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了什麼?」宮少卿見父親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奇怪她到底說了什麼話。
「秘密。」
海言悅笑得齜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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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國慶典日已經過去一個禮拜,一切恢復正常,不過……
太和院里,宮少卿的辦公室中,風鏡環在一旁忍不住笑意,倚靠在門邊的京維瑟,幸災樂禍的看著一切。
「為什麼還是這個樣子?」宮少卿的表情冷淡,看著坐在窗戶邊一邊曬太陽、一邊看書、一邊吃水果的某個人。
「什麼?」她頭也沒回應了一聲。
爆少卿美麗的冰山臉沒有保持多久,便顯出這幾日出現頻率最高的表情︰無奈。
看著窗台上那個有著比先前更圓滾滾的身體,更亂的雜草雞窩頭,更大的黑框眼鏡造型的人。
「突然換個樣子在這里出現不是很奇怪嗎?反正你們也看習慣了,有什麼關系。」
風鏡環忍不住笑出聲,宮少卿看了他一眼,他識趣地笑著說︰「明白,我還有事,先走了。」接下來,應該是每日的慣例訓話。
倚在門邊的京維瑟,直起身體走到她的身邊,原本插在褲袋里的雙手,抽出一只敲了敲她的頭。
「言悅啊,你還是那麼愛搞怪的話,小心你家冰山哪天忍受不了,不要你了。」
「要你管!你以為人人都像你,見色忘友的累犯!」她白了京維瑟一眼。
京維瑟的眉梢輕揚,俊朗帥氣的面容露出輕松愜意的調笑。
「那是我的人生樂趣,就像你的人生樂趣一樣,總不能被剝奪吧。」他湊到她跟前,唇角微彎,眼神卻透過她,射向了她身後的宮少卿。
冰藍的深瞳與漫不經心的眸子相接,沒有一點火花,京維瑟饒富興味的笑了笑。
「好好享受你的人生。」直立起身,他瀟灑的轉身離開。「反正你這只小豬,看上去也挺幸福,這樣就行了。」
最後瞥了她一眼,眸中有著復雜的神采,他逕自離開。
所有人都走後,宮少卿走到她旁邊,大掌蓋上她的頭頂。
「京少爺喜歡你。」他的語氣是肯定的。
「我知道,畢竟我是無敵青春美少女。」她抬眼看了他一下,嘴角咧開的弧度很不文雅。「京和我一起長大,我們有一部分非常相似,所以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他也明白這一點。」
爆少卿眉梢輕揚,沉默了片刻,才開口,語調似有不滿。
「不過,你這身裝扮,似乎變本加厲了。」
「你看出來了?冰山你的眼光真是越來越不錯了,我這是改良加強版。」
爆少卿頓時有一種冷汗直流的感覺,他突然想起什麼,問道︰「那天,你跟我父親究竟說了什麼?他竟沒有再反對。」
海言悅的黑框眼鏡產生強烈的反光,唇邊有狡黠的笑容。
「我說︰‘你這麼討厭海家,討厭天賦神能,何不讓你的兒子娶一個天賦神能的女人,再生一個既賦有神能又擁有街武能力的孫子,豈不是更能打擊海家?!」
爆少卿的唇微張,有些驚訝,頃刻又失笑。她真是,這種話也說得出來,不愧是海言悅啊!
視線下移,眼中的眸光漸漸平和溫柔,她高興就行了,反正,她開心,看著她的自己,也會高興。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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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海言悅正在兩棵大樹間掛著的吊床上睡午覺,突然被一陣腳步聲吵醒。
「言悅!言悅!出事啦!」
「什麼事嘛,真是的,人家正好夢見在吃烤乳豬!」海言悅從吊床上直起身,順手就從旁邊拿了一袋零食往嘴里送。
隨時隨地,她都會在伸手可及的地方,擺放上自己愛吃的東西,有備無患。
「你哥、你哥破國主派人抓走了!」
「欸?」她原本還沒睡醒的眼一睜,想了想又合上。「哥肯定又想到新招整我了。」
反正哥哥就是看她不順眼,羨慕她這種吃飽睡;睡飽吃的悠閑生活,想破壞她的幸福,還想把她丟進那個恐怖的太學府,想都別想!
「是真的,剛剛太和國宮的人,說是奉國主的命令,把你哥哥帶走了。」
「為什麼?」她正色。
「因為國主懷疑你哥哥謀反。」海嘯的聲音傳來,圓滾滾的身體晃進後庭院,臉上有些擔憂。
「怎麼可能?!」海言悅從吊床上一躍而下。
「我們家可是這麼多代的忠臣欸!而且智商都平庸,想不出歪點子,更別提謀反這種耗費腦力的事了,想都不敢想,國主不會這麼糊涂吧。」
「問題就是,你哥哥擁有太和國有始以來最強的天賦神能,而我們海家在三權分立中,也佔有重要的地位。國主會有這樣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海嘯皺眉。
「老爹,你到底是幫誰說話呀?這肯定是弄錯了,反正你明天去太相國宮。把哥哥帶回來就行了。」她無所謂的說。
「我去不行啊……」海嘯為難地支支吾吾。
「為什麼不行?」
「國主帶話說,要你親自到國宮走一趟。」
「我?」海言悅納悶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去有什麼用?」
「總之你就去一趟吧,要是你哥哥真的出了什麼事,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扮哥要是出事,家里一定會亂成一團,那她幸福的米蟲生活,豈不是也要被拖累?
這可不行!
「好,我去。」海言悅重重的、狠狠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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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都說,太和國宮很漂亮,它在太和國的盡頭,跟著夕陽的方向走,走到天黑,就到了。
而此時國主的寢宮中,一坐一站兩個人,無聲無息的沉默。
「四大家族這樣對峙下去也不是辦法,讓我這個國主很為難吶,你說是吧?」
柄主眷坐在雕刻著龍型花紋,華麗厚重的椅子上,笑看著眼前的縴細身影。
「可能吧。」她低眉斂眼,漠然回應。
什麼四大家族對峙的事,她管不著,也不懂,若不是形勢所逼,她會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到這里來跟他扯什麼四大家族?
「總要解決才行,你有什麼好方法?」
「沒有。」
柄主眷模了模下巴,不加掩飾的顯出狡詐的表情,反正她看都不看他,意思是他想怎麼做都行?
「看樣子還是我說了算。那就這樣吧,你去把宮家的執掌印符弄到手,印符失竊,宮家必定會一陣慌亂,海家正好乘機予以打擊,弱化宮家的勢力。只要弱化了一家的勢力,緊張的氣氛多少就可以化解一些了吧。」
她猛地抬頭,亮閃閃的眸光射向國主眷,是非對錯她不管,她在意的只有——
「條件?」
「我放人,你繼續過你的日子。」國主眷悠閑的開口,但她的臉上顯出疑惑。
「為什麼?這和你抓人這件事有什麼關系?」
「你盡心盡力為我辦事,表現出誠意,我自然能夠相信‘那個人’的忠誠。」
「成交。」當下毫不猶豫的應許,她轉身準備離開。
「听說宮家的執掌印符,在繼承人宮少卿身上……」國主看似漫不經心地再度提醒。
「知道了。」縴細的身影未見回轉,似乎多待一秒都不願意。
「你可是不能逃跑或反悔喔,這樣事情就不好辦了。」
她的肩膀似乎略微抖了一下,國主眷揣測著此刻她臉上的表情,一定是咬牙切齒地想將他大卸八塊,想到此,他又不由得愉快的笑了。
他就是一個這樣令人討厭的人啊,誰讓當國主是件枯燥又乏味的工作呢?四大家族的人不但不體諒他的辛勞,還總愛在他面前爭個你死我活,他只好自己發掘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