兒子該有所行動。
「我付了她天價的薪水。」他將她的付出視為理所當然。
明白說不動兒子,齊躍騰在心里暗暗嘆了口氣。
曾經;他擁有一個意氣風發更甚于自己的兒子,如果不是道上的斗爭讓獨生愛子殘了雙腿,或許,現在的自己該是安適自在的享受含館弄孫之樂。
雖然許多醫生都跟他拍胸脯保證過,有自信醫好兒子的雙腿,偏偏兒子的高傲遠勝于自己,他無法忍受萬一手術失敗,將永遠成為殘廢的打擊。
齊躍騰決定轉換話題,「龍集團的運作還好吧?」
「相當順利。我打算將業務拓展到其他方面,可能的話……」
將兒子的侃侃而談看在眼里,齊躍騰內心的感慨更深了。
兒子是個能力卓越更勝過自己的將才,應該像他一樣,站在頂峰受眾人推祟,而不是……一輩子與輪椅為伍。
齊躍騰在兒子的話告一段落時,禁不住又一次舊話重提,「天放,最近有醫生跟我保證……」
「爸!」齊天放當然明白父親的意思,「我以為我們已經達成共識。」父親答應不再干預他的腿傷。
齊躍騰當然沒有忘記,然而試問有哪個做父親的,在明知兒子有治愈希望的情況下,還能眼睜睜放著不聞不問?
「你是我唯一的兒子。」齊躍騰語氣沉重。
如果可以,齊躍田因意用所有的財富、名利,換回兒子的腿。
將父親的痛,看在眼里.齊天放沒再搭話。
案子倆相視無語了半晌,齊躍增終于站起身,」你一個人住在這里我實在放心不下.我把東虎他們四個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