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開,藹然的沉重換上驚訝,「這是我前幾天剛拿給南瑤的樣式!」
「熱騰騰剛從香港帶回來的。」
「香港?」該不會……
「Jully的手工型。」
她猜對了,果然是那個港台珠寶雕刻最有名的原型雕刻師!
「這……」職業病使然,她已經將戒指拿出,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巡視一番,「刻得真是太棒了!」
「符合設計師的要求嗎?」
這是一只一克拉馬眼鑽配上白金戒台,戒台上紋著點紋,而嵌合著馬眼鑽兩端是兩顆不細看便看不出來的連心,她當初還怕樣式太過簡單,可能要一修
再修,但她自己卻是打著若她結婚就要戴這戒指的打算,沒想到大老板真的也喜歡這個樣式。
她確實是有些感動,在這個簡單樣式還無法大眾化打入市場的時期,他竟會這樣賞識她的設計。
「太完美了,就是我心中的樣子。」
「戴戴看。」
她戴上左手無名指,指環大小罷好的貼合著她修長的手指,「怎麼……」怎麼這麼剛好,他怎麼知道她的手指大小?
「我對女人的指圈敏感度是職業級水準,我看看。」他握住藹然白里透紅的縴縴玉指,「而你的手可以去拍我們的飾品廣告了。」
藹然緩緩收回手,想把戒指放回絨盒,卻不見它的蹤影。
「盒子呢?」
王尚齊聳聳肩,「服務生拿去丟了。」
服務生根本沒來過!
「安全起見,你還是戴著,免得弄丟了。」
這……這戒指確實價值不斐,可是這人絕不是怕弄丟才叫她戴著,他根本就是……就是……
惡劣!
第八章
一推開家門,藹然有些不習慣。
元堯下在,家里一片黑暗。
從老媽他們上飛機而老哥丟下她那天開始,她就不曾面對無人及黑暗的家。
她正想將客廳電燈打開,卻遭一雙大手攔截,然後身子一橫,被人抱進了房里。
起先她嚇了一跳,可是一下子她便知道是元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好好聞,好像香精油有紆壓的功能。
反正她確實有些累,讓人這樣抱著也不壞,只是這家伙身上的氣壓怎麼有些低啊?
元堯不太客氣的將藹然丟到床上,還沒開口質問便看見一個閃亮的點在空中劃下一個漂亮弧度,他整個喉嚨都快嘶吼爆裂,「那是什麼?!」
黑暗中她看不見他的表情,「什麼是什麼?」
經他指點,倒瞧見了鑽飾在窗戶灑下的天光中像星星一樣漂亮的光澤,嗯,這戒台可能要再墊高些,太貼著皮膚……
「我說那是什麼!」
ㄟ……這男人究竟是哪根筋不對,為何就是凶巴巴的樣啊!不管是她出車禍還是怎樣,他一貫的就是凶!連她研究一下自己設計的戒指都不行!
她故意伸出手指,亮晃晃的抖抖無名指,「這個嗎?」
慢吞吞的動作存心氣死那個等答案的魯男子。
一克拉的光澤不可小顱,藹然存心炫耀,「怎樣,懷疑嗎?有人向我求婚了。」
烏雲瞬間在元堯頭頂集成下冰雹的厚度。
他緩緩靠近藹然,捏住她那該死易碎的下巴,口氣陰沉,「你、再、說、一、遍!」
藹然也不爽了,噘起嘴推開他捏痛了下巴的手,就要從床上跳起,「你干嘛那個口氣!我本來就說我會去把自己嫁掉,請你也盡早找房媳婦當伴,恕我不奉陪了!」
這死女人!他會不會被她氣到腦充血!她竟然說他是伴!這沒大腦的女人!
他將她彈起的身子一推,狠狠的用他硬邦邦的身體往她身上壓去。
「噢!」她會被這男人壓死,偏偏又推不動他那石頭般的胸膛,他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走開啦。」
「你推啊,或者……去告我強暴啊。」說著,便將手伸進她的衣衫里,毫不客氣的動手解起她的胸衣來,另一只手已經伸進裙子里。
「喂!你瘋了!」這個元堯不是原本的樣子!
「我是瘋了!」他把頭埋進她的側頸,一邊吮著、舌忝著,一邊咬牙切齒,他是瘋了沒錯,從十幾年前就瘋了!想要她想得快瘋了!
他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了解她身上每一處敏感帶,而她卻說要去嫁給別人!他不會瘋才怪!
他的手指熟門熟路又狂暴的探進了她最敏感的核心。
「走……開……」她想推開他卻敵不過那刺心的戰栗,他對她的身體比她自己還熟悉。
他吻上她的唇,然後在她唇上游栘,「把我踢開,然後去嫁別人啊!」
「嗯……」她想點頭說會推開他,可是修長又不听話的腳卻卷上他結實的腿,將他夾進兩腿間。
他的踫觸讓她一整天的骨頭酸痛好了大半。
懊推開他嗎?她膩膩的黏進他懷里。
痹了?
他環住她縴細的腰,將她緊緊收進懷里,親吻不斷,然後扯下她的衣眼。
他喜歡她迷亂的樣子,喜歡她在他的觸踫下變得滑柔,他是這樣愛她,她究竟懂不懂?!
憤恨的,他狠狠在她肩胛骨吸上一顆紅透的草莓唇印。
她怕癢的笑了出來,「喂!」
「不服氣歡迎你吸上任何一處,絕無怨言。」
「真的?!」
他點點頭,然後再次瞧見那只討人厭的戒指,顧不得她選擇吸吮哪里,他握著她的手,模模弄弄的將戒指在不知不覺中給褪了下來,然後抓狂的往牆角一丟。
賓一邊去!
任務完成的藹然看著她種上的草莓開始狂笑,元堯也得意戒指滾出的角度,伴著笑。
「你笑什麼?」藹然膩在他的下巴處問。
「那你在笑什麼?」
她果著身跑去櫃子旁取來了一面鏡子,兜到他面前。
紅咚咚的唇印就在他正臉頰處,還一邊一個!
霎時一張俊臉變成拜年用的福童子。
「你這家伙!」
他開始在她光溜溜的身上進行報復,情侶之間的纏纏綿綿春光無限。
可殺風景的,藹然房里的電話竟在此時鬧轟轟的響了起來。
「別接。」他孩子氣的霸著她,根本不讓她稍離半步。
可是電話那頭似乎也很堅持,響響響響響,響到他抓狂的眺下床,一把接起。
「喂!」沒有人會在這時候有好口氣的,管他電話是誰打來。
「喂?請問藹然在嗎?」王尚齊訝異接電話的是男人,是藹然的哥哥嗎?
「你是誰?」有男人找他的女人?
「我姓王,請問是藹然的哥哥嗎?」
元堯在心里淺笑,很好,姓王,他沒去找他,這家伙倒自己找上門了。
「不是。」
「那……請問藹然到家了嗎?」再笨的人也知道接電話的這個人口氣態度欠佳。
他看看床上的藹然,藹然也用眼神問著「是誰」?
他沒回答,只是死盯著藹然,他若讓藹然接電話他就不姓李,他今天就要解決這家伙!
「你知道這支電話是通到藹然房里嗎?」
啊?藹然一听元堯這樣問著電話那頭的人,心中一陣不妙,跳起來就要攔截電話。
無奈個頭狠狠就是差人家一截,連跳都要跳得很吃力才能構上一點點電話邊。
電話那邊的王尚齊停頓了幾秒,原則上消化了這個男人話中的意思。
「那,藹然在嗎?」他還保持著紳士風度,縱使深覺大勢已去。
「在。」他賊笑的看了藹然一眼,「要我形容她現在的樣子嗎?」
一直不敢出聲的藹然終於忍不住大叫,「元堯!」長長手伸啊伸就是搶不到電話。
「听見她的聲音了嗎?如果有興趣,我可以讓你听听更不一樣的,怎樣?!」
「元堯!你這流氓!」完了!她還要不要嫁人、要不要見人啊!
王尚齊當然听得見藹然的聲音,無奈就是講下到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