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可不敢相信的直搖螓首……他看來本像是迫不及待,難道說他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了想哭哭看?要不然怎麼會說出那種笑死人的威脅?他是男人啊!
「不許哭!你是男的耶!男子漢大丈夫,有淚不輕彈的。」
「你說錯了,是‘男兒有淚不輕彈’。」熱心的提出糾正,薄唇上揚成一種奇特的弧度。
「那不是重點!反正不許哭!」單薄的面皮有些掛不住,她粗聲粗氣吼起來。
「好,那說你喜歡我,不討厭我,歡迎我來拜訪。」還是一點不肯松口,擺明了吃定容可。
「我不要!」她咬緊牙,一字一字擠出唇瓣。
「那好,就別阻止我哭。」吸吸鼻子,洛君擺足姿勢準備好好哭一場似的,看得容可綠了一張俏臉。
「你別亂來,我姐姐待會兒就回來了,你別嚇著她。」吞吞口水,她試著放柔聲音,看能不能哄住他。
「那也沒關系,我不介意被人看見哭相。」哪知他只輕聳個肩。
「好吧!我不討厭你……嗯……喜……喜歡你……成了吧!你可千萬別哭。」頭好痛,呼吸也很困難,胸口間有種不知名的情緒隱隱然令她心跳紊亂。
「我就知曉你喜歡我,所以特別從北京跑來,就為了見你一面。」咧嘴一笑,十分小人得志的嘴臉,不過所說的倒不全是騙人的。
他是為了逃婚離開北京,還很冠冕堂皇的立了一個名目——為皇上找尋流落民間的龍子龍女。
在乾隆身邊這麼多年,他一向對這皇上「生孩子」的能力感到不可思議,這樣一個帝王在大江南北處處留情,哪可能一個龍種也留不下來?
為了光明正大離京,也為了不給家里添麻煩,他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費盡心思,同總管太監硬糾纏了三天三夜,才終于套出來乾隆皇曾「贈扇」給有過雲雨的少女,以為證明。且扇上還有乾隆皇親題的詩句。
既然有了這條線索,洛君也老實不客氣的留書走人,逃亡去也。
但會選擇逃到濟南就真的是因為想見見容可了,不只是想玩玩她,逗得她怒火翻騰、連連吼叫,也因為懷念她芬芳甜美的滋味……她雖然不是他吻過最甜美的少女,卻最令他回味無窮,巴不得將她盡數吃吞入月復。
畢竟年幼,耳根子軟,面皮又薄,容可一張小臉脹得通紅,垂下頭不敢看他。
盡避討厭他老是捉弄、欺負自己,可是被人喜歡的感覺讓她心花怒放,終于有人說喜歡她了,這十六年來她還是第一次听到,就算只是哄她也好。
「貧嘴。」她哼了口,秀麗的臉龐因紅暈而顯得無比嬌俏可人,讓人不禁想一親芳澤。
心思到處,洛君也沒有客氣,他一向順著喜好心願做事,根本不管合不合宜。
長臂一撈,輕易將容可嬌小身軀攬入懷中,趁她因驚愕而仰起螓首時,將自己的唇準確貼上她花瓣般女敕唇,靈舌強悍的突破她貝齒的防線,囂張地探索她每一寸甜美禁地,最後纏住了她的丁香舌,執意拉她一同嬉戲。
他貪婪地將她的唇更壓向自己,環在縴腰上的手也開始不安于室的緩緩向上撫模,爬上她的背脊直到後頸,之後又順著背脊中央的凹陷輕緩的滑回腰間……
「唔……」被堵死的唇瓣只能發出模糊單音,陌生的激情讓客可精明的小腦袋變成面糊一般。
許久之後,洛君總算不大甘心的放開被他吮腫的女敕唇,依依不舍的用舌輕輕描繪她唇瓣的形狀……
好不容易呼吸到空氣,容可急促喘息著,她還以為自己會死在他的霸道吻中,而迷迷糊糊的小腦袋卻沒因此而清醒,因此她柔軟的身軀依舊沒有一點空隙地貼合在他身軀上。
「你很甜,可惜身子太單薄了。」更用力將她按在自己身上,洛君嚴肅的丟出評語。
她是很小、很軟,摟起來比抱厚被子還舒服,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她前胸過于平坦,失去了那麼一點味道,以後要是在床上滾的時候,豈不大大的降低情趣嗎?忍不住連連搖頭。
「我身子單薄,干你什麼事!」容可小臉又紅了,不過這回是因為生氣——吃都吃過了,他還有臉嫌!有沒有天理啊!
「當然關我的事!你想想,今天我親你一回、明兒再親一回,每日都親一回……總有一天咱們會滾到床上去的,那時如果你‘胸無長物’,我不就無法盡興了嗎?所以豈只與我相關,還大大相關!」俊顏十分嚴肅認真,毫不隱瞞自個兒最原始的及願望。
聞言,容可小臉變得慘白,想起娘親的死……好傻!男人對女人的獸欲都只一時的,為了騙取一時歡愉而用盡甜言蜜語,得手之後便棄之如敝屐……她可憐的娘親,痴傻了一輩子,相信爹終究會來迎接他們母女,連死都不忘……不會來了!
身為一國之君,後宮佳麗成千上百,誰還會記得曾有過露水姻緣的平民漢人女子?
「情」字傷人啊,古今有多少人前僕後繼的追尋情愛,最後卻傷得體無完膚。她不會傻到去膛這趟混水的!男人說出來的情愛是全天下最不可置信的玩意兒!
「我沒要同你滾上床,也不會每日任你親來親去,一切到此為止。」嬌女敕的聲音摻入了刺骨冰霜,讓小屋內的空氣突然間冷了。
「親親可兒,我只是告訴你接下來肯定會發生的事,而非詢問你的同意。」咧出大大的笑容,輕聲細語中絲毫不掩飾霸道邪佞,宣告著沒得改變的事實。
「假若我不同意,你就是逼奸民女的犯人。」哼了聲,她好歹也是歷經不少世事的人,才不會輕易被嚇到。
要霸道可以!想強來也成!不過在那之前她會先想法子除掉他的「禍根」,這也是好事一件。
「我不喜歡強迫人,所以一切會是你心甘情願的。」洛君自信滿滿的盯著容可靈動的妙眸,那種不可一世的態度令人咋舌。
她翻個白眼,很不以為然。「你等下輩子吧!」
不以為意一笑,洛君松開緊摟在她縴腰上的大手,改拿起桌上的扇子,輕輕揮開,熟悉的字體立即映人眼簾,他微挑了下眉。
「一夜相思情多少、地角天涯不是長……十分淺顯易懂的一首詩……」喃喃自語著,唇邊揚起戲謔的淺笑。
不過,就是這首詩沒錯了。
雖然身為人臣,又受寵愛、重視,他實是不該對聖上有什麼大不敬的評論。不過,話雖如此,他又無法忽視乾隆皇在詩詞上的「精妙」,簡直已到了某種「神乎其技」的境界,每每讓人捧月復狂笑三日。
迸今能做到這種地步的人並不多,其中之最肯定又屬乾隆皇,偏偏他又老愛賣弄文筆,制造出不少笑料。
「你干脆說是蠢好了。」撇撇唇,容可不客氣的批評。
「我不能說‘蠢’,因為這是當今聖上親筆作的詩,身為人臣的我還想保住小命。」似真似假的笑道,一邊觀察容可的反應。
秀眉緊緊蹙了下,面龐上結起一層寒霜,似乎很不樂意听到有關于「聖上」這兩個字。
「你怎會有這柄扇子?」明知故問,他想知道她會如何回答,又想怎麼做。
「我娘的遺物,看來很貴重的模樣。」扯了下唇角,她不甘願的解釋,心下已隱隱猜到洛君大概什麼都知道了。
「嗯……你打算當了它嗎?」果不其然,乾隆皇有龍種遺落在民間,不過她看來似乎頗為反感,一點也不想飛上枝頭當鳳凰……這倒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