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應該知道。」
「若我說她並不知道呢?」
「怎麼可能!」他失笑,「我表現得那麼清楚,有長眼楮的都看得出來,像你不就看出來了?」
「或許她知道,但不是很肯定呢?」
「她就是因為知道才把我吃得死死的!」
是誰說的,先愛的就輸了、愛得多的人就輸了……這些他其實無所謂,只要她是愛他的,就算分量只有他的一半,他都心滿意足了;只是他不過是被當成轟走蒼蠅用的「龜派氣功」,哪日她遇到喜歡的人了,他也就只能窩去牆角畫圈圈了吧。
「那你想不想知道她到底有多喜歡你?」
尹迅以死盯著她,「你不要亂來!」
可別搞得他最後顏面盡失!
現在的他表面上還有尊嚴,可別讓多事的大姊把假面具扯下了!
「我怎麼會亂來呢!」尹西橙呵呵笑著,用力一拍胸脯,「听我的,準沒錯!」
「不行!」听了尹西橙的計謀,尹迅以直接否定,「就算我身邊多了五個女人,她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吵架的那天,還以為她因為他在英國交了十幾個女朋友而吃醋,沒想到她竟然說他髒,還直接踹他的!
有哪個女人會這樣踹人的?更何況那都是過去式了。
十幾個女友又有什麼好驕傲的,她怎麼不問問為何他會成為一個花心大蘿卜?
他承認他年輕不懂事,想擺月兌情傷的方法是女友交過一個又一個,可愛情的經驗值在累積,接吻與的技巧足以讓性冷感的女人瘋狂尖叫,卻怎麼也填補不了心中的空虛。
那種痛苦,她又怎麼會明白!
「你怎麼能這麼肯定?」
「我可沒行情差到沒女人喜歡。」用女人測試她?他還不想命根子不保!
「當年在台灣讀書時有沒有女生喜歡過你?」
尹迅以思考了一會兒,「有風聞,但沒下文。」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好像是……國三吧。」
雖然他那時個子不高,體格偏瘦,像只弱雞,但他其實不弱,曾經在小流氓手中救過一名同校女孩,後來听說那女孩因此喜歡他,不過也沒見她有任何行動,而他的心思完全放在課業與向非萼身上,對女孩無感,後來就沒下文了。
「我記得你初吻給了非萼?」
健康的膚色又變暗紅色。「算、算是吧。」也是那女人強吻他的,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國三。」這時間他記得可清楚了。
「你不覺得很巧嗎?你國三時有人暗戀你,也在國三時被非萼吻?」尹西橙睜著閃亮亮的大眼,希望弟弟的腦子清醒一點。
老弟不是笨蛋,他還挺聰明,從小到大成績從未掉過五名以外,可有時她真覺得他只是個會念書的書呆,只會悶頭付出,卻完全不懂女孩的矜持與愛面子。
對了,他的數理好像不是太好,強項在文科,難怪對于抽絲剝繭、分析邏輯方面,也不優啊……
一旦遇到像非萼那種啥都拐著彎來的女生,就整個變大笨蛋了!
「那又怎樣?」
吼!她提示這麼清楚了,怎麼還理解不出來?
「你再想一下,听到有女生暗戀你的事,是在非萼吻你之前還是之後?」
尹迅以蹙眉思考了一會見,「我不記得了。」
「想清楚點啊!」尹西橙著急的雙手揮動。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啊!
「這一點也不重要……」他腦中靈光一閃,「你是說,她……她這麼做是因為吃醋?」
「對啊對啊!」嘖,提示成這樣還不懂,就該去撞豆腐自殺了。
真有這可能嗎?尹迅以無法確定。
她並不是真的嫌他髒,而是真的在吃醋,只是他點破了,她一時間面子掛不住,只好用暴力掩飾?
平穩的胸腔頓時作起亂來。
「姊,你不用忙我的事,我自己會找出答案的!」尹迅以起身,「我走了。」
听他這麼說,難道他終于開竅了?
尹西橙感嘆欣慰的低笑搖頭。
好不容易啊……
唱作俱佳演了大半天,總算有成果了!
第9章(1)
走在回家的人行道上,身後那亦步亦趨的腳步聲讓向非萼很是不耐煩。
有人羨慕她追求者眾,但對她而言,那不過是斬之唯恐不及的爛桃花罷了。
包別說這些爛桃花里還有跟蹤狂,有曾意圖綁架她的變態,甚至還曾發生有人要求她跟他一起去死的!
滿山遍野的爛桃花,砍都砍不完,誰想要,統統奉送!
之前因為有尹迅以陪在旁邊當護花使者,才安靜了一陣子,想不到他才「卸任」,爛桃花就又纏上來了。
煩死人了!
而且這變態好像不單只是跟蹤而已,她察覺到他的腳步加快了,恐怕還有其它的企圖。
想起上回那個變態將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硬把她拖去暗處,她的背脊就不由得發寒。
向非萼悄悄自包包內拿出電擊棒,待變態一靠近,迅雷不及掩耳的轉身,拿電擊棒的手長伸——
「啊!」變態大叫一聲,倒地不起。
哼!面對歹人她可是身經百戰,絕對「電」他個迅雷不及掩耳……
咦?躺在地上的人怎麼看起來好面熟?
「尹迅以?!」靠!她竟然把他當變態了。
「醒醒啊!笨蛋!」她忙蹲至他身側,用力搖晃昏倒的男人,「你真是莫名其妙耶,干嘛不叫我,跟在後面像變態一樣!」抱怨完畢,人還是未醒,她只好甩他巴掌,「快醒……嗚……」
一條細繩繞過疏于防備的她的頸子,用力拉扯,向非萼頓時難以呼吸。
「臭婊子!竟然背叛我跟個男人在一起,勒死你!」歹徒在她耳旁低聲怒吼。
「不……」她死命抓住繞在頸上的繩子,卻怎麼也拉不開。
「等你死了,我就把你的身體到爛掉,看你還怎麼跟男人鬼混!」
向非萼手指拚命想在繩子與脖子之間找到空隙,長指甲摳得脖子細女敕的肌膚血跡斑斑、傷痕累累,可身後的變態卻是越勒越緊。
她的眼前逐漸變黑,那變態又說了什麼喪心病狂的話她也听不清楚了。
懊死的尹迅以,都這個時候了還不省人事,她就要被殺死了啊……
忽然,一記拳頭直直朝歹徒面門揍了下去。
歹徒痛叫一聲,捂著滿臉鼻血的臉往後倒了下去。
向非萼才剛覺得總算有空氣進入氣管,身軀就被一條強而有力的健臂摟入溫暖結實的懷里。
「你有沒有怎樣?」尹迅以著急的問。
她張著嘴,喉頭的疼痛讓她無法出聲。
「我看看!」尹迅以小心翼翼的抬起她的下巴,細頸上的一道紅色淤痕與傷痕讓他膽戰心驚。「很痛嗎?需不需要人工呼吸?」
為什麼她听到「人工呼吸」四個字不只笑不出來,反而很感傷?
她需要他口對口,但不是給予氧氣的人工呼吸,而是給予疼愛的親吻!
被揍出滿面鼻血的歹徒這時爬了起來,向非萼瞧見了,俏臉一凝,尹迅以頭也不回的又補送一拳,歹徒蜷伏在地哇哇亂叫,鼻梁骨已經斷成兩截。
向非萼將地上的電擊棒檢起,交給尹迅以。
他按下開關,電擊棒發出「唧唧唧」的聲音,他二話不說,直接朝歹徒的胸口抵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歹徒被電得渾身發顫,好一會兒才沒了聲息。
只是昏倒還無法讓他安心,再想到他竟然讓向非萼受傷,電擊棒又狠狠電擊了好一會兒才罷手。
「你很遜……」向非萼艱困的說,「他被電了……那麼久才昏倒,你……一下子就不省人事了。」
聞言,尹迅以面色整個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