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這是小七自己的事吧!」藕罌棋卻看不下去了。
「我不知道忻毅用多少錢買通了你這膚淺的女人,竟然不把好友的幸福當一回事,你這樣也配稱之為人嗎?」
瞪著藕罌棋,用詞用語殘忍犀利的讓一般人無法招架。
「啪!」的一聲,白小七一巴掌揮上秦方怒氣騰騰的斯文面孔,讓現場氣氛突然冷凝住了……
「小瑤?」秦方一臉不可置信,雖然頰上不十分疼痛,但內心的震撼卻無法言明。
他不敢相信,白小七竟然動手打他!
「你憑什麼侮辱我的朋友!又憑什麼說毅的壞話!你以為你是誰啊?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如果秦方只是雞婆,她還可以忍受,可是他已經超出雞婆的範圍太多,這種時候再忍就沒道理!
「我是為了你啊!當年忻毅也是欺騙我姊姊幫他隱瞞身為同性戀的事情,當我姊姊愛上他之後,才說出事實,害我姊姊自殺三次,最後進精神病院……小瑤!不要重蹈我姊姊的覆轍!」走上一步想握住白小七的肩,但被躲了開來。
「毅他不是同性戀。」相處半個多月,她相信忻毅,而且在這種狀況下,秦方太過情緒化,他的話需要打折扣。
「秦先生,有些話不該多說,那件事……」蹙了下眉心,忻毅想裝出不在意的表情,但宣告失敗。
雖然只是一閃而逝的痛苦,仍然躲不過眾人的眼楮。
「毅……我們回去好了。」白小七體貼的提議,反正該露的臉也露過了,她不想再繼續丟人現眼下去。
可以預料,媒體會有多興奮,明天不愁沒新聞炒作。
「小瑤!我知道你因為白伯伯而心情不好,但不能因此誤解我的好意,反而讓這個渾蛋乘虛而人!」眼看佳人又要再一次離開自己,秦方情急之下扯住白小七的手臂,拖向自己,說話也完全失去節制。
「你閉嘴!不要說了!」白小七臉色蒼白,身體微微發著抖。
「我不閉嘴!我知道白伯伯欠了一筆債,你如果是為了還債才跟忻毅在一起,那我也能幫你,讓我幫你好嗎?」更用力抓住她的手臂不讓掙月兌,秦方豁出一切。
他話剛說完,迎面突然飛來不明物體,重重落在他臉上,瞬間眼前什麼都看不見,一種油膩的感覺搭配甜膩的香氣,在他面孔上擴散。
還來不及弄清楚臉上是什麼東西,月復部又感到一陣劇痛,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耳中立刻听到人群騷動的吵雜聲。
「啊……毅!崢棋!」白小七也是嚇了一大跳.噙在眼中的淚水忘了流下來。
原因很簡單,藕罌棋從另一個侍者手中搶過裝著蛋糕的托盤,整個砸上秦方的臉,而忻毅也毫不客氣地朝他月復部狠狠一拳下去,讓秦方當場站不穩身體,跪倒在地,無限狼狽……
看他委倒在地上,白小七滿想過去補一腳,實在是他剛剛太欠人扁了。不過,乘人之危似乎不大對,而且她也沒那種心情,所以就先記著好了,下次見面再踢。
「說話留點口德,小鼻子小眼楮到這種地步,你‘那里’一定也很小,才會這麼心理不平衡。」藕罌棋雙臂環胸,居高臨下以四十五度角睨視秦方。
「我們先離開吧!別再給金夫人添麻煩了。」看看人群的騷動,忻毅當機立斷摟著白小七往外走。
異常的騷動讓女主人金夫人也沒辦法繼續裝聾作啞,朝三人走過去。「忻,這次的事情,我希望你給我一個交代,好嗎?」
望著眼前六十好幾仍豐姿綽約的貴夫人,忻毅抿了下薄唇。「很抱歉,今天讓您掃興了,希望夫人別介意。」
「對了!夫人,今天就當作我沒來,不敢跟您要薪水了。」藕罌棋也插上話,她可是十分有職業道德的。
笑望三人一眼,金夫人輕咳聲,壓低聲音道︰「我知道這次錯不在你們,小泵娘的薪水我還是會按照時間計算。至於忻你也不用特別來道歉,我知道你是心疼這位小姐。」
「金夫人,謝謝您。」忻毅恭敬的的向老夫人道謝,便迅速帶著白小七離開。
舞池中,好不容易將臉上女乃油擦拭掉重見天日的秦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佳人又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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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金宅,忻毅開車帶著白小七及下定決心纏上兩人的藕罌棋,往天母的方向前進。
一路上白小七只望著窗外發呆,一句話也沒說,微紅的眼眶展現出她的脆弱。
藕罌棋看看好友,又看看開車心不在焉的忻毅,終於率先出聲了。「下一個路口放我下去,今天晚上拜托你了。」
「什麼意思?」忻毅剛好因紅燈停下車,從後視鏡中看著她。
「你听到的意思……喂!你會對小七很好吧?」明知問了也沒用,於情於理她還是問了。
畢竟白小七可是她唯一的朋友,很重要的。
抿了下薄唇不答,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真能安慰白小七。再怎麼說,令她傷心他也有一份,秦方的話不全然是錯誤的!他確實是為了自己而無視於白小七心情……但此時此刻,他又怎麼能說出事實真相呢?
「你在想什麼?」藕罌棋嗅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可是白小七在場,她不好把話說得大白。
「沒什麼……下個路口是嗎?」再次開動車子,忻毅決定狠下心把這場游戲玩到結局,不能在這里中斷……就算他自私好了。
「崢棋,你要走羅?」直到此時,白小七終於開口,背光的臉上看不清表情。
「別太想我,你很快能再見到我的啦!」豪氣的拍拍好友的肩,她的笑容十足的不懷好意。
白去一眼,白小七心知肚明。「我沒錢給你啦!別忘了,我現在還靠人給!」
她的心情看來像是恢復了,語氣和肢體表情與平時沒兩樣。但看在忻毅及藕罌棋眼里,兩人知道她是在強顏歡笑,壓抑住自己的悲傷,以為那能讓自己好過些。
又拍拍她略顯過度縴細的肩膀,藕罌棋沒戳破她,安慰她受傷的心已經是忻毅的責任了,除非白小七失戀,否則輪不到她出場。
「放心,我會等你有錢的時候在要的,反正每天三分利,我很快就能靠你養一輩子了,多美好!」嗯!當務之急是她的錢,白花花的銀子可不能輕易放手。
「土匪啊你!」白小七氣得大叫,伸手想捶藕罌棋。
「嘿!打不到!我要走了。」扮個鬼臉輕易躲開,剛好忻毅的車也停下了,她立刻開門逃出去。「拜啦!記得聯絡啊!」
夜色中,藕罌棋很快就跑得不見人影,也不知道她打算怎麼回家。
「心情好多了嗎?」沒有立刻開動車子,忻毅反而轉頭望著白小七。
「這里沒有停車格,小心被開罰單唷!」明顯的顧左右而言他,今晚秦方的直言是一記重傷,讓她沒辦法立即恢復,假裝對父兄的死全然不在意。
「總比在路上發生車禍好,我們有事該談談。」他忍不到回家,印象中的白小七不該是這麼哀傷的。
盡避不得不欺騙她,他仍然希望在可能的範圍里,能保持她一貫的活潑、不可一世及自我中心,就是這些特質深深吸引住他的,不能也不該消失,否則他真的會愧疚一輩子。
「什麼事?談你和秦學長他姊姊的戀情嗎?」為了怕忻毅當真問到她的痛處,白小七選擇先下手為強。
本來,忻毅也是欠她一個解釋。
沒料到白小七會來一記回馬槍,讓他一直說不出話來,神情也僵硬起來。「你確定要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