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想到會在第一時間讓他看見自己美美的樣子,可是下一秒恍然大悟,他還在生氣。
「你要上廁所?」
蕭驤一看都不看她一眼,也不說話。
費巧鼓起腮幫子。這臭葫蘆,如果生氣,就大聲開罵,干嘛臭著一張臉?
她氣不過,想要直接從他身邊走過去。
哪知他惡劣得很,長腿一抬,硬是截斷她的去路,那痞樣擺明了就是找碴。
費巧退後一步,雙手叉腰,也咬著下唇不說話。來啊!大家一起生氣好了。
時間流逝,他們兩人就這樣僵持不下。
看著他那俊帥的側臉,那身僵硬的肌肉,她知道他昨晚沒睡幾個小時,卻為了她們的聚會,依然起來開店煮咖啡,也知道他這粗魯男人只會用這種方式疼她,她還講那種鬼話,實在不應該,于是氣弱的靠近他。
「喂,我說好玩的,我沒有要嫁客運司機,再說,不論是客運司機還是醫院里的醫生,我都跟你報備過了,沒有玩那種要讓你吃醋的鬼把戲,雖然我知道你也不會吃醋……嗚……嗯……」
氣悶的蕭驤一不等她說完,伸手攬著她,惡狠狠的吸咬她的嘴。
她該死的說錯了,他吃醋,像個沒用的高中生,一听見她打算嫁給狗屁不通的客運司機,他就抓狂了。一直以來,他沒將那些在她身邊亂飛的蒼蠅放在眼里,可是她拒絕了他的求婚,他不得不正視,她對他的依賴感與信任度是零,任何一個循規蹈矩的男人都可能與她攜手走上紅地毯,該死的是,他一點也不打算讓她飛離他的領域。
馬的!現在用錢修正一切也很差勁,好像只有錢可以綁住女人,那他是個屁嗎?
他氣怒,氣怒自己的無可控制,氣怒她就是可以將他的生活搞得一團亂。
可是,如果要他離開,那就殺了他吧!
他掌握住她細致的雙頰,眼神哀傷,欲言又止,仿佛一只為她瘋狂的野獸。
像是要把她揉進懷里,用力捏碎,他將她架上自己的身體,抵著牆壁,埋進她粉女敕的胸前,在她呼之欲出的柔軟渾圓上印下他佔有的印記。
溫熱的火烙進她的心里,費巧知道這是他對她的懲罰,咬著唇,貼著他的身體,他的每一處細胞都帶著王者的狂暴與侵略,他並不用言語傷人或報復,可是他的動作讓她顫抖,緊緊抱住他的頸子,任由他嚙咬與放肆。
「上來。」他嗓音嘶啞的命令她攀上他的腰。
在這兒?她搖頭,用眼神哀求他。
他並不回應她的求饒,修長白淨的手指沿著她的大腿往上滑動,扯開唯一的阻隔。
「婕綾她們在前……啊!」她眉眼一皺,他已經不客氣的進入她的身體,暴烈的在她的體內翻騰,她咬住他的肩膀,以免自己叫太大聲,這狂烈的火焰像一把火,將她身子里不可知的火苗全數點燃,一發不可收拾。
蕭驤一不吻她,任由她強忍著不發出聲音,甚至惡意的馳騁與欺虐。
她承受著他的侵略與佔有,同時也佔有著他的全部,他的力量、他的熱焰都將他們一同卷進火紅色的情愛里。
狂喜與狂怒交錯,他與她像是在互相吸吮彼此的血肉,都不肯放,也不會放。
直至氣消,他抱著她喘息,濃烈的氣息在小小的室內彌漫,她一陣腳軟,他一把抱起衣衫不整的她,推門出去。
「喂,你光溜溜的,會嚇到婕綾她們。」她氣若游絲。
「她們早就走了。」
「喔。」她沒力氣再多問,躺進他的懷里,「到後面,我要睡覺,你不可以再生氣,我已經賠一次了,你不可以再氣了……」
他不說話,悄悄的收緊手臂,心疼與不舍在心中無限放大。
這女人真的把他打進初戀的地獄里,不對,縱使是初戀,他也不曾如此幼稚。
明知道她說的不是真話,可是那就要灼傷他的氣焰讓他變成一個幼稚瘋狂的男人。
「我們結婚。」他低沉、肯定的說。
原本神智渙散的費巧被嚇到張大雙眼,「你又這樣!再說,就變成你欠我了喔!罷剛是我的錯,但是再說下去,就變成你的錯了。不然這樣吧,你可以半年求一次婚,也許求個六次,我們就可以結婚了。噢!你好討厭,讓我睡一下,可不可以不要再討論這件事?」
現在就讓她摔死,會不會比較好?蕭驤一咬牙切齒。
「蕭先生,你如果現在讓我摔下去,就死定了。」她嗓音冷冽的出聲警告。
他感覺手上的女人輕得像小鳥,只是,怎麼會在他心中變成這麼重的分量?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她說半年求一次婚,要求六次,是吧?也就是說,要他等三年?
看著睡在他懷里的女人,渾身散發出濃郁的情色味,他踩著不怎麼優雅的步伐,走進浴室。
這該死的女人!
第9章(1)
這該死的愛記恨的男人!
遠赴美國參加何婕綾的婚禮,站在花團錦簇的美麗教堂里,費巧看著身邊偉岸的男人,心情波動不已,不斷用念力傳送她的想法︰現在轉過來,轉過來,跟我求婚,我就答應。
蕭驤一轉過來了,卻是冷冷的看著她,然後冷冷的笑說︰「不用感動,也不要沖動。」
說得好像是她急著要嫁人!
「氣死人!」回國後,她在電話里對著好友發泄怨氣,「我和那死男人勢不兩立!」
「對啦!是不兩立啦!據上次小姐你的招認,是站在他的腳上,所以我們只好趕快走人,不然多害羞啊!我們都知道不兩立,你不用提醒。」霍穎瑤口氣冷涼的調侃。
「霍大娘,你真的很欠揍,去生小孩啦!」
「呵呵呵……我要搬進婕綾的房子了,你來不來?」
「去啊!不然你一個人住,是要嚇死我們嗎?哪天我回桃園,你臨時要生,我不就在路上嚇出心髒病?而且我看書上說,寶寶多半都在晚上吵著要出來,所以一定要去。」
「唉,你應該一半的時間是住在咖啡館吧!」
「才不會,那死長發鬼別想!」
呵呵呵……霍穎瑤早就知道費巧一旦踏入愛情,就像一只笨燕子,只剩一張嘴唬人、唬自己罷了。
「不然你說說看,你現在在哪里?」
「霍穎瑤,再見。」
笑鬧的掛斷電話,費巧扁扁嘴,走向前頭的咖啡館。
今天他有客人,本來她想這個宅先生一定沒什麼朋友,沒想到熟悉之後,才知道他還有幾個朋友,真是難得。
在吧台前晃蕩的張弓一看見她出來,立刻閉上嘴。
很明顯的,她似乎打斷了什麼不該知道的話題。
他的這位朋友,她見過幾次,雖然總是簡單的打招呼,但感覺得出來是個開朗的人,就不知道怎麼會和他這種個性暗沉的人交朋友,如果她記得沒錯,他們好像是學長和學弟的關系。
她咬咬唇,坐在椅子上,有些不自在的開口,「嗯……你們是學長和學弟的關系?」他每次都不正式替她介紹,落得她好像是地下情人。
張弓笑出聲,「你好,我是驤一的學長。」
伸出手的費巧以為自己听錯了,「等等,你是學長?你是他的學長?他是老頭子耶!」
霎時,張弓狂笑。
蕭驤一馬上將她面前的咖啡搶過來,倒進水槽里。
「大叔,你真的很沒水準耶!不然你說說看,有哪個男人會動不動就說要結婚的?那是大叔才會做的事啊!還怪我叫你老板,我不叫你老頭算很客氣了。」
蕭驤一伸長手,用力敲了下她的頭,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費巧抱著頭,嚇得又笑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