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少卿稍稍放開她,看著她的臉說︰「或許,海皇是明白這一點的。」
「嗯?」她不明白。
「因為我懷疑……」
「對了!你的執掌印符!」
爆少卿正準備說什麼,還沒說完便被她驚叫著打斷。
「沒有執掌印符,你家那個恐怖的父親,會暴跳如雷吧!」她一想起宮神風那冷颼颼的樣子,就忍不住打冷顫。
「冷美人拿宮家的執掌印符去做什麼?」她蹙眉想了想。「咦?你剛剛說懷疑什麼?」
爆少卿拍了拍她的腦袋,轉身走開。言悅,真不知道該說她聰明,還是天真。
「沒什麼。」
「我會幫你拿回執掌印符的。」她逕自決定,使宮少卿詫異的回頭。
「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執掌印符不見了,對于宮家來說不是件小事不是嗎?你安心準備和哥哥的對決,其余的事,我來幫你。」說完她便朝門口走去。
「言悅!」宮少卿叫住她,見她回身,才繼續說道︰「你不是最討厭麻煩的事?」
她一愣,是啊,最討厭麻煩的事,只要和自己的利益無關,她可是連踫都不會踫一下。
「因為,是冰山的事啊。」不是她變得多麼熱心,而是因為是他,是冰山的事,她也會很認真的對待。
爆少卿看著那扇半開的門,這個傻孩子,恐怕被騙了都不知道。不過……他笑了笑,應該是善意的謊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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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冷煙涼走出法務部,突然感覺到什麼,身形一頓,微抬眼看向頭頂上方那棵茂密的大樹頂端。
「出來吧。」她的聲音剛落,便有一陣勁風刮來,吹拂她的長發。
一道光影,從上倏地閃至下方,再定楮看時,人已躍至離她最近的樹上,一個年輕的女孩,坐在樹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兩條腿在半空中晃蕩。
冷煙涼細長的眼眯成一條縫,仔細打量樹上的女孩,長手長腳,身體縴細,當看見她那雙明媚的雙眼時,冷煙涼的細目中閃過驟亮!
「海言悅!」
「你果然知道我的底細。」海言悅直起身來,雙足平穩的站立在澍上。
「你這個樣子順眼多了。」冷煙涼沒有一絲緊張,反而笑開。「我不打算和你交手。」
「我也不想和冷美人你打架啊!」她撇了撇嘴,居高臨下無奈的看了冷煙涼一眼。
「但是,冰山的執掌印符在你那里不是嗎?」
「宮少的東西?」冷煙涼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塊金光閃閃的東西,手一松,指端捏著金線,執掌印符在中間搖晃,劃過道道金光。
「你想幫他拿……」
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見海言悅的左手五指翻轉輪回,光影一體而生,掌心凝聚微紅淡光,浮雲成卷,指出,袖口翻飛!
「浮雲卷!」
冷煙涼的身體仿佛被牽引著向前傾,她下意識想往後退穩住身形,突然指尖一松,執掌印符已移形換位。
「這本來就是他的,我不是幫他拿,而是光明正大的討。」海言悅將手心的小東西握緊,立刻想要閃人。
「你別走!」冷煙涼的戰將神杖一出,發出尖銳的嘯聲,迎面向她襲去!
海言悅果真未動分毫,只是身體靈敏的感受到危險,靈瞳瞬間散出五彩的光芒,周身籠罩在一陣紅霧之中,強大的氣流四散開。
「怎麼會?!」冶煙涼大驚,戰將神杖非但無法打破她的結界,還被狠狠的反彈回來,她用盡全力才穩住反彈回來的力道,身形微晃。
「冷美人你沒事吧?」海言悅眉心微蹙。「你不要出手,和我打對你沒有好處,就算我不想動手,先天神能也會為了保護自身而形成防御狀態。」
冷煙涼見她從樹上一躍而下,靜靜的走到自己面前。
「我只是來拿回冰山的東西。」她說完便準備繞過她離開。
「你沒有事情要問我嗎?比如國主為什麼派我進太學府?為什麼要對宮少出手。」
身後傳來的飄渺聲音使海言悅停住了腳步,回身,微偏頭,有些懷疑的看著她。
冷煙涼一手把玩著戰將神杖,一手環在腰間,前一秒的戰斗狀態消失無蹤,看上去氣定神閑,好整以暇。
「你真的是國主派來的?」
「千真萬確。」
這下海言悅真的迷惑了,手指敲著腦袋,齜牙咧嘴起來。
「國主派你來做什麼?」
「攪和。」冷煙涼莫名的笑起來。「對宮少出手,讓大家混亂,拿他的執掌印符。」
「欸?為什麼啊?」她一頭霧水,完全被攪暈。
「因為言悅你遲遲不肯動手呀!」
空間中突然冒出一個悠閑調侃的聲音,在逐漸昏暗的夜色中,卻看不見人影。
這個聲音,好耳熟……結界!
海言悅頓時領悟,大叫一聲︰「哥你打開結界!出來!」
瞬間,周圍的空間和氣流仿佛出現錯層,漸漸浮現出形體。
海皇依舊吊兒郎當的仰臉假裝看夜空,旁邊是宮少卿,臉色平靜看不出情緒。
風鏡環、京維瑟都在,但這些都不是她注視的焦點,海言悅的目光,狠狠的,直直的盯著站在哥哥和冰山中間的人。
笑得輕松愜意,好像耍別人很好玩一樣,就算他是太和國最尊貴的人,就算他是國主,就可以這樣耍人嗎?!
沒錯,在中間正笑得像只得逞的貓,剛剛悠閑的發出聲音的人,正是太和國的國主眷。
冷煙涼向國主眷行了禮,便退到了後面。
「你、你、你!你這個莫名其妙的人,你到底想干什麼!」海言悅伸出的手指不停地顫抖。
她早就看這個國主眷不順眼,就是他,仗著自己國主的身分,壓迫她,逼迫她!
「因為言悅你一直都拿不回宮家的執掌印符,我只好讓煙涼來協助你。」國主眷的話,讓一旁的風鏡環和京維瑟驚訝。
而海皇保持著瞻仰天空的姿勢,宮少卿的瞳中閃過一抹幽暗的光,依舊沒有明顯的表情。
「你少裝蒜了!冷美人是和我一起進太學府的,你到底安的什麼心?而且哪有這麼巧的事,冰山的執掌印符剛被拿走,我哥就無罪釋放,當初你莫名其妙把他抓起來,難道有病?」
海言悅話中透露的資訊,讓大家再次驚訝,這次連宮少卿也偏頭看向了海皇。
他被國主抓起來?怎麼會?
「姓海名皇的人!你再看天啊!再裝無辜啊!你不要再惹我!我告訴你把我惹火了要你吃不了兜著走!」海言悅幾乎抓狂著張牙舞爪的朝海皇叫囂。
莫名其妙,被人耍了嗎?當她這麼好欺負,被這些人耍了嗎?
海皇听見自家妹妹歇斯底理的聲音,意識到大事不妙,趕緊朝國主眷說︰「趕緊說清楚,她要是瘋起來,會抓狂到讓整個海家的人都來討伐我。」
柄主眷斜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想見死不救,被海皇瞪了一眼後,才閑閑的開口︰
「好,我將一切來龍去脈都告訴你們。j他看了海言悅一眼,又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宮少卿,看得兩人都感到毛骨悚然。
「其實,這件事要從四大家族的矛盾說起,雖然一直可以平衡,沒發生大事端,但常年在我面前上演對峙局面,看久了也煩啊!」
柄主眷的話剛完,便听見海皇不層的哼了一聲。
「尤其是宮家和海家,下個月的太和國慶典日,正是早就定下的兩大家族繼承人的對決,總理大臣幾乎天天在我耳邊提醒,宮家的大家長,十分盼望著這一場對決。」國主眷的話,讓氣氛微沉了下去。
「結果無論是哪一方贏,恐怕都只會更加深四大家的矛盾。我們的海皇大人,又非常不情願和宮少交手,而我這個可憐的國主,也實在不想看見這些明明是同一國的人,還老在我面前死要面子搞分裂,于是,我們就想了一個辦法。我這樣說,還算正確吧,海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