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秋純又被綁架了。
她只知道寇孝凱約地吃飯,要淡婚禮的細節,她本來不去,但是他爸爸在一邊命令她一定要去,他顯然很高興孝凱改變了心意,而韋秋純會出去也只是想透透氣,順便質問孝凱在玩什麼把戲。
家里的司機送她到了約定的地點,她才剛下車,馬上就被由後面駛來的一輛車給擄走。速度快得連她自己都弄不清是怎麼回事,她只看到車門一開,一雙大手將地抱進那輛車的後座,她連尖叫都來不及。
上了車,她心驚膽跳的看著綁匪,她已經被綁過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的經驗。
結果她不看還好,一看她更呆住了。車子的前座坐著小伍和狗熊,不用看她的旁邊,她也知道那一定是石瑞剛,剛才把她抱進來的那雙手是石瑞剛的。
「韋秋純!你被綁架了。」石瑞剛充滿笑意的聲音。
「我知道。」她嘲弄的應了他一句,沒有看過他如此愉快的神情。
「我不知道綁架是這麼容易的一件事。〕
「是啊!你知不知道綁架要坐很久的牢?」
「綁同一個人也要坐牢嗎?〕他問了她一個很可笑的問題。「第一次你沒有告我,第二次你會嗎?」
「你瘋了!」
「如果我瘋了,就不會想出再綁架你的這個方法。」前座傳來了笑聲。「小伍、狗熊。」石瑞剛刻意裝出生氣的聲音。「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不是玩笑,你們不知道綁架是一件于法不容的事嗎?尤其是對人質的心靈而言,可能會產生永遠也無法抹去的夢魘。〕
「這一個不會!」小伍回頭看看她。「我看她很能適應被綁架嘛!〕
「我有同感。」狗熊附和。
「閉嘴!」韋秋純不太文雅的喝道︰〔三個一起坐牢比較不會無聊!」小伍、狗熊笑得更狂、更大聲。「孝凱知道這回事嗎?或者是你們把他怎麼了?〕
「對孝凱嗎?」石瑞剛親切的語氣。「我怎麼可能對他怎麼樣!你忘了淑依嗎?
淑依第一個會反對,事實上孝凱是這件「綁架」案的同謀,他出面打電話把你騙出來,我只是綁你而已。」
「你這樣做又能得到什麼?」她並不高興。「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代理權?」
「不是代理權,是結婚權。〕
〔結婚?」她是第一次听到這個名詞。「你在說什麼?你和孝凱、淑依都瘋了,我爸爸如果知道你們干的好事,他會——」
「他會答應把你嫁給找!」
「他不會!〕
「要賭嗎?〕
「石瑞剛!〕她真想狠狠的捶他一頓,看能不能把他打醒。「你以為綁了我,我爸爸就會屈服嗎?這次他可知道叫警方到哪里抓你,你把淑依和孝凱都拖下水了,他們會被你害慘。」
「他們這會兒就在你家。」
「我家?」
「孝凱帶著淑依去見你的父親。」
韋秋純目瞪口呆,對這種戲劇化的轉變,她不知道怎麼面對,事情不是太好就是大壞,而這關系到他們四個人的一生,他們承擔不起大壞的後果。
「你不要擔心,我相信你父親不是那種食古不化的人,不會拿他自己女兒和其他人的幸福開玩笑,只要你打一通電話向他報平安,並告訴他你要嫁的人是我,我們先斬後奏,必要的時候可以讓生米——」
她狠狠的踩了他一腳。「我不知道你是這麼有幽默感,這麼愛說笑。」
「秋純!我不是說笑。」他又像以前的那個石瑞剛了。冷靜、自我、自制。
「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絕不是玩笑,我相信孝凱和淑依可以讓你爸爸心軟。」
她也相信,她相信憑他們四個人的努力,一定可以克服這個問題。「電話在哪?」
「我車上有流動電話,但是在你打這通電話之前,我想先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你願意嫁給我嗎?」他伸出手。
「我願意。」她握住了他的手。
前座的狗熊和小伍又開始怪叫、歡呼。
他們四個人賭贏了這件事,韋大鵬真的軟化了,並「無可奈何」的接受了他們。
想想韋大鵬真的沒有什麼好挑剔的,石瑞剛並不比孝凱遜色,而刑淑依則和秋純一樣的討喜、漂亮,成全他們也可以為那場火所造成的悲劇畫下一個完美的句點,從此沒有仇恨,沒有遺憾。
婚禮的細節由他們四個年輕人自己去搞、他冷眼旁觀,實在太簡陋或是太隨便時,他才會出聲表示意見,他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而孝凱又像是他自己的兒子般,總要有個像樣的婚禮。
而真正讓韋大鵬感動的是在婚禮進行的儀式時,他將秋純交到石瑞剛的手中,他所听到的那一聲「爸爸」。
「我會好好的待秋純。」石瑞剛輕聲的對他說。
他紅著眼眶的點點頭。「我相信你會,如果你不好好待她,當心我叫孝凱找理由把你關起來。」
「爸!」秋純在這時緊緊的抱住她的父親。「我愛你!」她流下眼淚。
「我也愛你!傻孩子!」他拍拍她。「當心你的妝,不要拍出來的相片像哪個馬戲團的小丑,看看你老爸這麼帥,不要相片洗出來人家還以為我當年抱錯了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