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這時候她才記起初下雨時,她正忙著收拾的畫具。
「我的畫!」她大喊一聲,推開惠安朝她的畫具跑過去。
惠安怔忡了一秒,才追上去幫她收拾。
還好她剛才已先將畫板裝入畫箱中,否則她那幅未完成的畫鐵定泡湯。
眼見兩下得愈來愈大,惠安連忙牽起車子對玉翎說︰「快點上車,我載你去躲雨。」
她看了那輛單車一眼,迷惑地說︰「這不是我們的單車。」
惠安愣了一下才回答︰「舊的那輛壞了,這是我跟惠全借的。」
「你把它丟了?」玉翎惱怒地瞪著他。
惠安突然覺得有絲啼笑皆非,雨愈下愈大。玉翎竟然還有心情跟他討論一輛舊車子?
「快點上車。」他說,催促著玉翎坐上座前的橫桿。
玉翎猶豫了一下,才背著畫箱眺上橫桿,右手緊抓住車稈,左手抱住畫箱。
她那副緊張的滑稽模樣,讓惠安忍不住想笑,玉翎像是第一次坐這種單車,深怕一不小心就摔了下來。
「靠過來我這邊一點,玉翎。我不會讓你摔下去的。]他柔聲誘哄著。
玉翎不情願地往鞍座移過去一點,小心翼翼地靠向他,惠安踩動踏板,將車駛離草坪,順著小徑住鮑園門口的方向飛馳而去。
車輪和地面接觸的震動力追使玉翎更加貼近惠安前傾的身體,她的鼻端可以聞到夾雜著汗水、雨水的男性體味。她看見他馳過可以避雨的涼亭,然後駛離公園。
他究競要帶她到哪去?玉翎納悶地想。
懊不是他突然有在雨中兜風的奇想,想載著她冒著傾盆大雨游街吧?她驚恐地瞪直眼,雖然她生性浪漫,可還沒浪漫到這種瘋狂的地步。
正當玉翎想開口問他時,她突然發現惠安的眼楮瞄向她的胸前。她低頭一看,發覺灑落在她身上的雨珠匯眾成河,流向兩道小丘中間凹陷的。她雙頰羞紅,不知道該開口抗議,還是故作不知。此時惠安已將車子駛進騎廊,停在一家賓館門口。
他竟然帶她來這里!
玉翎的腦子一時還反應不過來,她跳下車子,瞪著惠安鎖車輪的動作。
他是那種人嗎?她七上八下地想著,他有可能會在他們重逢不到十分鐘就急著把她帶上床……
她覺得全身像煮熟的蝦子一樣都變紅了,惠安不可能是想那個吧?
「快點,玉翎、」他拉住她的手,快步朝賓館走去,玉翎幾乎要昏倒了。
[給我們一個房間。]他對櫃台的中年婦人喊道。
「是要過夜還是休息?」中年婦人以曖味的眼光掃向兩人。
「休息,請快一點,她都濕成這樣了……」
中年女人的眼光集中在玉翎身上,玉翎及時打了一個噴嚏,打敵了她滿腦子的黃色想法。
「對呀,外面下了大雨。」她連忙拿了一把鑰匙給惠安。
惠安迫不及待地拉著玉翎上樓。
他打開房門將她推了進去。
「快進浴室洗個澡,不然你要感冒了。」
玉翎狐疑地看向他,「洗澡?」
「是呀,你濕成這樣,再不換下濕衣服,一定會感冒的。」他的眼光再度停留在她的胸前,玉翎一發覺他的視線焦點所在,立刻奔進浴室中。
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濕成這樣,T恤早已成透明狀態,里頭的內衣也沒好多少。糟糕,全教惠安給看光光了。
她沮喪地靠在浴室門上,從濕發上滴下來的水珠提醒了她,惠安的情況也跟她差不多。她拿起一條掛在架上的毛巾,打開浴室的門,可是映入她眼簾的景象卻教她差點尖叫出聲。
惠安光果著上身正在月兌他的長褲,他听到一聲尖銳的吸氣聲連忙將褲子穿回去,轉身面對浴室。
玉翎的眼光著迷地流連在他糾結的胸肌,及平坦的小骯上;她沒料到他的身材這麼棒。
「什麼事,玉翎?]他漲紅臉問。
「呃——我想你會需要這個的。」她立刻回過神來,將毛巾丟給他,然後關上浴室的門。
玉翎覺得她的身體被冷熱所夾逼——體外的寒意,及體內的燥熱不安。她很快將衣物月兌下,調好水溫後,立刻在蓮蓬頭下沖澡。
而待在床前的惠安則一直等到水聲嘩啦啦響時,才敢月兌下牛仔褲。他打開衣櫃,發現有兩套干凈的浴袍,于是取了一件穿在身上,另一件則放到床上。
還好內褲不是很濕,不然他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或許浴室里有吹風機,等玉翎出來後,他可以用來吹干衣褲。
惠安無聊地躺在床上,充耳的水流聲逐漸擾亂了他的心。他幾乎可以想象水流沖在玉翎美麗的嬌軀上,從渾圓的胸脯滴到她縴細的柳腰,直流向那幽秘的……
他很快截斷自己的想象,但體內的燥熱卻不因此而中斷。從他剛才所見到的美好景象,他可以推斷出玉翎的其余部分必定也是非常美麗的。
一念及此,他就忍不住暗暗申吟,胯下急切的焦躁渴欲獲得安撫,他真希望玉翎快點洗完,好讓他沖個冷水澡。可是痛苦歸痛苦,腦子里還是忍不住啊現出玉翎美麗的胴體。
他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個嬌小的女人。當然,這是跟他的高大相比,她的骨架縴細,被一層勻稱的肌膚所裹住,該大的大、該小的小,每—個部位都是那麼恰到好處,像極了攝人心魂的美神維納斯,讓他情不自禁地為她瘋狂,他沒料到闊別七年,玉翎竟有如此大的轉變,而在他的夢中,她卻仍是七年前那個身材平板的青澀女孩。
她比七年前更加吸引他,不只在精神上,更在上,從他在水池邊為她的男性象征,他就窺見到這點,她比任何女人更能激起他的男性反應。
惠安感到口干舌燥,倒了一杯水壺內的水,吹了半天才小心地吞了一口。
此時水流聲已停了下來,接著響起轟轟的吹風機聲,他一直忍耐了十幾分鐘還不見玉翎出來。那麼短的頭發下可能需要吹那麼久吧?他忍不住下床敲著浴室的門。
敲了半天,轟轟的吹風機聲才停止。
「干什麼?」玉翎沒好氣地出聲。
「玉翎,你好了沒?我……」
「你要干嗎?」她提心吊膽地問。
「我……我想上廁所。」他編了個理由,不敢告訴她他需要洗冷水澡的事。
「等一下啦!]
玉翎模著她半干的內褲,考慮了片刻還是決定將就穿上,然後套上內衣,再用大浴巾包住自己,至于剩下的T恤和牛仔褲,只好等到惠安用完浴室後再吹干了。
她打開浴室,發現惠安已換上浴抱。
「玉翎,還有一件干凈的浴袍我放在床上。]她還來不及向他道謝,他巳匆忙地把自己鎖進浴室內。
看來他的確很急。玉翎聳聳肩,坐在床上。
惠安好象對賓館挺熟的,瞧他駕輕就熟地向櫃台訂房間的模樣,就令她懷疑。他不可能常帶女孩來開房間吧?玉翎懊惱地想道,不願意相信他會是這種人。也許只是因為她全身濕透,他才會好心地帶她來這里弄干衣物。
她嘆了口氣,躺在柔軟的睡床上。一邊有惠安躺過的痕跡,她翻個身,手指無聊地撫著那凹陷的部位,沒多久就听見嘩啦啦的水流聲。
他不是要上廁所嗎?怎麼變成洗澡了?
也怪不得他想洗澡啦,他全身都濕了,剛才一定凍了好久,才忍不住敲門要她出來。
不過既然他在洗澡,她就安心地解開毛巾,換上浴袍,然後靠在枕頭上發呆。漸漸地,她覺得眼皮有些困乏,于是閉眼休息。
只要休息一下,她告訴自己,卻沒想到過了片刻她就昏昏沉沉地墜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