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的柳眉還是不得不揪成一團,她想掙扎遠離他的氣味,這氣味太……太有安全感,太……太讓她想依賴,她不想讓自己哭成一團。
「你……放開我,我比較容易說話……」
他順她的意,讓她月兌離他的踫觸,抱著她坐到他的桌面上去,可兩只長手臂還是鎖著她,再要求松綁就沒有了。
上下撫撫她的細攆手臂,他揚起眉,問得冷冷靜靜,「可以回答我了?」
這男人這樣看人實在是……
「是……是偶爾……」每個月一次算常常還是算偶爾?
「說話不要有斷句!」他的耐性被那個母親搞得快要火起來,而這個女人竟沒告訴他這件事!
她就知道他又發火了!可是,一天到晚被他嚇,她也嚇出了臨危不亂的神力,小小吸了口氣,正常回話。
「是常常,可是,還沒被我的上司接過。」低頭看著自己搖搖晃晃的小腿……及這個男人厚實的胸膛。
怎麼這麼瘸啊,就是逃不掉他!
「你上個月沒寄錢回去?」他心如刀割,想及他還愚蠢的帶似去選金飾!難怪她只選了那顆最便宜的小豌豆。
「我……繳……」燃越說越縮頸,可、可不可以叫他別這麼大聲啦……
「我說說話不要有斷句!」他真的快要冒火了!她是這樣、這樣不懂抵抗,要承擔那麼多他所未知的事,這能教他不氣嗎?!
她趕快急急回答,「我繳學費差點還不夠,所以……」眼淚別掉啊,別掉啊……她低下頭暗暗祈禱。
「你這個笨蛋!」他氣極吼了出來,雙手才抬起,她竟是脖子猛一縮,嚇得閉上了眼楮。
秦項磊被她的反應嚇到,停住了要擁抱她的雙臂。
「你怕我?」他簡直要問得顫抖。
「你好、好凶……」她很委屈,聲音听來就快掉下眼淚。
他的心髒真的不強!真的!
他氣急敗壞的握住她看開輕易就會被搖碎的肩頭,咬著牙,字字很難,「你以為我要打你?!」
「是好夭但是又不豹,恩……」他應該不會打人才對,她對上他深深的眼,然後肯定的搖頭,「不,你不會打人。」
等她思考的同時,他真的冒出一身汗!
「你這個笨蛋!」他真的會被她氣死!他雙手舉起真是不知該不該擁她,這女人!
還好女人這次聰明,看這胸膛好溫暖啊,她自動自發躍下桌面,擠進他的椅子里去,男人的手這才二話不說收緊了起來。
了解他的擔心,她埋在他懷里喃喃自語,「你罵過了。」
「你說什麼?」下巴安頓在她小肩上,努力吸取她的馨香以平靜剛剛的波濤。
「沒。」她在他懷里搖頭。
發香啊蹭得他又心疼又不知該拿她怎麼辦。
「為何沒告訴我你有這樣的負擔?」光這點就讓他燒頭發了!
歷來他哪個女友不是一有小災小難就求助于他的,而且還是每一個看來比她成熟懂事的都求助于他了,這個不懂事的竟還了不起的一肩扛!
「干嘛告訴你?」她掙離他的懷抱,揚起眼問。
吧嘛告訴他?!瞧這女人又發這種什麼問題!
他不可置信的扶正她的頰,「為什麼不該告訴我?!」
「那是我媽又不是你媽。」而且這也沒什麼啊,她不過是一個月沒寄錢回去罷了。
「那麼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擔心的是什麼?!」這烏龍無謂的女人!她若回答錯誤,他一定掐死她!
看著男人燒火的眼,她謹慎的想了一下,這才靈活的回答,「餓肚子。」
他吐出一長口氣,還有救,可那口氣還沒吐完險險又斷氣。
「不用擔心啊,常常有人請我和薇萍吃飯啊,很省的。」
「常、常、有、人、請、你、吃、飯?」他提小雞似的將她再度放回桌面上,一個字一個字問得快斷氣。
棒一距離以防他真的掐斷她那該死的脖子!
他盯緊她,一雙鷹眼半眯得似銳利的尖刀,語氣緩慢,「有人?是男人還是女人?」
見她不回答,他一掌往桌上拍下,直有掀桌子的沖動。
讓被放回桌上的喬安有種從桌上彈跳起來的錯覺。
「有……有地震嗎?」
「快了。」用力扯開那繃住他脖子的領帶,他努力深呼吸以求不斷氣至死。
「那我先去躲起來。」她才要跳下來,卻被一雙怒眼給定回桌面上。
「想逃?!」他威脅兼邪門的靠近她,那熱辣辣的氣直呼呼全吹進她小巧的鼻子里。
「是沒有……」完了,地震要來了,她下巴一縮,身子往後退一寸也好,然後雙手抵好桌面以防震災。
丙然!
「那就給我說!」
拔山倒樹而來啊……蓋一醋桶是也。
十級地震。
震央︰秦項磊心髒區。
災區︰戴喬安全身上下無一幸免。
第六章
原來,君子報仇真的三年不晚,而且,還是假「她」人之手便可如此宰殺敵人。
這是蹺著二郎腿看電視吃鹵味的薇萍怎樣想都沒想過的事,而且哪需三年?她竟在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內便看見了秦項磊臉上的菜色。
除了菜色之外不知她有沒有看錯,那是……怒色?
她沒猜鍺,因為看那個男人月兌完鞋子踩進客廳之後,那怒色就更加鮮明外露了。
拜托,她今天可是特別請公假在家模魚,別讓這男人又毀了她的假日。
所以她一點都不想細看他那一臉的屎線條,可是,電視熒幕跳了一個又一個,那個站在沙發後的低氣壓還是沒開口。
不說話他就是不說話,哼,難得啊,氣成這樣。
「不問不會得內傷嗎?」她涼涼的問,可視線也沒離開過電規,其輕蔑程度讓人抓狂。
秦項磊忍著摘下她的頭當足球的沖動,這樣也許可稍微澆熄他心中那股悶火。
「你為何沒告訴我她每個月都要寄錢回家,而且為數不小!」他的聲音暗啞,中午的情緒三溫暖搞得他喉嚨痛。
咦?!喬安主動告訴他?不可能!
她禮貌性的回頭看了他一限,「你又沒問,但是上次我不是說了嗎?她連辦機子的錢都沒有啊。」
機子?!他竟忙到忘了帶她去買機子!而是先去買了……噢!
薇萍沒見過那張酷臉會有那種吃癟的神色,心中確實一陣爽,「嘿,你的臉還真是不錯看咧。」
「你給我閉嘴!」
要她閉嘴?!好啊。
薇萍二話不說,馬上听話的將精神再度轉回電視上。
這……果然是喬安同一掛的!
他投降,投降。
「你給我將她的事明明白白說清楚!」他沒心情坐下,高大的形影杵在沙發旁,卻難掩挫敗。
薇萍豈會錯過這驕傲孔雀的挫敗臉色,她就說過了嘛,一切可是不一定呢!
她忍不住想哼那首哥了。
「喂,先生,你到底是要我閉嘴還是說話啊,而且先生,有求于人是這種口氣嗎?」真爽!一定要去謝謝喬安,讓她整到這個男人!
「請、說!」他不得不咬牙低頭。
炳哈哈哈,听到請這個字呀!真正是讓她二十多年來沒這麼樂過!
「她還有條愛犬。」點到為止,其他情報拿好康來換,繼續看電視去。
「說下去。」他握緊拳頭、咬緊牙關,實在擔心牙齒會在此時被他咬碎,或者他的拳頭會飛出去。
真是沒禮貌,她悶哼一聲,然後回答。
「沒空。」
不肯說是吧,他彎腰從公事包中取出他的PDA,答答答,一串資料出現在液晶熒幕上,對著看電視的人朗誦。「聶炎,目前居住地點︰台北松江路……電話2547……行動︰o931……」
看電視的薇萍倏地回頭,「你閉嘴!」她的心險險跳出口來,狂吼止住秦項磊手上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