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穎玥難以置信的掩嘴,快步走下樓梯,就怕眼前的一切是幻覺。
顫抖的手按開了大門鎖,氣勢洶洶的男人正要開口罵人,柔軟的身軀已沖入他的懷里。
「你……」
「你還要我嗎?」
「我什麼時候不要你過了?」唐思旅陰沉沉的問,有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
「但是你一關入工作室後就不理我,不準我接近,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我在忙。」
「但你從不曾忙到不讓我靠近。」
「因為我不想讓你知道我在干嘛。」
「是這樣嗎?」
「對。」他很酷的回答。
「那你早說嘛。」關穎玥揩掉眼角的淚,「如果你說了,我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如果是工作上的需要必須保密,她可以諒解的啊,只要別什麼都不說就好。
「我以為我們的默契已經不用說了。」
「但是……但是我幫你套入戒指之後,你就跑去工作室閉關。我以為……我以為你誤會我想把你束縛住,才故意疏離我……」她的語音轉為急切,「我跟你說,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是……」
「手。」他打斷她的嚷辯。
她不明所以的伸出手。
他將套在她手上的「關」系列戒指拔掉。
她大驚失色。
他不想再關住她的心了嗎?
「等一等,你听我說……」
另一款早就被揣得溫熱的戒指取代了「關」戒指的位子。
必穎玥愕然注視著那由無數顆小紅心所聚集而成的紅心戒指。
紅色寶石磨得閃閃發亮,組合成的愛心更是璀璨,她整個人像被下了咒般難以動彈。
「這東西很難搞。」他為了把每顆小紅心磨得一模一樣,幾乎快瞎眼了,為了早一天完成,才干脆以工作室為家。「我們的婚戒,就該獨一無二。」他怎麼可能戴著走在路上有可能「撞戒」的婚戒?這有辱他天才設計師的威名。
婚戒?
她有沒有听錯?
唐思旅拿出另一只戒指,那是由藍色寶石所組成。
他真是發神經做了兩款超費神的戒指,又堅持手工琢磨,累得腰都快直不起來了,這女人還給他搞離家出走,氣得他當場將「監視不周」的小雞轟到尸骨無存。
「換你。」他把戒指擱入她掌心。
必穎玥激動得掉淚,哭得全身顫抖,就是沒法將那戒指套進他的無名指。
他受不了的翻了白眼,抓著她的手協助套進。
「開心了沒?」
「開心。」她用力點頭。
「我想去紐西蘭。」
「我陪你去。」不管是哪她都陪,不過……「要不要先見我爸媽?」
「干嘛?」
「結婚之前要先見過父母。」
唐思旅凜容,大有想轉身就走的意思。
「拜托。」她抓住他的手,「只要讓他們安心就好。」
「我不是一般父母會喜歡的類型。」什麼健康清新、品格端正、明朗有人緣,那都跟他八竿子打不著,就算是現在,他還是穿著自認天下最好穿的台灣出產藍白拖,形象邋遢得像個流浪漢。
「沒關系。」她甜甜一笑,「我喜歡就好。」
她已經清楚父母的喜好,對父親而言,只要搬出唐思旅的頭餃跟身家就行,對母親來說,只要這個男人對她好就行。
簡單的很。
「我只給你五分鐘,然後你就要跟我走。」
「好。」
「那就走吧。」他推開門,那模樣像是準備慷慨就義。
她很清楚他不擅處理人際關系,見父母這關更是與酷刑無異,但他願意為她屈服五分鐘就已經足夠了。
包別說,他願意讓她束縛一輩子。
必穎玥端凝著無數紅心組成的愛心戒指,滿懷幸福的笑了。
「等等我們先去住飯店。」唐思旅忽道。
「那要不要先住在我家,有客房。」
「不方便。」
「不會啊,我爸媽不會管……」話未說完,他已將她壓在牆上狠狠的將檀口探索個徹底。
「你說,方便嗎?」凝視她的眼充滿。
她差點忘了,這男人一工作完畢,滿身的洶涌,想必他現在只想將她禁錮在飯店的床上三天三夜,才肯罷休。
以往身邊沒有她的時候,他靠的是酒,現在有了她,酒只是調情品嘗用的佳釀了。
「不方便。」他如狼似虎般的旺盛體力,被爸媽知道了不嚇暈才怪。
「知道就好。」他不忘提醒,「五分鐘。」
那是他忍耐的極限了。
「就五分鐘。」
別說他,剛被使勁狠吻,害得她也快忍不住了啊……
挽著他,一塊兒走上樓梯,經過牆上掛著的鏡子映出兩人相依偎的身影,她瞧著瞧著,忍不住甜絲絲的笑了。
她會跟著他,不管是浪跡天涯,還是找地方落地生根,都好,只要有他在身邊,不管去哪,都好--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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