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你們男人都是渾蛋!」不知為何,她好想哭。
「我不是渾蛋。」洛君蹙眉為自己辯解,此等莫須有的罪名他才不要擔受呢!
「你是!明明知道姐姐喜歡你,為何還要來招惹我?」她沒有一點可以比得上姐姐,沒有姐姐的嬌柔美麗、沒有姐姐可人的性子,更不懂得撒嬌……所以大家都喜歡姐姐呀!誰會喜歡她!
「她喜歡我又如何?我又不喜歡她。」
有些明白容可的心結,好歹共同生活了一段日子,他知道她對容雙一種又愛又恨的情緒,總認為所有的人都該喜歡容雙,包括他!
得了,容雙或許美麗,但他看過的美麗女子何其多,容雙根本連邊都沾不上,他要是喜歡美女的話,早八百年前就乖乖娶了詹王府四格格,干啥逃婚啊!
「誰知道你!放手!」用力掙開洛君的懷抱,她才不要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語。
這回洛君倒很合作的放手,有此事是急不得的,他可不希望容可被嚇跑,這就太不值得了。
第六章
「心愛的可兒!別氣了!我不是存心的……就饒了我!好不好?」邊擰著濕淋淋的衣物,洛君可憐兮兮地站在門外哀求諒解。
他……其實也算是存心的啦!可是他忽略了一件事,從小在河邊長大、當了八年渡船女的容可泳技當然十分精湛,且對河中環境也相當熟悉、了解……所以他才會栽跟斗嘛!
本想說拖她下水後就能趁人之危的上下其手一番,可最後不但豆腐沒吃成,他還差點成為水中一縷無辜可憐的冤魂……壞事果然不能做,要做之前,非得有全盤完整的計劃才成。
「你給我滾!滾遠一點!」容可吼得聲音都顫抖起來,她真的覺得適才該狠心點,就讓這渾蛋被漩渦卷入河底算了,干啥還花費功夫力氣救他?
就知道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但該死到這種地步的他還是古今第一人!竟想拖她下水亂來,還說什麼「鴛鴦戲水」?!戲個頭!
扁天化日下,又身在野外,他就這麼想亂來?好歹也該鎖起房門來在做……不不不!
容可立即漲紅一張俏臉,老天!她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就算鎖起房門,他們也不該「做」啥啊!
小手連連拍打粉頰想打散羞赧的熱氣……喔!她一定是跟洛君那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相處太久,才會冒出這麼些詭異古怪的下流想法!
「可兒……我好冷。」吸吸鼻子,洛君裝出濃重的鼻音,想打動容可。
「冷死你吧!」氣憤的又怒吼一聲,她才不相信他呢!現下正值仲夏時候,入了夜也仍是燥熱的很,會冷才有鬼!
「啊——你這狠心的冤家!」用求的不成,他干脆唱起來,自娛娛人,多好!
但佳人顯然沒有閑情逸致听他雞貓子鬼叫,門「呀!」的一聲打開,砸出一個木盆,又「踫!」的關上。
躲過暗器襲擊,洛君覺得是該自力救濟的時候了,他雖不介意落湯雞般坐在門外吹風,可他也不想因此得到風寒、傷風,更不願意放棄窺視佳人玉體的機會。再說,他水中偷襲既已失敗,那現在就非成功不可了!一上了陸,他還怕誰呢?
仰頭望望木板與茅草組成的屋頂,他愉快地笑了笑,一提氣躍了上去,如同輕風一般不帶任何聲音。
拿開一小束茅草露出個能探進半張臉的洞,他頎長身軀立即平貼在屋頂上,目不轉楮望著眼前只著單衣的縴白窈窕身影。
濕透的單衣幾乎沒有任何遮蔽效果,服帖在容可嬌小身軀上,單薄衣料已呈現半透明狀態,縴細不盈一握的腰枝、修長玉腿,甚至連女性神秘都隱約顯現在他眼底。
呼吸有些亂了,他握緊雙拳克制自己別太沖動……還該再忍忍……他是沒打算抱個濕淋淋的美人,那大殺風景,好歹該等她濕衣物褪盡。
此時細白小手伸向腰間要去解開系帶,動作突然停頓來了,洛君心下警覺……該不會被發現了吧!
「奇怪……外頭那渾蛋怎麼突然沒聲音了……」黛眉輕蹙,老覺得有些不對。
就短短幾日來的相處,容可很清楚洛君不是那種安靜的下來的人,總吵得她巴不得撕掉那張嘴,好圖個清靜,這會兒怎會這麼久听不見他的聲音?莫非他又在搞鬼?
越想越有可能,她忍著身上的濡濕不快,披上之前月兌下的濕衣服,悄悄走到門邊.拉開道小縫偷偷往外張望。
門外,洛君已經將外衣月兌去,正要將水擰吧,單衣下半果的軀體精壯結實,胸月復、手臂及被上的肌肉明顯卻不突出,動作中所閃釋出的陽剛及力道看得人不由心馳神迷。
「嗯……這大概就是人家說的︰多一分太肥、少一分太瘦吧!」輕聲咕噥,她小臉染上紅暈,覺得自己佔到大便宜,見著頗賞心悅目的東西。
縮縮肩,她得意的笑了,繼續窩在門邊,打算瞧瞧他會不會將衣裳全月兌去,那肯定會更好看。
正被人用眼楮大吃豆腐的洛君忍不住揚起笑——這可真有趣,原本是他在做這窺視人換衣服的勾當,這會兒到全反過來了,他都不知道容可膽子大到這種地步。不但敢偷看男人,還打算看光光呢!
一開始,他只是想證實自個兒的「清白」,才搶在她開門前從屋頂上下來,隨便找件事做做,可沒想到收益竟超出他所料……現下這景況是否表示他可以使美男計?
那好吧!他一把月兌去上身僅存的衣物,讓黝黑的身軀袒露在火紅夕陽下,平日玩世不恭的浪蕩氣息突然消失,透出另一種妖邪詭魅的氣息,使他如同一尊邪神似的,在夕陽下魅惑人心。
深喘一口氣,容可猛地縮到門後,心跳亂得無法控制,隱含一絲不安……她覺得自己見到了不該見的東西……
跌坐在門板後,她怔怔發著呆不懂究竟發生什麼事,她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古古怪怪的,不過就是看到打赤膊的男人嘛!為何她卻像看到了另一種東西?
「哈啾!」打個大噴嚏,她抖抖身體,這才想到自個兒還穿著濕衣服再不換下來肯定得風寒。
「真是,如果我得風寒都是你的錯!」想到洛君,容可忍不住叨叨絮絮埋怨。
自從他來了以後,她的日子沒有一天過得順利!
月兌下單衣,她胸前赫然有一圈白布纏繞,自鎖骨下方直綁到上月復部,讓前胸平坦如男子一般。
「真糟糕……連這玩意兒都濕了……其余的全拿去洗了,怎麼辦?」容可懊惱地盯著胸前所捆的白布,小臉全皺成一團。
自從胸前開始長大之後,她為了養家工作,就開使用布將胸部纏綁起來,以免被不懷好意的客人佔便宜,也避免行動不方便,久而久之也成了習慣,一天不捆裹胸的布,她還覺得渾身不自在。
包別說現在她身邊還有個不懷好意、成天偷吃她豆腐的登徒子,要是沒有裹胸布的遮掩,誰知道他會不會立即獸性大發吃了她?
話雖如此,衣裳濕了還是得換下,否則多不舒服,還有可能傷風……
左思右想沒有解決的辦法,容可還是伸手解下胸前白布,一對滑膩如羊脂玉般豐盈隨即蹦出來,兩朵嫣紅緋櫻因為冰冷河水及空氣的關系,已經楚楚可憐的綻放,相當誘惑人。
半濕的發上還有水珠自發梢滴落,落在白皙胸脯上,又順著優美曲線向下滑,最後滴在地上……
「該死的!」粗重的喘息聲,伴隨嘶啞的男聲突然自她身後傳來,嚇得她手上抓著的干布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