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不忙?」
「不會,我會在你下班前忙完。」
「你不用去看……」他沒說他母親的事,她不知道如何介入他的家務事。
「看什麼?」
「沒,我等你來,我等等去上課,再弄熱湯給你喝。」
「幫我進補?」他低啞的問,聲音里隱含著曖昧。
她不禁臉紅,「你別想太多,我本來就愛褒湯。」
他笑了,掛斷電話,心想,他的女人一定臉紅了。
她是臉紅了,一階階步下樓,暗暗數著有他的日子。現在很幸福啊,她在不安什麼?
看著手機,龍克東知道自己剛剛有話沒問。他是個醫生,雖然不是婦產科醫生,但也知道應該問一下他的女人,到底有沒有吃避孕藥?老爸已經輾轉知道他身邊的女人是誰,這幾天打電話虛探實探,就是想問他,是否吃了人家?
他知道老爸急,他家一脈單傳,老爸從他二十幾歲就告訴他,只要是明媒正娶,就算生一打都養得起,但是不準在外面留種,免得造成下一代問題叢生,所以只要娶進門的媳婦願意,她的天職就是懷孕生子,養育的工作絕對不缺人手,會有最完美的安排。
老爸中意丁曦寧,這是他第一次來到康媽媽婚友社時就知道的事,所以老爸說媳婦人選要讓丁曦寧見過,這下可好,自己如何評鑒自己?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是老爸打來的。
「老爸,我正在看診。」他睜眼說瞎話。
一旁的吳奎耀眼神不屑的看著他,將一杯剛從小護士那兒分來的咖啡遞給他。
「你當我胡涂啦!你的看診時間,我清楚得很。你說,要不要帶媳婦回來給我瞧瞧?」
「你瞧過了。」
「那次是非正式的見面,你就不能安排個飯局,我們好好的吃頓飯嗎?」
「她沒空。」這是實話,正常上班族下班之後,是她最忙的時間,他知道她的晚餐常常是一個包子便解決,哪來的時間陪老爸吃飯?更何況這年頭像老爸這樣過度關心小孩婚事的人激增,她的業務繁忙得他真想叫她辭職,可是她不肯,她連讓他養都不答應,老爸完全不知道他的失敗。
「是你還搞不定人家吧!」
這麼說也沒錯……龍克東想了幾秒,「爸,你要幾個孫子?」
「呵呵呵……難得听你問起正經事,我想啊,至少兩男兩女,我和你媽一手一個,四只手四個,剛剛好。」
這真正是最不正經的事了。
「我去問問,有沒有母豬要嫁我?」
說完,龍克東掛斷電話。
「喂?喂?這小子,居然掛我電話!」龍霈吼得辦公室晃動,可是嘴角彎彎。
兒子這次真的要帶媳婦回來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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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過後,龍克東帶著丁曦寧來到喧鬧的夜市,趁著她看鞋的時候,不經意的開口,「找一天和我爸媽吃頓飯。」
她翻看鞋子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乖順的點了點頭。
他摟著她的細腰,貼近她的耳朵,「你很緊張?」
她伸手摟著他的腰部,沒有回應。該來的總是要來,可是她心中的疑惑還這麼多,怎麼辦才好?
他彎下腰,咬住她的耳垂,「老爸說要生四個寶寶。」
她享受著他的熱情,知道他若是要她生孩子,必定已經有計劃。
「你……是在求婚嗎?」
是啊,他沒求過任何一個女人為他生孩子,原來他是想娶她,于是點點頭。
「是啊,我告訴老爸,我去問問,有沒有母豬願意幫我生四個?」
她想笑,卻笑不出來。
「所以你不要避孕了。」
她不敢點頭或搖頭,在此刻才發現自己好怕失去他,不敢告訴他,她一直都沒有避孕,從第一次以來,她隨時自然的等待他的小孩降臨她的體內,可是每個月都在失望中醒來。
「嗯?」像是要得到一個保證,他揉揉她的肩頭,再問一次。
「嗯。」她點點頭,把秘密藏進心底深處。
第7章(1)
何婕綾飛去美國已經四個月,霍穎瑤的肚子像氣球一樣脹大,丁曦寧和費巧天天都想接她一起住,不過龍克東不肯,霍穎瑤也不願意,最後達成協議,讓費巧就近照顧霍穎瑤,住在何婕綾留下來的大屋子里。
其實那是何婕綾的明星姊姊的屋子,不過她們一群死黨都知道,那是警官先生的貢獻,所以住起來沒有一絲絲不好意思。
丁曦寧依舊住在自己家里,不過手機二十四小時待命。
「再過幾天就是預產期了。」她說話的口氣好像孩子是在她的肚子里。
夜深了,龍克東緊緊圈住她的細腰,她卻遙想著穎瑤的肚子和婕綾寄回來的大肚照。
他曾經說過,等她的姊妹們都生下孩子,婕綾也回到國內,他們就結婚。
因為穎瑤不能搭飛機,所以婕綾的婚禮只有費巧飛去參加,同行的還有長發老板,費巧回來抱怨了好一陣子,說長發老板不解風情,在那樣浪漫的情況下,竟然沒再跟她求婚。
所以說,女人要把握住男人的第一次,長發老板半年前求過一次婚,被費巧當空氣打發了,現在可好,他沒有下一次。
她呵呵笑著。她們四個女人啊,為何要為婚姻煩惱成這樣?
「什麼事這麼高興?」龍克東察覺到她肚子傳來的振動,心想,剛剛不是還在擔心好友的預產期?
「想到吱吱喳喳的費巧一遇到那個冷性子的男人,就像火撒在冰上,整個冒煙。」
「她真是吵,你們怎麼受得了她?」
丁曦寧撫著他的手臂,「我們從來不覺得她吵,不過自從穎瑤懷孕之後,開始擔心胎教問題,未來小孩出生要是愛哭愛叫,吵個不停,我們決定丟給她負責。」
「穎瑤的老公還是不娶她嗎?」
她撐起身子,「現在是穎瑤不嫁喔,他用八人大轎也抬不動我們家穎瑤。」
「我老爸和他家有往來,我也見過嚴愷之,沒想到他家……」
「男人,我們都是尋常女子,沒有金湯匙加持,也沒讓男人少奮斗二十年的本事,你確定你要娶的是我們這樣的女人?」
龍克東緊摟著她,「我也好想少奮斗二十年,可是接下來的人生我要干嘛?每天努力造人?」
丁曦寧的心髒縮了一下,「如果我連只小螞蟻都生不出來呢?」
「那我就要更加把勁,我們朝目標前進!」他自豪的狂笑,毛手毛腳纏卷著她柔軟的身體,毫不掩飾他的蓄勢待發。
她暗暗盤算著,距離婕綾回來的日子還有幾個月,就讓她與老天做個約定,約定好了喔,要在那之前給她一個孩子。
她主動迎向他,誠心祈求老天听見她的聲音。
龍克東的理智瞬間消失殆盡,沒有多余的心思再去打探剛剛她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他想探入的是她幽暗緊窒的濕潤,想與她交纏成麻花辮……吳色說得沒錯,他變了,變得親切、惡心,渾身酷勁消失無蹤。
他是怎麼說的?
「拜托,收斂一下你的笑容,好嗎?」
想著想著,他笑起來吻她,她感受到他停下了他的狂烈,取而代之的是溫柔。
「在笑什麼?」
他搖頭,笑咪咪的看著輕喘的她,慢慢挺進她的緊窒。
她逸出淺淺的申吟,他的慢讓她微張開眼,與他的眼眸密密交纏,她一直要分神看他,可是身體里的悸動太刺激,她只能專心的感受他的飽滿巨大,而他卻還是可以一心兩用,除了看她,更可以在進入與離去間醞釀愛情。
每一秒都讓她渴求他不要再離去,可以密實的填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