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避在某些方面,他已大大不同以往,但本質上他仍是個過度認真的男子,而且極端負責任。
"我去抓,你傷還未痊愈,不許亂動!"急忙攔住他,封晴境拎起一根削尖的木棍,俏立在水邊盯著悠游自在的肥魚兒們。
倏地數道棍影,迅速地讓人眼花,數聲水聲響畢,棍上串了四、五尾肥魚,正自顫動著。
"來,你弄吧!我去將剩下的鹿肉曬好。"將木棍遞至他手上,她似只花蝴蝶般跑走。
凝視著她離去,無名隱隱察覺到她似有意躲避他,是他的行為嚇著了她嗎?
甩甩頭,他開始手上的工作,就算她真的有意躲避,他也不可能松手。
再次戀上一個女子,他不會再讓她自手心中逃開。他受不了封晴境投入別的男子懷中,但……望了望水中自己的倒影,他自嘲地一笑。
他想太多了,像他這樣其貌不揚、木訥寡言的駑鈍男子,憑什麼擁有任何一個女子,更別提是像封晴境那樣美好的女子。有什麼資格不放手?有什麼地位阻止她投入旁人懷中?沒有!什麼都沒有!他只能守著她,如此而已。
默默地,他又退回了自己的心牆內。
只是,如何能再祝她為主人?在他心底,她是個女人,無法漠視的事實。
好迷惘……
***
悄悄爬起身,封晴境以一雙翦水靈動的眸子,緊緊盯在無名沉睡的面龐上,用力瞪呀瞪,大約瞪了半時辰,才終于嫌累地收回目光。
"你究竟對我有什麼心思?反反復復,比我還任性!"氣怨地咕咕噥噥。
主因是在下午,兩人飽食一頓魚料理,她又如同昔往窩進他懷中,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大多數的時候是她滔滔不絕地講,他偶爾順著她的話應上幾句,大半天就這麼消磨過去。
然後,兩人目光不知怎麼對了上,越看越纏綿,四片唇瓣越貼越近,眼看著便要貼合在一起時……無名竟然別開首,還將她推開,一個人默默不語地走到另一側去,面對山壁打起坐……
這這這!簡直太過分!她好歹是西湖左近屬一屬二的大美人,求親的人幾要擠破封府大門,只有他,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其他人誆了,其實她長得其貌不揚,要不然為何無名似乎興趣缺缺?
但,他先前分明又一副巴不得將她吞下的模樣,眼神炙熱得讓她以為自己會被化為灰燼,成為他懷中的一汪春水。
結果,兩人"相安無事"到現在,他絕不主動踫她一根指頭,除了做飯外,就對著山壁打坐,讓她也不敢隨便往他身上窩,深怕會打擾他內息的運行。
想來就滿心不快,忍不住用力槌了睡夢中的無名好幾下,賭氣不睡了。
"封姑……"突兀的呼喚,在接受到一記狠瞪後改口。"境兒……您,不,你怎麼醒了?身子不舒服嗎?"
早在封晴境瞪他時便已醒來,只是不知該不該睜眼,也不知能同她說什麼。
"我想沐浴,不成嗎?"氣鼓鼓地丟下話,她走向溪畔,開始月兌衣服。
就不信他還不動心!
刻意放緩動作,自外衣、中衣而後內衣,一件件褪下。只留下青綠色的綢面肚兜,也只剩一件褻褲。
悄悄回首了觀了無名一眼,觀察他的反應,令人氣結的是,他竟然又躺回干草堆上,睡起大覺來。氣得牙癢癢,她只得先潛入水中,用繡帕洗滌身子,一邊在心里琢磨該如何引起無名的興趣。
垂首望望服貼在身上的肚兜,她嫌煩地將之扯下丟往溪畔,眸底卻在同時浮出一抹詭異。
"哎呀——"隨著一聲驚呼,封晴境整個人跌入溪中,激起四散的水花。
觸電似彈起身,無名飛也似奔到溪邊跳了下去,手忙腳亂地扶起她,深怕她出了什麼意外。才扶起她,一雙雪臂毫無預警又迅速地圈住他的腰,耳中竄入一串銀鈴般的嬌笑,綿軟若無骨的縴軀沒有空隙地偎進他懷中。
"我還猜呢!你會狠心的不理會我呢?"嬌儂的聲音得意洋洋地傳入他耳中。
"你……"不知如何應對,想松手也來不及了,他早被結結實實的纏上。
"為何不理我?嫌我不好看嗎?"皺著小臉,她語氣不善地質問。
"你很美……"笨拙地回答,他全副的精神均敏感地放在懷中千嬌百媚的絕美女體上。
掌中所觸的是滑膩溫潤的肌膚,他舉高手不敢觸踫。老天!她竟然一絲不掛,這不是存心勾引人嗎?他不是柳下惠,理智已在決堤邊緣逛了。
"我不信,你根本理都不理我。"噘嘴嗔道,她更用力摟住了他。
無語問蒼天,平日看她機靈聰敏,對男女情事常口沒遮攔,似乎了解得頗為透徹,如今來看,她壓根不了解男人,一再地挑戰男人理智的極限。
"我只是您的僕人,承受不起您的抬愛。"低聲解釋。
是違心之論,但他如何說得出口,他對她的感情是男女之情?
"你是說配不上我嗎?"仰首尋求答案,在見他頷首後,整張臉凝了起來。
她可是做了什麼,才讓他以為配不上她?
"無名,你是個呆子,傻瓜、蠢蛋!你配不上我?我也不過是個再尋常不過的女子……或許,我比一般女子美了幾分、聰明了幾分、溫柔體貼了幾分……你笑什麼!"
講得十分愉快,封晴境才發現無名雙肩正一聳一聳,滿臉隱忍不住的笑,不禁有些火了。
"不,無名並沒有嘲笑您的意思,只是……只……"接不下話,他是個不擅說謊的男人。
"分明是在嘲笑我,還狡辯嗎?"妙目一瞪,小手在他胸口捶了兩下。
"……對不住,我……不是存心,您要是不快,無名願受責罰!"
抱敬地垂下首,又是一副壯士斷腕的決心,但在目光觸及她粉白酥胸後,整張臉猛地一下炸開。
想避開那一片令他心如擂鼓的冰肌雪膚,卻發覺自己完全被吸引,壓根調不開目光,不禁緩緩熱了起來……哦!老天,她這個妖精!
他很懷疑自己的自制力還能支持多久,或者會就抱著難耐的直接去向閻王報到?
偎得一絲空隙也沒有,封晴境當然察覺無名身體上的變化,縱使大膽如她,此刻也不禁澀然,粉頰飛紅,但可沒有打退堂鼓的意思。
可,她知道無名是逼不得的,否則他極可能浸泡一夜溪水,連她一根指頭也不模,第二天及接下來的每一日,都會面壁打坐,直到出了這個鬼地方。
于是,她仰起臉,一副有商有量地道︰"那你親我一下,像之前那樣……就先不纏你,明兒再說。好不好啊?"
能拒絕嗎?盡避她又狡猾地設下陷阱給他跳,此時此刻無名只求先擺月兌這非人的折磨。
四片唇瓣就這麼貼合,激情也在瞬間一發不可收拾。立即燒毀無名所剩不多的理智……
先是重重地吸吮,接著輕啃著她細女敕的唇瓣,完全佔有她的甜美,分毫也沒放過,直到她喘不過氣地軟成一灘水,他的唇順著細致的線條滑向香馥頸部。
在麻酸與刺疼中,封晴境雪白無瑕的肌膚上,上一個個女敕色印記,往下漫移到柔軟、尖挺的綿乳上……
"啊……"嬌吟自她唇畔滑出,細弱身子正不可抑止地打著顫。
毫無預警中,無名以舌繞往乳峰上石榴色的殷實,靈巧地玩弄,感受它挺立、綻放……
"……呃……"蟯首左右擺動著,在無名或輕或重的吸吮下,封晴境渾身火熱滾燙,翦水眸中波光鄰鄰,似要滴出水來,無限的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