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紫竹妹子?」炎禹詭異的挑了下眉,有種反胃的感覺涌出。
「我勸你別回頭的好。」她好心的建議,加快腳步打算逃跑。
並不是怕那聲音的主人,而是今天心情還算不錯不想打人,所以還是離開比較安全。
「別回頭?」炎禹可有些好奇了,但還是乖乖跟著獨孤紫竹加快腳步離開。
一臉厭惡的朝他扁了下嘴,問道︰「你喜歡上著胭脂水粉的男人嗎?」
「胭脂水粉?」濃眉難掩厭惡的鎖起,拒絕想像身後人物的容貌打扮。
點點頭,獨孤紫竹還想說什麼,身後又傳來聲音︰「紫竹妹子,別急著走嘛!哥哥我許久沒見著你了。」
聲音似乎近了點,配合著一串吵雜的腳步聲,路邊人們自動往兩旁避開,臉上是敢怒不敢言的神色。
「不只一個人?」細辨了下腳步聲,約莫有十來個,讓炎禹又起了疑問。
「不不不,我不想見的只有一個,不過你是听不見他腳步聲的。」
「嗯……」理解的點點頭,原來是個紈褲弟子,連路都不自己走的。
瞥了他一眼,獨孤紫竹笑笑道︰「是,他當然是個公子哥兒,你不會以為當今皇上的小舅子能有多勤勞吧!」
「他姐姐是皇後?」如果是這樣,他就能理解人們的表情代表什麼,看來平日大伙兒都活在那家伙的婬威之下。
「呸!他姐姐還沒那種福氣,只是個嬪妃,不過現下正受寵呢!」鄙夷的撇撇唇,要不是多少顧及父親在宮中的處境,她早就狠狠教訓那只窩囊廢一頓了。
「紫竹妹子!等等哥哥呀!」聲音又更近了,獨孤紫竹和炎禹不自覺一同打了個寒顫。
那尖銳得不像話的聲音怎麼听怎麼令人不舒服。
「你確定繼續逃嗎?」炎禹懷疑的望了望獨孤紫竹,印象中她是個絕不會輕易放過這種登徒子的姑娘,不動手將人打得奄奄一息,至少會破口大罵的讓人連個屁也不敢放一聲。
「我今天不想惹麻煩。」極不甘心的咋了下舌,天知道她多想回頭送那只蠢蛋一頓「粗飽」。
「是嗎?」不予置評的應了聲,基本上他是不相信她還能忍多久不回頭揍人。
不悅的哼了聲,她粗聲道︰「不一定啦!」
要是真吵到她受不了的時候,誰也說不準會發生什麼事,不是嗎?
又跑沒幾步路,身後的腳步聲已經近的像在兩人背上一樣,揚起的塵土也吹進兩人鞋襪中,這種時候再逃跑似乎沒有任何意義了。
于是獨孤紫竹猛的停下腳步,並同時往路邊門去,就看見一大隊人馬簇擁著一頂竹椅,煞不住腳的從她身邊跑過去,椅上裝扮華貴的瘦弱男子回頭淒厲的叫道︰
「回頭!回頭!你們這群飯桶!」
看著那一大票人慌慌張張的勉強停下急奔中的步伐,揚起漫天黃土,獨孤紫竹就忍不住好笑,而她也真不客氣就當街哈哈大笑起來,一點姑娘家的樣子都沒有,完全不介意旁人是否會投來目光。
站在她身邊,炎禹干脆塞了一顆話梅進她大張的小嘴中。「你要不是個貌美的姑娘,肯定會被人當成是瘋子。」
就算是個貌美的姑娘,還是會被當成瘋子的。他在心下補述。
一顆話梅成功的擋住所有不雅的聲音動作,獨孤紫竹被酸得皺起了小臉,暫時沒功夫對炎禹的話進行反擊。也在這個時候,亂成一團的人馬轉回來了。
「紫竹妹子!」竹椅上的男人一來到兩人身邊,馬上就跳下椅子,張臂就要去摟獨孤紫竹。
炎禹哪能讓他得逞呢?猿臂一伸毫不客氣地按上他額頭將他推倒在地。
「跌得好!跌得好!」剛巧消化完口中話梅的獨孤紫竹立刻開心的拍手嘲笑起他。
「走了。」感到無趣的撇撇唇,炎禹雖然算是個好戰之人,但對手弱小至斯可點不起他一分一毫的興趣。
「等等等等!」連忙拖住他,獨孤紫竹現在可不打算輕易放過那家伙。
「別玩了。」一翻白眼,她妙眸中閃著的過分燦爛的神采,炎禹看了哪還有不懂的道理。
跺跺腳,她不依的嬌喔。「才不要,我為了他白跑了好大一段路,不撈回本來死都不甘心。」
「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小家子氣?」咋了下舌搖搖頭,他基本上是不贊成獨孤紫竹的舉動。
「這叫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什麼小家子氣。」不以為然的瞪了下他,姑娘她可是很講道理的人哪!
聳肩不予置評,反正她不是勸得動的人,隨她去吧!
「紫竹妹子,這粗魯漢是誰啊?這麼無理!」好不容易被隨從們手忙腳亂的扶起身,男人還不怕死的又湊了上來。
「陳長冬,本姑娘警告你,再靠近一步就不客氣了!」氣勢萬千的斜睨他一眼,她威脅的將手指關節扳得出現喀喀聲。
輕瞥他一眼,炎禹本來想說些什麼,後來決定選擇安靜,難得有機會讓她鬧一鬧,就別阻止了。
「紫竹妹子啊!你別害羞,哥哥會很疼你的。」色欲薰心的陳長冬根本不把獨孤紫竹的警告放眼底,涎著笑臉一步步靠上前。
「我再說一回,本姑娘這次不打算輕饒你,識相就快滾。」這回她掄起小拳頭危險的在他鼻尖前晃呀晃。
還是不當一回事,他反而還湊上臉去對著獨孤紫竹粉女敕無瑕的青蔥柔荑東嗅西嗅,不要臉的一臉陶醉道︰「好香!好香!真不虧是紫竹妹子,哥哥我心都癢起來了。」
見了他無恥的舉動,炎禹心底冒出一陣熊熊怒火,幾乎沖散了他的理智。
不加細想,他握起鐵拳就要往陳長冬下流無恥到極點的臉上揮下去……
「哎唷!我的媽呀!」陳長冬發出一聲淒慘的尖呼,原本就不高的身子突然矮了幾十寸,縮成一顆人球。
炎禹不禁愕然,盯著自己尚未舉起的拳頭一時無法反應……他還沒出手啊!
「哇哈哈哈哈……」接著如雷乍響的是獨孤紫竹豪氣萬千的狂笑聲,囂張得讓全部的人都傻住了,呆子一般望著她不知所措。
「是你!」炎禹立即回過神來,不可置信的比著她倒抽一口氣——老天!她竟然真動手打人了!
「廢話!當然是本姑娘我!」用力拍拍她飽滿尖挺的胸口,語氣中似乎嫌炎禹大不機靈。
望望還委倒在地上痛哀中的陳長冬,炎禹不知道該不該可憐他一下,看來獨孤紫竹下手可不輕啊!
「快走吧!別再繼續惹事了。」嘆口氣,炎禹拉了獨孤紫竹要離開,總不能再讓她繼續「伸張正義」下去吧!
「不要,我才打了他一拳,還要再補上兩腳才夠!」不依的要抽回自己的手,她向來是恩報十倍、仇還百倍的人,要她走?想都別想!
「替你爹想想。」不得已他只能如是說,希望能勸得動她。
「反正要惹麻煩都惹了,多打個幾拳、踢個幾腳的結果也是一樣的。」言下之意,她今天絕對不會放過陳長冬這下三濫的渾球!
「紫竹妹子……你……你真是害羞啊……」勉勉強強爬起身的陳長冬帶著滿臉鼻血,還是一樣的不知死活……所謂「牡丹花下死」,被美人兒打,他也是甘之如飴呀!
難掩愕然厭惡的瞪瞪鼻血直流,還打開白摺扇裝瀟酒的陳長冬,那種詭異感讓炎禹想笑又笑不出來,只好低頭望著獨孤紫竹,看她打算如何處理了。
「我不是害羞。」跟炎禹扮了個鬼臉,她瞪向陳長冬一臉嚴肅的否認。
不過她也清楚,陳長冬是絕對听不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