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你個頭!你才是瞎子!我姊才是那個變態的目標,你接送我干什麼……」
「馬的!我一定不只瞎了,我還瘋了!」
「警察都像你這樣出口成髒嗎?老師沒教你刷牙!!」
「老師沒教我的是這個。」他插嘴堵住她的尖牙利齒。
對,插嘴,就是插嘴,將她不饒人的粉唇,完全吞入他出口成髒的嘴里。
很好,他就是痞子,只能用髒方法,可是老天爺很夠意思,就是讓他髒髒的男人嘴汲取她香香的口舌,還絕妙融合得讓世界都消了音,銷了魂。
世界在瞬間暗了下去,暗在他如熊一般的胸懷里,密密實實的將她揉成碎片。
這濃重的誘惑是還是愛情的表達方式?
她是一個初學者,為何一開始就給她上這種高階課程?
是什麼?
讓她腳步失控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若是愛情,那麼愛情是幾時來報到的?
為何會用這樣的方式告知?
可不可以慢一點?
溫柔一點?
但愛情沒有道理也難以安排,說來,就來了,夾雜著一股氣味。那股氣味擴散成一個幽暗的空間,回蕩著她與他的吐息申吟,他真的瘋了。
她也是。
第7章(1)
「然後呢……」丁曦寧瞠目結舌,沒想到警察先生果然是一痞天下無難事,給他吻下去就對了!「你們該不會在正氣凜然的警察局就辦起事來了吧?」
霍穎瑤既期待又怕受傷害地問著,心中滿是亂七八糟的念頭。厚,真要命,這要比那些沒氣質、沒創意的人說要在貓纜內辦事刺激多了!「原來他真的是要追你喔!」費巧屬于求證派,要先確定警察先生愛的是何婕綾,不然每次都拿妹妹當靶來練射擊,最後愛上的卻是姊姊,若又來這種空包彈,那就太過分了。
「哇!老鄰居變情人耶!」
「對呀對呀,還是孔武有力的警察耶,那麼帥氣又桀驁不馴的警官……」
「他沒有帥也沒有桀驁不馴好嗎?」有的就是一身邋遢及吊兒郎當!何婕綾一臉綠,深深後悔為何要在咖啡廳里談論這件事,她撫額懊悔道︰「我干嘛在這種地方和你們這幾只麻雀談我的事啊?」
噢……她真的錯了,這兒只真的是鳥投胎。
「我……我頭痛……」老天,她真的是這幾個女人的死黨嗎?她怎麼不知道原來她們竟是這樣……
無一不論、無一不談?
「我……」好巧不巧,這種驚險時刻,實木地板傳來長發老板端飲料過來的腳步聲,腳步聲一停歇,大夥兒不由分說全往老板挖背背心下一大截黝黑結實的手臂望去。
幾秒鐘的寂靜過去。
全部女人互看,不說話的臉上都掛著。
結實黝黑的手臂上光溜溜一根寒毛也沒有。
「費巧!」其他三女驚叫。
「而且你還用你!擺明了是在說老板!」白目二號登場。
何婕綾頭更痛了,低聲求救,「拜托!你不點明別人也不見得听得出來,這下子全世界都了了……」
不過一山還有一山高,何婕綾覺得,她從來沒這麼欣賞老板過。
長發老板冷靜的放下四杯飲品,然後直真看進費巧眼里,「如果是你,我不介意你來試試。」
說完,漂亮退場。
哇嗚!眾死黨對著費巧尖叫,「原來他要追的是你!"
費巧心髒狂飛亂跳,剛之仇啊,為何好像仇沒報到還被佔了便宜?
她對著眾死黨咬咬唇,「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這是我和他的戰爭,你們不懂。」
何婕綾跟著點頭。
對,就像她與下良刑警之間的戰爭外人也不會懂,但他真的很……
呃,這一點不可說、不可說。
還有,他們並沒有褻瀆神聖的警局,可是出了警局之後,她分不清自己究竟掉人什麼漩渦,為何會與他這樣這樣又那樣那樣……
「喂,你在暗笑什麼?」丁曦寧在桌下用高跟鞋踢她的腳丫。
「沒。」何婕綾回答得嘴角彎彎,臉紅紅「其實我很高興你總算願意再接受男人。」
丁曦寧若不提,何婕緩早已忘記了,原來這些年來這幾只麻雀不與她談男人是為了這件事。
「所以你們偷偷趁我不在的時候談男人,還談論到了這種境界?少她真是服了這群死黨。「恩,穎瑤更進階,她閱人無數。」
「我哪有閱人無數!這樣講起來很難听耶,我已經常常被誤會從事特種行業了,你再講這種話,未來婕綾的警官男人會以為我是雞來捉我!」
「不然你說說你那個老板的行徑,厚,如臨現場。」
「別提他。」霍穎瑤變臉。
「現在我可以加入男人方面的話題了?那麼誰來幫我惡補一下如何?」
呵呵呵,三個女人笑得很尷尬,說到底還是不太敢提問,最後是費巧勇敢的開口,「那……你確定將林要明拋到腦後了?」
何婕綾看了死黨一圈,「別提他。」然後笑出一臉燦爛。逝者已矣,再提只是多傷神。
「可是他回國兩年了,你知道嗎?」費巧月兌口而出。
之前她曾在醫院遇見他,所以才知道他的近況。白目一號重回寶座,費巧話才出口,丁曦寧就一腳踹歪她的椅子。
費巧瞬間驚醒,「對……對不起……」一顆鳥頭只差沒埋進桌子里。
「就說了,不該在婕綾面前解禁這個話題的,以我腦袋的曲線密度,一定一天到晚踩到地雷,我們還是別談男人了啦,拜托拜托。」她合掌哀求。
其他兩人還未開口,何婕綾已先搖頭反對,她吸一口老板自創親調的巴黎煙火,嬌媚一笑,「真的不談了嗎?既然不想談了,那就……」
「說下去!」二女異口同聲,連原本羞愧埋頭的費巧都爬起來。
呵呵,死黨就是這樣,要教壞學壞,都輕而易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