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散發獨特的陽剛氣息,且充滿吸引人的魅力。
他睡了,卻仍有兩百匹馬力影響著她。
這是個很男人的男人,巨大魁梧俊酷是他的外在,但他內在的狂烈霸氣血液才是讓他散發出一身存在氣息的主因,每每思及此,養采衣經常會反問自己,為何她會和如水般的陳哲男交往三年?
男人不經比較,不知道差異有多大,一比較起來,所有優劣都攤在陽光下,而要命的是,駱家男人可以在評比表上獲得全勝。
除了承諾之外。
君子重承諾,可他不是君子,他自己說的,他一向就不是。
但這年頭給承諾的君子都要一個陪同打拚的老婆,養采衣光想就涼了半邊身子,而不給承諾的壞男人卻反而能滿足她一切的要求。
這樣好嗎?
這樣不好嗎?
她笑了。
果著雙足,裹著白被單,她打開房間的落地窗,走到陽台上,那兒有他剛為她買的雙人秋千,她坐上去,彎起膝蓋。
夜涼如水,初春的氣息最是宜人,純淨的月色照在白色欄桿上、映照在牆上,不用點燈都可以看見陽台上她近日來布置的干淨花台及那株仙人掌。
她很難想像這個酷帥的男人會陪她去逛花市,買花盆,選花器,還站在一旁笑著看她和老板殺價。
他原本是說要去吃飯的,但她擔心遇到熟人,台北這樣小,她目前的身分可是眾人不可能輕易諒解的逃婚者,他拗不過她,只好讓她選擇外出的地方。
她站在空蕩蕩的陽台上,想了想,「我們去花市吧。」
她對花花草草根本一竅不通,可是花市逛一圈後,她看上一株有如人高的仙人掌,好大好大的仙人掌,她一看見便沖進仙人掌花圃里鬼叫連連,扯著他叫了半天,引來了花圃老板。
那是一個灰白發的老先生,半逗著她這個沒見過草木世面的年輕女子,敘述著從新加坡哪一處運送這株仙人掌的辛苦過程,她瞪大眼,听得如痴如醉,男人在一旁不插嘴的笑著。
最後她才知道,老先生說了這麼多都是為了要告訴她價錢,一萬二。
「一株仙人掌一萬二?!」養采衣在回程車上忿忿不平的哇哇大叫,「他當我是皇親國戚,還是暴發戶啊!害我還听他說得這樣有趣,一直覺得老先生好有趣,誰知道他根本是為了要告訴我這株仙人掌就是貴得嚇死人!」她嘟著嘴宣誓,「我才不要買!」
雖然惋惜得快要得內傷。
嗚……要找一株像這個壞男人的植物真的很難,明明看見了,那株仙人掌根本就是駱炎譽的化身,巨大、帶刺,可是肌肉條理分明又隱含力量,頂天立地的霸氣,直挺挺引人注目,沒想到居然這麼高價,果真與駱炎譽像了十足十,他也是價值不菲。
她怨慰地瞧了身旁開車的駱炎譽一眼,他一句話也沒說,有如刀削的俊臉露出微笑。
她扁扁嘴。
好吧,買不成,她看駱炎譽這個人總可以吧。
可是隔天,養采衣下班回家,那株高大的仙人掌已經擺在臥室外的陽台上。
駱炎譽為她買下了她的「駱炎譽」。
她是他的秘書,卻連他幾時去聯絡老先生買下仙人掌的都不知,而且他不也在上班嗎?這仙人掌是怎樣搬進家里的?
她看著月光下的仙人掌閃耀著細細尖尖的小扁點,心中五味雜陳,多半是酸酸甜甜的味,是女人都會陷在這樣的迷情里,不求承諾。
「不冷嗎?」他悄悄來到她身旁,陪她一起坐在秋千上,可是雙腳可霸氣了,擱在她彎起的膝蓋與胸部之間。
惡霸。
就是一株欺負人的仙人掌。
發現她瞪著他,他更惡意的磨蹭她被單下的胸部。
她怎麼可能贏得過這個男人?!他知曉她每一處的脆弱。
他們從嘻笑怒罵的過去同學,發展成現在的親密關系,她還在適應他對她的轉變,那樣神秘的眼神轉換、親昵的揉捏踫觸,讓她在近日才更加深刻的體會他充滿男人味的魅力。
他是一株頂天立地的仙人掌。
不是以往那個任她或貶損或冷諷或沒氣質吼叫對立的高中同學,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邁入了難以形容的相處踫撞里,是跨過了同學以上的單純關系,但……應該還是戀人以下的尷尬時期。
戀人?
也許是。
她沒有傻到去問他們之間的關系,她太清楚他的過去,過去她每隔幾個星期便幫他更換送花的地點,有時好一些,幾個月才轉換地點。
她常常邊打電話訂花,邊暗罵這些個笨女人。
笨蛋!下個星期可能你就失寵了!
當時不知為何女人願意這樣苦苦等待,等待男人偶爾來一趟,或偶爾想起派人送來的關懷小禮物及花束。
明明這些女人都知道管不住他啊,也知道沒有人有機會當上駱太太,更扯的是,這些女人其中有幾位還彼此知曉對方,卻從來沒出現過撒潑的行為,養采衣有時看見八卦周刊的報導,他的過往女人出現在同一個場合,他也不覺得尷尬,落荒而逃或神色緊張。
簡直是被女人寵壞的男人。
現在才知道,不是女人寵他,而是女人心甘情願迷醉在他的手掌心里。
就像她現在。
就不知她會在幾個星期後失寵……
他放下擱在她胸前的腳,將她攬進懷里,輕輕捏著她的頸子,「在想什麼?」
「想吃牛肉面。」
一個果身裹著白被單的女人,有權可以要天上的星星,她卻要吃牛肉面?
「學校旁邊那一間?」
養采衣點點頭,喜歡他說學校的感覺,好似他們還在念高中,雖然因為對這個男人表白失敗讓她後來避同學唯恐不及,可是現在這個男人就在她身邊,她很難形容感覺的改變,但不懷疑的是,她很懷念高中時期大伙一起吃牛肉面的情景。
他笑笑,站起身,然後抱起她。
「那就現在去吃吧!」
「啊啊啊……被單要掉了……」養采衣驚叫連連。
「那就讓它掉啊。」
「才不要。」她死命拉住最後一角,護住她小小的胸部。
長長的白被單在他們身後拉出像結婚禮服的長度。
他不知是困了還是瘋了,居然哼唱起結婚進行曲。
「別鬧了!」
這男人會結婚?才怪!他只會養情婦!
「干嘛?這麼怕結婚?」
養采衣瞪大眼,「親愛的駱先生,怕結婚的人是你。」
他逸出低低的笑聲,他不否認他怕。「那你為何也怕?」
至今,他沒有問過她悔婚的理由,她嘟囔著細細密密一串不雅的碎碎念。
「喂,今夜月色迷人可愛,你就一定要問這種討人厭的問題嗎?」
他埋進她柔軟的胸部里,「既然月色如此美麗,那我們就該做點別的事。」
知道他的意圖,她雙腳胡亂踢動,「喂!這件事我們剛剛做過了!」
「月色下沒有。」他隔著薄被單含住她死命護住的小巧粉紅柔軟。
濕意滲透被單,渲染出被單下尖挺的柔軟,她顫抖著手指伸入他的短發里,她覺得自己要掉下去了,掉進他輕而易舉鋪陳的迷情里。
「駱……子……」
他將她平放在窗前的地毯上,月亮掛在貼合她身上的男人背後。
他重重壓著她,貼在她耳邊低喃︰「看見月亮了嗎?」
她笑著點頭。
月光照在他精壯的身子上,壓著她雪白果身的男人肌肉線條映著月色的光芒,月色下,她看見他魁偉的身軀覆住了她全身。
他密密地貼合著她,並不急著進入,雙手緩緩地膜拜月光下她的身體,沿著她的大腿處畫著圈圈往上移動,然後抵住她的俏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