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瀅心氣的跳腳。什麼嘛!根本就是那臭男人太討人厭了。
「我不信。」蝴蝶雙手抱胸,斜眼睨她。「是嗎?我還是不信。」
「妳不信我有什麼辦法。」瀅心不知道蝴蝶為什麼要找她麻煩,不過她的心情不佳,不想再讓人欺負了。
「讓我相信啊!」蝴蝶淡淡說著。瀅心一向沒什麼心機,好要得很,雖然奇怪她能在花街混到現在,但或許也就是因為她的純真,在這里是難得一見的,才會如此吸引人吧!
瀅心咬著下唇,被她堵的沒話好說。「怎麼樣妳才能相信?」
「唔,如果妳能讓段家太少爺來娶親,我就認輸。」她根本不安好心,其實是想把瀅心逼出房間,面對現實。
「哈!這有什麼難的?我可是瀅心耶!就怕他沒福消受。」果然禁不起蝴蝶這一激,瀅心雙手插在小蠻腰上,雙頰氣的徘紅。
「話可是妳自己說的唷!來,我們擊掌做誓約,為期一個月,妳什麼時候要實行?」蝴蝶藏住笑意,直到瀅心傻呼呼的跟她擊了掌,她才露出詭計得逞的笑
「蝴蝶,妳剛才說了什麼?」瀅心突然想下起自己跟她訂了什麼約。
「妳自己記得很清楚。」蝴蝶拉著她的手。「走吧!外頭沒妳可不行,快鬧翻了!」
「可是…我真的不記得啊!」她們明明只吵著段浩然的事,怎麼會說要擊掌?她覺得自己好像被她耍了。
她到底是下是老鴇啊?怎麼這麼迷糊?
蝴蝶翻個白眼。「妳要在一個月之內贏得段浩然的心,不然這棟百花樓就是我了」
「什麼?」瀅心張大嘴,瞪著得意洋洋的蝴蝶。她什麼時候說過要把百花樓拿來做賭注的?
「蝴蝶,妳誆我!」
「一個月,到時我們看著辦啊!」蝴蝶看著她張口結舌的模樣,笑容更大了。
沒想到她居然當真了,看她這樣子,段浩然對她而言,還是很重要的。
她真的把姨娘的心血拿去當賭注了嗎?沒有吧!一定是蝴蝶耍她的。瀅心想了好幾天,都還是沒參透。
「蝴蝶呢?」她隨手拉住一位姑娘,還是決定要找她一問。
「段家二少爺來了,正在招待他呢!」
「是嗎?」一听見段湛然來了,她更不開心了,拾著步子來到蝴蝶的廂房,一腳踹開門。「蝴蝶,別發浪了,我有話問妳。」
「唷!是美麗嬌艷可人的瀅心哪!我說妳,幾天沒見,是讓我大哥氣的內傷了吧?」段湛然笑容滿面,一如往常的好心情。
瀅心臉色一沉,媚眼一瞟。「你這小子,整天流連花街,小心得病!」這對兄弟差別也太大了,一個冷漠到會凍傷人,一個反而油腔滑調的,簡直下像打同個娘胎出來的兩兄弟。
「什麼小子,妳跟我同年呢!」段湛然睨著嬌美的姑娘,卻對她的粗魯言語無法承受。
瀅心不與他斗嘴,看向蝴蝶。「妳詩我,我根本沒答應妳拿百花樓做賭注,我們剛才根本什麼事都沒說。」
「後來我說啦!妳要讓段浩然愛上妳,不然妳就把百花樓送給我。」蝴蝶對段湛然眨了眨眼。「下過我看妳要讓段大少爺對妳傾心很難,所以……段二少爺,我還得感謝你大哥呢!讓我平白賺到一家妓院。」
「是嗎?」他雖然不懂為什麼會扯上大哥,不過這場女人的戰爭,他還是安靜為妙。
「想都別想!」瀅心氣呼呼的看著段湛然。「你大哥呢?」
「在家啊。」段湛然一臉無辜:心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好,明天你給我留住他,我要去拜訪他!」她張揚的叫囂。
「可是妳進得去嗎?妳是老鴇唷!萬一被打的半死再被趕出來,很難看的。」蝴蝶一派輕松的笑說。
瀅心任性的撇撇嘴角。「我想進去,誰敢攔我?」
「段公子,你剛才不是還跟我說,有個女人想見你,結果給你爹打了出來,是不是啊?」蝴蝶睨著段湛然,順道暗示他如果敢壞了她的好事,以後走著瞧。
「嗯…沒這事啊!可是他沒膽讓蝴蝶生氣、瀅心也惹不得,只能隨口漫應,在一旁猛灌酒。
女人的戰爭萬萬不可介人。
「是嗎?」瀅心沉默了。她可不想人沒見到,又被毒打一頓,最後還把百花樓賠給這個騷貨。她瞪著悶不吭聲的段湛然,挑了挑眉,說道︰「喂,你帶我進去吧!」
「我?不行。」他連連搖頭。他已經快把爹給氣死了,如果再把她這個大麻煩帶進府里,他說下定會被爹逐出家門。「不行嗎?那我就派幾個說書的到段家大門口,把上回在桂花胡同一個姑娘為你上吊的事說個一清二楚。」瀅心貼在他身邊直拋媚眼,不惜用美色引誘他。
「喂!妳怎麼知道這件事啊?」段湛然望著笑容滿面的嬌顏,深深覺得這女人惹不得。
「差點鬧出人命,你說我怎麼會不知道?」她眨眨眼。男人:永遠只會始亂終棄。
「妳們都誤會我了,我連手都沒牽到,她卻硬說我輕薄她,不娶她話,她就要死……」
瀅心揮手阻止他的辯解。「我不管,反正你要帶我進去。」「哼!妳這個瘋女人。」段湛然就是不答應。
「我只是要進你家嘛!」她嘟著小嘴,一臉的不悅。
「大哥不會理妳的,我看妳就乖乖雙手俸上百花樓吧!」依大哥的個性,大慨會把她一腳給踢出家門。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婬蟲!」瀅心氣的破口大罵。
段湛然臉一垮。
「什麼叫小婬蟲?我又不像外頭那些色老頭天天上妓院,我是不得不來。」
「唷!我說段二公子啊!什麼叫不得不來?難道我蝴蝶這麼不夠面子嗎?」蝶撇著嘴角,一臉不悅。
這下子,兩個女人都被激怒了。
「唉唷,不是啦!」
段湛然被兩個女人纏的不知如何是好。「我是為了查一件事情,不然從前妳們看我出現在花街過嗎?」
「那時你還小呢!最近才……」蝴蝶忍不住伸手模向他的胸口,媚眼輕眨。
「才長大呢!」
瀅心和段湛然瞪向她,直嘆她不愧是汴京的名妓。
蝴蝶輕笑一聲。「所以瀅心,一個月之後,妳可要把百花樓交給我嘍!」
「想都別想!」瀅心拍桌。「新仇加舊恨,段湛然,你要是不幫我,我就黏著你不放!你再賠我一棟百花樓!」
新仇舊恨?有嗎?什麼時候結的仇?段湛然一臉茫然。
「呃……有話好說,妳先別生氣嘛!我听妳的就是了。」他實在怕了她了。他何辜,怎麼會招惹到她?
瀅心這才滿意的笑了笑。「這就麼說定了,明早你來一趟帶我進段府。」
「我沒這能力。」他堅持拒絕。
「是嗎?」瀅心眸兒一轉。「那也沒關系,我就到你家門口哭個三天三夜,說你強佔了我的身,」她冷冷一笑。「反正你大哥說我的身子早讓男人模遍了,所以對我而言,也沒什麼差別,不過可是會傷了你們段家的名聲。」說完,她隨即離開,不讓他有機會反悔。
張口結舌的段湛然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後,他瞪向這一切的罪源--
「妳到底想做什麼?」
蝴蝶聳肩。「沒什麼,原本只想戲弄她,沒想到她對你哥哥這麼認真,才決定再多看她一下笑話。」
他無奈的翻白眼。「是啊!妳開心得很,那我怎麼辦?」更別提大哥無緣無故的居然被瀅心纏上,更是倒霉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