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幫我啊!」瀅心理不直氣不壯,要求起來卻一點都下害羞。
「幫妳?」他搖頭。「我不想惹麻煩。」女人全是麻煩貨。
「我不管,萬一以後沒有百花樓,你上哪玩去?」
「我又不是真的愛上妓院「實在是因為有事情要查……」都是受朋友之托調查一件寶物失蹤的事,才害得他好名聲全被敗壞了。
瀅心百般無聊的揮揮手。「都是廢話啦!」男人全都是這個德性。
段湛然低吼一聲,稚氣未月兌的臉上滿是下悅。「那妳自己好自為之,以後我不來看妳了。」其實他是受蝴蝶之托來看她的。蝴蝶實在太多慮了,她沒欺負大哥就該偷笑了。
「喂,你別走啦!你告訴我你大哥喜歡什麼樣的姑娘,我好知道要怎麼吸引他,啊!」瀅心見他離開,拍掉身上的草屑追出藤蔓架。
「就算妳月兌光光躺在他床上,我怕他還是沒感覺。」他停下來思索,然後點點頭的說。
嗯,真的有可能。據他所知,大哥好像還沒有過女人,他大概還會擔心瀅心受凍,給她披上衣服呢!
說是擔心,但再想想瀅心使盡渾身之力去勾引一個不知男女情事的男人,那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真的嗎?」這個死木頭真的笨到這種地步?
「試試不就知道了。」他不想被人發現跟她認識,急著想離開,免得到時出事,他成了萬夫所指的罪魁禍首。
瀅心驚呼著追上他,拉著他的夾角。
「你別走,我還有話問你,他喜歡吃什麼?」
「什麼都吃,可能連虧都願意吃。」
他擔心瀅心會讓大哥吃更多悶虧,這女人-向很會爬到男人頭頂。
「你別胡扯了,快告訴我啦!」真是討厭,她都已經來這里五天了,還是沒有任何收獲。段浩然不是一大早不見人影到天黑才回來,不然就是悶下吭聲的種他的花草,悶死她了。段湛然正愁要怎麼擺月兌她,見門口晃進一道身影,心中暗叫不妙。大哥回來了。
「妳放開我啦!我要走了。」如果段浩然發現他和瀅心拉拉扯扯,肯定會誤會,再下走,可也要被她害摻了。
「不放、不放!」瀅心固執的拉著他的衣服,壓根沒看見段浩然正朝這邊走來。
「段湛然,放開你的手!」段浩然一看見他們兩人拉拉扯扯,以為是湛然想輕薄他的小丫鬟,他立刻氣的熱血翻騰。手?他根本沒踫人啊!望著街向他的大哥,他有點發抖……
段浩然一瞬間就來到他們身邊,-把推開他,另一手則環住瀅心的身子。
「哇!好身手。」瀅心還有空拍手叫好。
「他欺負妳?」段浩然垂眼望著笑瞇眼的小丫鬟。
「我哪有那個膽,她沒欺負我就好了。剛才是她拉著我不放,不是我輕薄她,不信你自己問她。」段湛然趕緊解釋。
「是這樣嗎?」段浩然低頭看懷中的嬌人兒。
「嗯。」段湛然的瞪視快把她戳穿了,如果她指控他對她胡來,準會害他們兄弟相殘。
段浩然這才稍緩臉色。「到這來做什麼?」他瞪著弟弟,沒注意到自己對瀅心有著強烈的佔有姿態。
段湛然打量著他,再看看瀅心。果然是艷冠花街的老鴇,竟然激起了大哥心中的保護欲,而且只用了短短的五天。
「沒什麼,本來想找你聊聊,沒想到踫上這個奇怪的丫鬟。她打哪來的?一想必她是很努力的在欺負大哥。
瀅心發現段湛然的視線,回送他一抹得意的笑。
段浩然發現他們眉來眼去:塵異涌起莫名的下悅。「我很訝異你下認識她。」
「我認識啊!叫瀅心不是嗎?」段湛然裝傻。
「啊!對,妳叫瀅心。」他總算想起來了。
「原來你一直沒想起我是誰?」瀅心提高音量的問道。
段浩然無辜的撇撇嘴角。「不然妳以為我為什麼沒喚過妳?」好像也沒必要,一向都是她在叫他死木頭。
「你--」她想把他這個大塊頭砍成一百塊!
段浩然一臉茫然的看向她,不知道她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是為了什麼。
看起來,大哥好像快被這只小花貓給吞了。
段湛然搖搖頭,看向瀅心。「小丫鬟,妳自己好自為之,小心別闖禍啊!」
「不用你多嘴!」她正在氣頭上,不需要再多個人激怒她。段湛然對她吐吐舌後,便一溜煙的跑了。
段浩然望著他們,眉頭緊皺的問道:「妳喜歡湛然?」
「啥?喜歡他?」她咯咯一笑。「我又不是瞎了眼。」她才不會對一個瘦巴巴又稚氣的小表有興趣呢!
段浩然望著她開懷的笑臉:心中莫名的氣卻更加旺盛。她總是對他又吼又叫,但是一提起湛然她就笑開了,他就這麼不討人喜歡嗎?
「喂,你拉長臉干嘛?是他自己跑進來的唷!」他的一副臭臉好像是在指責她勾搭野男人似的。
突然發現自己正握著她的手,段浩然像燙到似的急急松開手。「我要吃飯了。」一談完,他頭也不回的走開。
瀅心瞪著他寬大的背影,一臉愕然。
她實在搞不懂他,有時候挺可親的,願意幫她做些她做不來的粗活,有時候又拒人于千里之外,讓她下知道要怎麼捉模他的心。
她跟在他的身後,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就這樣,段浩然一整個晚上沉著臉沒再開口說一句話。
「好熱唷--」
瀅心坐在石頭上用手振風,香汗淋灕的她快被太陽曬昏頭了。
她都已經叫到頭昏眼花外加餓肚子了,她身邊的大男人不理她就是不理她。
哼!在百花樓時,男人都說她人比花嬌,可這個死木頭,連個施舍的眼神都不給她。
「我問你,你到底喜歡哪種女人?听說你沒看上哪位姑娘,是真的嗎?」她的問話得不到回音,她氣惱的抬腿踢踢他的肩。「喂,你說話啊!我快熱死了。」
「熱就回屋里去,我沒要妳陪。」她聒噪得像是只麻雀。
「我偏要跟著你。」她不會放棄任何一刻可以親近他的機會。他很孤僻,她卻猜不出是為什麼,或許是天生的,總之他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更不喜歡說話。他和段湛然是全然的相反,一點部不像名門子弟。
段浩然不耐煩的瞄她一眼,卻在發現她的臉頰被太陽曬得發紅的可愛模樣時,他的眼神卻無法移開。從發覺她的美開始,他一直想忘記她的容顏,卻怎麼也辦不到。然而她的美像是每天都在增加似的,每看她一眼,他的心跳便狂跳得好久,所以他寧可不看她。直到現在,他怎麼都無法栘開視線。
「干嘛盯著我看?」瀅心毫不客氣的與他對瞪,他的眼神和其它男人不同,不會讓她下舒服,只是他的眼神太沉了,好像有說不出的寂寞。頭一回,她不願與男人對視,她並不想承受他無言的渴望
「妳很美。」他由衷的贊美她。她可以配上不錯的男人,怎麼會淪落到做丫鬟?
瀅心听他這麼說,怎麼也掩不住心中的欣喜。一向視男人為白花花銀子的她,頭一回相信男人的贊美,這是從前那些男人辦不到的。
「是嗎?」終于他肯開口說話了,而且一開口就是好話。
段浩然點頭,平靜的瞼上只有誠實的贊賞。
他問過其它人,可是沒人知道她是怎麼出現的。從前沒人見過她,原本和她交換的丫鬟只說是二少爺換的人。
他一直覺得他們是認識的,他們卻裝作毫無系,也就是為了這件事,他生了幾天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