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著現成的醫生娘不做,她偏偏滾到那男人的床上,氣死人!
「費姊,這里有花要送。」葉子朝花店外那個站著跺腳的美麗老板呼喚。
費巧嘆了口氣。她是賺苦命錢的勞動者,怎麼好嫁給畫家這種沒有未來的男人當老婆?當然,論伴,他是優秀又如意,但一輩子這麼長,總不能她未來老公一個,伴是另一個吧?
「來了。阿弟等一下會來,這花要送哪里?」她將手機丟進袋子里,踏入櫃台後的工作區。
「塞尚畫廊,賀卡在電腦旁邊,今天有四盆是送同一個地方。」
畫廊?費巧微皺眉頭。
「台灣經濟從畫壇開始起飛,你干嘛皺眉?」葉子涼涼的問。
「我討厭畫畫相關的人。」費巧心里補充一句,蕭驤一那個窮鬼是討厭第一名。
「有錢賺就好了,討厭個鬼啦!」
「就是沒賺錢才討厭!畫畫會賺錢?那是痴人說夢!」費巧咬牙切齒。
葉子一頭霧水,「是叫你賣花賺錢,誰教你畫畫賺錢了?」
「我……唉,你不懂啦!」
葉子看她一眼,小心的問︰「費姊,你……那個來喔?」
費巧深吸一口氣,勉強擠出話,「對啦!對啦!」
事實是快要來了,所以她像一只暴躁的母獅子,偏偏那個男人不在家,而且還三天不在,竟然都沒跟她說,害她有嚴重的失落感。
「那讓阿弟去送花,你回家休息。」葉子二話不說,一把搶過她手上的卡片,把她推了出去。
「我……好啦!我走。」今天真的沒有工作情緒,她後悔自己那麼沖動的掛斷他的電話,而且他說三天不回來,他……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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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遠在苗栗山上的蕭驤一從掛斷電話之後就沒有好臉色,他當然知道女人是用來疼的,但他不是打嘴炮的料,向來用行動證明一切,所以五個小時後,他的行動給他的回饋是……女人橫躺在他的屋子沙發上。
他抬起腳,輕踹一下她光滑的小腿,「醒醒。」
費巧紅著臉,張開迷茫的眼眸。
他嗅聞到她身上的味道,「你喝酒了?」
「一點點。」她嬌媚一笑,白皙滑女敕的大腿露到裙外。
他一向不是愚蠢的大男人,管女人不可露腿、不可多笑一回,這是第一次,他非常介意她那美麗無瑕的腿犒賞了外面任何一只雄性動物。
因為工作的關系,她總是穿著牛仔褲、T恤,今天是什麼日子?
「你今天沒上班?」他一雙大手已經撫上她養眼的雙腿。
「嗯。」
知道她在撒嬌,蕭驤一將她抱到自己的身上,聞著淡淡的酒味香,「所以去喝酒?」
「你管太多了,蕭先生。」她捏了捏他的鼻子,「哎呀!好油喔!」
他為了趕回台北,一路奔波,哪管得了外表,而這女人竟然嫌他髒?他邪邪的瞪著她干淨光滑的脖子,然後將油臉貼近她。
「哇啊!你好髒!啊……救命!」
費巧嚇到驚醒,掙扎著要擺月兌他,無奈敵不過他熊抱不放的力道,反而被壓陷在沙發中,雙手高舉,任由他惡意的將一臉灰垢抹髒她白淨的臉。
「你別啦!」
哀叫歸哀叫,可是她心底失落的那個角落像是獲得了填補,再度滿溢出快樂的細胞,直到笑聲暫歇,她環抱住他的頸子,不說話,卻又像千言萬語都說不夠。
蕭驤一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她摟著他的脖子,拉扯他的頭發,「電話中再對我那麼凶,你就死定了。」
「我沒有凶。」他只是氣當時那不可控制的情況。
「你就是凶!你的電話禮儀不及格。」她威脅的說,再扯一下他的頭發。
蕭驤一只能任由她報復,認命的不敢回嘴、還手。
等待熱水蓄滿浴池的時刻,他溫柔的安撫著她,綿綿,但彼此都喜歡這樣探索而不投降的過程,直到水氣氤氳,他進入她,將一天的思念全數舒解在彼此相互了解的身體里。
愛情沒有道理,在江晏祥之後,原本費巧以為愛情會在很久的以後才來臨,所以無意也不接受異性的示好,沒想到在她沒有防備之際,愛情來得洶涌且鋪天蓋地,她就是跌進去了,而且姿態還不太好看,對象也非上上之選。
她雙眼微眯,軟綿綿的靠在他的身上。
他輕柔的將她放入水溫舒適的浴池中,不禁有些頭痛,不是才分離一天嗎?他竟然像是飛不遠的風箏,循著線繞回她的身邊。
「你先將臉洗一洗。」她體貼的離開他身上,好讓他梳洗。
他照著她說的話做,然後突然開口,「我們結婚吧!」
他……他在說什麼?費巧以為自己听錯了,瞪著他臉頰邊不羈的頭發,神情有些驚慌。
蕭驤一伸手抹去臉上的水珠,定楮瞧著她,「我說,我們結婚吧!」
這下子她想裝沒听到都不行,深吸一口氣,用力吞咽口水。他的表情太認真了,認真到讓她有拔腿落跑的沖動。
他看出了她沒說出口的答案,靠著浴池邊,眉頭漸漸蹙起。
費巧心一橫,眨了眨眼,再努力的盯著他。反正她也不是拐彎抹角的料,而且看他那張像是生氣的臉,整個氣焰也鼓了起來。
「你是想嚇死我嗎?有人這樣說結婚就結婚的嗎?你的工作沒有穩定性,教我如何跟我媽說我要嫁給一個畫家?而且你這樣像是叫我拿肥皂給你,結果竟然是求婚,好不好笑?」
「我養得活你。」
「見鬼啦!你看你連一輛像樣的車子都沒有,我又不是古代愛情連續劇里的白痴女主角,為了愛,不顧面包,那能撐多久?我……我不覺得現在可以結婚……哎喲,我不知道啦!你干嘛在這個時候提這件事?明明泡澡很舒服,我……喂,你的臉怎麼那麼難看?被嚇到的人是我,我都沒擺出臭臉了,你在干嘛?」她慌張失措,哇哇大叫。
他的臉色一點也沒改變,眉眼依然下沉。
「算了,水涼了,不理你了。」她自顧自的爬出浴池,沖出浴室,一路往房間跑去,心慌意亂得險險被地上的畫具絆倒,「討厭啦!畫什麼鬼畫啊?!」也沒心思管浴室里那個男人會不會中傷、失志,直接在浴室里自殺。
當然,蕭驤一不會自殺,倒是很想掐死那個落荒而逃的女人。
她會不會太遲鈍了?他就是最近新聞在報導的那個拍賣會上賣出高價畫作的華人畫家,她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他都故意將雷同的畫掛在畫室了,她竟然還是無法聯想到他和那個畫家是同一個人,不然也來問問啊!
這神經大條的死女人!
整個人沉入溫暖的水里,他說不上來現在是什麼心情,若真的想結婚,現在出去對那個現實的女人說明白,明天他便可娶得美嬌娘,可是……
不逗逗她,真是太對不起被她如此看扁的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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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靠發脾氣壯大聲勢的女人推開浴室的門,挺直腰桿,站在門邊對他曉以大義,「你不要躲在浴室里不出來,我才不怕你生氣,而且哪有求婚一次就成功的道理?!你也太小看我了,再怎麼說我也是個花店老板,可以讓你少奮斗個一、兩年,你……你就趁最近努力的畫畫、努力的賣咖啡賺錢啊!說不定兩、三年後你就發了,那……那時候要談婚事再來談啊……」
「說不定?」蕭驤一挑起眉頭,斜睨著這個可惡的女人,故意鄙夷的說︰「如果我說我的存折里有上千萬元,你嫁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