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助理有遲疑,白羽晨補了一句,「我有他的行動,別擔心。」
那樣成熟的話語里帶笑,輕輕劃過喬安心上。
「喔……那就好……」硬是沒有人家成熟穩重,連對話都沒人家俐落,喬安一顆心沮喪的快要碎掉。
「嗯……你是我上次看見的那個阿磊的助理嗎?」白羽晨明知故問。
「呃……」對啦對啦,就是助理而已啦,她現在總算可以理解之前她介紹項磊是經理時,他的氣憤了。
「哈哈,我上次看見你就想告訴你呢,你的眼楮和我好像喔!」
啊?!
喬安握住電話的手輕輕幫抖,人家就都射出來了……
白美女繼續欺負人,「我告訴你喔,阿磊最喜歡這樣的眼楮了,你小心喔……因為啊,我是他的初戀情人……」
初、初……初戀情人?!
這次可是重重一擊,薇萍沒有告訴她!原來鐘馗喜歡這種眼楮是因為初戀……而這個美人現在才告誡她,會不會太晚了……嗚……
喬安握著電話一下子腦筋打結,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見小小欺負成功,白羽晨繞繞電話線,「好啦,找打電話給阿磊,可別告訴他這個我說的小秘密喔,你小心啊,呵呵……」
「喔……」看來,白美人是真的不曉得她是鐘馗的女朋友……
一顆不穩定的心再次搖晃如大鐘,直到下一通電話進來,她才發現,不知何時,她竟然又哭了。
「喂。」她氣弱,連接電話都沒了氣力。
「我找戴喬安。」男人的聲音。
喬安猛地吸吸鼻子,「我是。」那鼻音嚴重到快听不出話來。
「你又在哭嗎?」石敏郎擔心的問。
這樣的問候絕對會讓一個正在掉淚的女人更加飆淚。
「沒有……嗚嗯……嗯……」
于是對方等她哭完,不淑女的擦完鼻涕,才耐心的約她晚上吃飯,「要不要出來走走?」
她在電話這端搖頭,「我晚上考試。」鼻音還是很重。
「考完後我去接你,騎車可以嗎?」
這誘惑很大呀,她真的是想去走走……
于是喬安點了點頭,小小聲回答,「嗯。」
只是,這走走的一天變兩天、兩天變三天、四天!最後,考試的這一整個星期,薇萍天天看見喬安坐上那個姓石的小學同學的機車離去,一天都沒少,心情五味雜陳。
這次她是連那首歌都哼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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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夜色迷人,涼風送爽,夜里的山色是為著情人才美的。
但是當著這樣的夜色,女人正和一個不是她男友的男人看夜景,卻接到了正牌男友的電話時,那夜色是帶上了一些……尷尬和掙扎。
接了電話的喬安盯著面前體貼、寬容的石敏郎,不知該如何講下去。
電話那頭的獅子已經有被燒到獅毛的感覺。
「喬安?我說你現在在哪里?」他找她找得要瘋了,機子到現在才能通訊,這女人竟是講起話來吞吞吐吐,要嚇他也不是用這種方式!
深吸一口氣,她誠實的回答,「我在山上。」實話實說,而且考完試散心一點都不為過。
「山上?」他一听,眉頭明明顯顯、嚴重的皺了起來,然後安靜了幾秒,沉沉的問︰「和誰?」
她不會听不出來他這麼冷靜代表著什麼,可是還是很誠實的回答。
「和朋友。」她的聲音微弱,卻又帶著堅持。
「男的?」他的火氣已經透了出來。
「嗯。」
「哪個山上?」
他的極度冷靜表示他的極度憤怒,喬安深知,于是她鼓起勇氣,深吸一口氣再吐出,然後,切掉電話,關機。
面對著突然斷訊的電話,秦項磊怔愣了幾秒,然後抓狂的舉起電話就要往地上砸。
「SHIT!」
走出房外的薇萍一看見他這失常的舉動,趕緊出聲挽救她可憐的話機。
「喂!那是我的電話!」
他停住動作,盯著薇萍,跌坐進沙發,久久久久才有力氣問。
「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
還這麼冷靜?!薇萍挑了一邊眉再細看一次,果然還在裝。可惡!這男人再這麼……別想她告訴他半句。
她涼涼的看著他,「你談戀愛還是我談戀愛啊!」不想理!
他狠狠的射出冷箭,既狠又快,薇萍總算確定而是快要發狂的眼神,輕撫胸口。
呼……好凶哪……
他也有志氣,不想再求人也不想多問,抓了鑰匙就要出門,反正台北有幾座山他就找幾座山。
薇萍實在也沒見過他那失控的模樣,忍不住還是要補上幾箭,「秦先生,你也知道吃醋的滋疚了吧。」
這讓他馬上頓住腳,回頭問︰「你教她的?」那聲音已經火光四射。
「喂,你可別亂栽贓。」她趕緊揮手否認,「我不過是提醒你,你和那位白美女末免太‘出雙人對’了吧!別說喬安看不下去,我這不相干的人都看不下去,我可是好心。」
「你不懂就別亂說話!」
「嘿,喬安不懂你該不會也叫她安靜別說話吧!」氣死人!這男人活該女朋友被人奪走!
霎時,他似被點醒了什麼,定了一定,他一向不會去解釋什麼,可是……
「告訴我她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第二次問,不錯,有進步,態度誠懇了些,雖然她實在還是很想拽拽的報復說「求我啊」,可是為免發生凶殺案,她還是好心的招了。
「她恐怕是以為你和那個白美人舊情復燃了。」
「你果然把我和羽晨的關系統統告訴她了!」他沒多說就是希望她別胡思亂想。好好念書,怎麼反而……
「沒錯,是我說的,然後你那個白美人也對她打過‘招呼’了。」唉,連女朋友被欺負都不曉得,這種男朋友還真不及格。
「‘招呼’?羽晨對她說了什麼?」他的心一緊,那個傻瓜怕是敵不過羽晨的伶牙俐齒。
「這你就要問問你的白小姐了。」她雙手一攤,故意聳聳肩。
「不是我的白小姐!我和她沒有什麼!」
「你和誰都有過什麼,這連我都不知怎麼幫你對喬安說,她都不曉得哭過幾次了!惹得我這次英文鐵定被當!」話不說不明,她干脆一次說干淨,省得麻煩。
她哭了?!
他一時語塞,似被猛拳擊中心坎,臉色難看到不行。
「先生,你再繼續保持這種‘她應該會懂’的念頭,我敢保證,戴喬安那家伙鐵定被人追走,她身旁的蒼蠅我數都數不清,尤其最近這一只最具威脅,可是天天接送恨不得‘昭告天下’,比起當人家那種地下女朋友似的戀情,是有意思的多。」
這可是仁至義盡了吧,重點自己放大耳朵細听,再听不懂,就沒救了。
他停頓了報久,揉揉太陽穴,砰一聲的關上門,出門。
薇萍當然不會問他如何去找喬安,反正,自己找的麻煩自己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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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他得承認,他有不敢面對的問題,雖然都已來到她住屋樓下,他還是沒勇氣等著看男人送她回家這一幕,縱使上回已有一次經驗,可是,他仍懷疑,他會不會沖上去扁那男的一頓?!
香煙一根一根從他手上點燃、消失再點燃、再消失,他從沒有過這種煎熬,這讓他不禁懷疑自己過去的戀情究竟是怎樣的開始與結束,他的女人一向成熟懂事,要嘛問清楚,要嘛和平談分手,若有第三者出現,他也退讓成全的很完美。
可是這次,為何他放不下手?
思索著,幾分鐘後,他果然看見自己的女人從別人的機車下來,他的眉頭死緊,握住拳頭,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直到男孩騎車離去。
他這才發現,雖然天天在公司可以看見她,可是,現在,他竟是如此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