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午四點回到家他便發現,這女人不在家。
他很沒志氣的等著她會回來弄飯給他吃,沒想到現在時間已是晚上九點半,他餓著肚子看見的景象就是這樣。
她竟還目送那輛該死的轎車離去!
媽的!
他一路沖進客廳、沖出大門,等在樓梯口。
心中那股忐忑直要將他吞噬。
直到看見藹然上樓的身影,那慌張瞬息轉為狂怒。
「那是誰?!」他伸長腿,一腳抵在藹然家門框上,將整個門口堵死。
藹然沒想到會在自家門口遇見這種歹徒。
「誰是誰?」她一時反應不過來這人問的是什麼話。
他嘴角斜斜的一揚,「我說載你回來的是誰!」
「喂,腳放下啦,我要進去,好累。」她想越過他。
他索性單腳將她鎖進他的腳彎里,讓她貼近他。
「喂,別鬧了。」藹然將他推開。
他依言松開,卻還是霸道的換鎖住她的手腕。
那堅持讓藹然明白,若是不說,她今晚是進不了家門了。
「放開。」她不想玩了,她早該知道她根本就不該怕餓死而和這個人有牽連,她應該選擇餓死也比現在輕松。
至於他,根本沒將她的話放進耳里,一雙太過專注的眼直鎖著她,這讓藹然煩躁起來。
可不可以永遠都不要讓她看見這樣的眼楮?!
她才正要談戀愛!
藹然重重呼出一口氣,OK,她放棄和他僵持下去,面對那雙眼楮沒有一個女人可以佔到一絲便宜,她再怎麼痛恨自己都沒用。
「南瑤的老板也是我的老板,這答案滿意嗎?」
「他干嘛送你回來?」他的口氣盡量平靜,否則他不曉得心中那團火會不會從他鼻子噴出去。
藹然笑了笑。「我早些有人追,你不是早些月兌離照顧鄰居的重大包袱?」
元堯笑了笑,「喂,這話听起來有點酸,該不會是今天早上筱萱的話刺激了你,而你吃醋了?」
這讓他心情舒爽了些,放人入門。
藹然回以一個純得不能再純的笑容,「別開玩笑了。」
她把外套月兌掉,揉揉僵硬的頸子。奇怪,為何跟男人相處這麼累?和眼前這個討人厭的家伙就不會呀,奇怪……
她的脖子。
元堯盯著那個早上在他手下放松的縴頸,而現在,離他千萬里遠。
「他要追你?」他的眉頭一定連在一起燒焦了。
藹然不想看他,走向房間,「懷疑嗎?我也挺懷疑的,可是看來可能是。」
他的雙拳緊緊交握。
「恭喜。」
「謝謝。」她把房門關上,打算換掉一身衣服。
幾分鐘後,她怎麼也沒想到應該被關在門外的那個人會沖進來,而且就在她月兌得只剩下內衣褲的時候。
「李元堯!你給我出去。」
他慢慢的笑了,慢慢的走近她。
「你把我推開啊。」
他邪惡的氣就呼在她的肩頭上,他甚至沒有踫她,可是她卻冒出了全身的疙瘩。
「出……去……」她連看都不敢看他,覺得全身一定都紅了。
「你這樣怎麼交男朋友?」
「我……我會慢慢習慣。」
習慣?!他若讓她去習慣別的男人他就不姓李!
「像這樣?」他一口咬住她女敕白的肩。
熱熱的唇印著她冰涼的肌膚,似要冒煙。
「元堯!」
他根本不想將她的抗議听進去,他已經等得夠久了,等她長大、等她知道他的心、等她把兩人之間的那扇窗打開!而現在卻要他接受他愛了多年的女人
賓進別的男人懷里?!
門都沒有!他沒有現在趕去將江南瑤大卸八塊已是很忍耐了。
他粗魯的堵住那兩片唇,狠狠的將她揉進他的身體里,一雙長臂圈住她,鎖得死緊。
藹然當然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會發生什麼事,在他觸著她的瞬間她就知道,這是瞞騙不了的,可是,她不想反抗,她覺得一天的疲憊之後,松軟在他懷里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他抱著她滾上床,在她耳邊低低沉沉的抗議,「你讓我少了月兌衣服的樂趣。」
她的肌膚泛紅,浮起第一次的情形。
「在想什麼?」
藹然搖頭。
「想我們的第一次?」
她把頭埋進去他的懷里,想笑又想哭,那是他們共同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幾天後她听見那段話,然後他出現女朋友,接著她將通往陽台的門上鎖,看著窗外的天空哭了好幾夜。
「那次我是不是忘了吻你?」他們從不提那一次的。
她搖頭,不想告訴他,他根本沒吻過她,直到幾天前。
他的手愛溺的在她身上滑來滑去,滑到胸前,鑽進里。
「長大了,這里。」
「元……」
他不肯稍離,一手掌霸著豐滿,一手困難的解著的鐵扣。
「我想念你呼氣的聲音。」想了幾千個夜晚了?多到他怎麼數也數不清。
「也許有更多嬌媚的聲音豐富著你的耳朵,想念才……啊!」
他報復的咬住她泛紅的胸房,這女人絕對不會相信,除了她之外,他沒跟任何女人上過床。
他將她的長腿彎起卷住自己的身體,故意氣她,「可是……沒有任何一個女人的腿比你漂亮。」
「謝謝。」這種比較引不起她太大的快樂。
「還是不能穿蕾絲的?」他褪下她的棉質內褲。
「喂!」有人邊月兌別人的褲子邊說這種毫不羅曼蒂克的話嗎?!
「我的小親親。」他吻住她的每一寸,撫著她的每一處細膚。
幾年前他也是這樣叫她。
「我想把你吃下去。」他揉著她,用長腿將她像壽司一樣卷進兩腿之間。
她吃吃傻笑,有人這麼愛講話的。
「我要每天抱著你睡覺。」
她苦笑。
然後去娶別人。
藹然替他接了下一句。
他不會愛上她。
只是她想不透,為何他不去找他的女朋友做這件事?
「我就說我不該將機車留給你騎!」
當接到藹然從醫院打來的電話之後,元堯一直在內心喊叫的聲音就是這一句。
只不過現在是從喊叫變成狂吼而已。
手指被撞成撕裂傷,正在進行縫合的藹然對著他淚眼婆娑的泣訴︰「那……那個人開車門也不看後面有沒有來車……嗚……就……好痛喔……嗚……」
別讓他看見那個人,他會把他撕開!
「那個人呢?」
「他……他……走了……」藹然哭得快要噎住。
「走了!」他會去將那個人殺了!
但是一旁縫合的醫生卻冷冷靜靜的插話,「小姐,說實話吧,你男朋友快瘋了,為免等一下我還要急救另一個被人砍殺的無辜者,我勸你說實話。」
啊……咧……藹然衣號。
實話?
元堯沉下聲調,「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ㄟ……」
「說!」雖是心疼她的手指正汩汩血流,可他心中那股甚囂塵上的憤怒就是無法平息,這女人是他的心、他的肉,她自己究竟有沒有搞清楚狀況?!
「ㄟ……我剛剛說的情況是隔壁床的『故事』。」
「很好,那請問你的版本呢?」他雙臂交叉,心中的同情愈降愈低。
藹然再次啜泣,不過這次是對著醫生,「嗚……好痛喔!醫生,你這樣線穿過肉的感覺我都很清楚耶,你到底有沒有打麻醉,嗚……」
血確實滴滴答答未停,元堯的眉頭皺成一團,「你究竟有沒有打麻醉藥!」
要不是醫生正縫著藹然的小手,他懷疑他會將醫生的衣領揪起。
醫生冷眼看著這一對麻煩人物,放棄開口說話。
「元堯,我看你先把機車牽去修理,機車就在我們家巷口左轉之後那排木棉花樹附近,你去找找,處理好了再來接我。」
「在那麼遠的地方?!那剛剛你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