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珊沒有領情,她所受到的傷害絕不是他幾句話就可以彌補的。
「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他有些懺悔的意味。「我覺得自己太自私了,只站在自己的立場來要求你,沒有多替你著想,沒有多體諒你一些,我太自我了。」
暗珊還是沉默,只是盯著手上的花。
「回想起剛結婚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男人,娶到你就好象獲得稀世的珍寶般,我也曾將你捧在手心上,細心的呵護著,直到……」他的語氣沮喪,拿背對她。
「直到你非逼我生小孩。」
「我承諾要一輩子愛你、一輩子珍惜你、一輩子呵護你……而這些承諾,在事業、名利的追逐中漸漸煙消雲散,到後來,我又拿生小孩逼你……」
暗珊苦澀的笑笑。
「這還不夠,如今我又沖動的輕信別人的謠言,誤會了你、重重的傷害了你……」
她看著他的背。
他轉身,面對她。「我不敢奢望你會原諒我,但是我希望你至少給我一次機會。」
「機會?!當初我要走的時候,你並沒有留我。」
「我……」
「你表現得太冷漠了。」
「當時……」
「你不相信我,你寧可相信一個陌生人!」
「我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但是我知道自己不能失去你。」他走到她的面前。「我可以失去一切,我可以不要小孩,但是我不能沒有你!」
「你現在才這麼說……」她的臉頰上有淚,但是她的心並沒有軟化。
「珊珊,我知道錯了!」
「你知道錯已經太晚,我的心被你傷得沒有一處是完整的,當我走出曾是我們的家而回到我父母親的身邊時,我就沒有打算再回去,李惟農,你已經把我的心傷透了。」她淡淡的說。
「珊珊……」他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回家吧!傍我一次彌補你的機會,一切都會不一樣。」
「不會不一樣,李惟農,你不可能不要小孩,我也不可以馬上答應你生小孩,一切都和原來一樣。」
「不會的!」他抓著她的肩,激烈的說。
她搖搖頭。
「珊珊,生小孩的事可以慢慢來。」
「慢到什麼時候?」
李惟農知道這個問題早晚要面對,為了讓她回家、回到他的身邊,他什麼承諾都可以下,但是問題還是存在,遲早他們還是會為了這個問題而爭吵,那時……他們還有多少感情可以吵、可以揮霍?
「你走吧!我不會跟你回去!」她毅然的說。
「珊珊,不要這麼對我,不要這麼對待我們的婚姻,我並沒有錯得這麼不可原諒!」
她嘲弄的一笑。
「我站在你的立場,設身處地替你著想,你呢?你有沒有站在我的立場,設身處地的替我想想?」他為自己爭取。
「李惟農,再說下去又是爭吵了。」
「我不和你吵……」他要自己平靜,要自己冷靜下來。「我也不想吵,我只求你回家,一切從頭來過,我們可以的!」
暗珊將花放在梳妝台上,她不是在嘔氣,不是在找他麻煩,她的眼中只有無奈。
「李惟農,與其回去爭爭吵吵,不如我們多給彼此一些時間,只要我們經得起考驗,那我們就不會分開;如果經不起時間的考驗,那我們也怨不了彼此。只是現在別逼我,我不會跟你回去!」
「你……」他面露心痛、挫折的表情。
「你早該想到有這一天!」
斑潮過後,兩個汗濕的身體依然糾纏在一起,過了一會,陳婉君才將吳宇榮的身體推開,然後徑自下床到浴室去沖洗。
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不會守著一個無謂、不可能實現的希望,既使吳宇榮並不是她的第一個志願,但是退而求其次也無妨。
洗到一半,吳宇榮加入了她,他赤果的身體在她抹了沐浴乳的身上摩擦著,他的嘴也不安分的親吻著她的頸項,她沒有躲,反而一臉享受的表情,緩緩的,她轉過身,和他正面的緊貼在一起。
「陳婉君,你是一個騷貨!」他邊親邊說,又在體內燃起。
「那你喜歡騷貨,還是聖女?」
「聖女只能看不能踫,我寧可要一個騷貨!」他的雙手罩住她的豪乳。
「這麼說我令你滿意……」她的一笑,扭動著身軀。
「太滿意了!」他想進入她。
陳婉君躲著,不讓他得逞,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甜頭嘗到了,他總要付出一些代價。
「怎麼了?」他問,有些欲火難耐。
「我可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我知道!」他拚命的親她、挑逗她。
「如果你以為我可以讓你隨傳隨到,‘想上就上’,那你就錯了!」她拿起沐浴乳,慢慢的往他的身上倒,替他按摩著,她知道自己終究可以得到她想要的,她可不是沒有腦筋的女人。
「婉君,我不會虧待你的!」他承認,他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進入她體內,他要再享受一次高潮的快感。
「在這個時候,哪怕我要的是天上的月亮,你都會想辦法摘給我。」她嘟著嘴的說。
「但你不是要月亮,對不對?」
「我要月亮做什麼?擺著好看嗎?」她可沒有那種詩情畫意。
「那你要什麼?」
「你猜猜啊!」
吳宇榮現在沒有猜謎語的心情,只要他做得到,他會給她的,男人最受不了女人的若即若離,尤其是在這當口上,如果她再這麼撩撥他又不讓他得到她,那真的會演變成強暴。
「陳婉君,除了結婚,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他爽快的說。
她馬上臉色一變,推開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任何侮辱你或是佔有你的意思,目前我還不想結婚,家里也不希望我這麼早就結婚,如果你能等……」他這倒是實話,既不會傷到她的自尊,又不會讓自己給拴住。
「這是廢話!」她憤怒。
「這是我的良心話!」
她開始沖水,顯然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吳宇榮生氣的抓著她的肩,任由溫水由他的頭部沖刷而下,他要和她說清楚。
「我不知道你在氣什麼。」
「你沒有真心!」
「我哪里沒有真心了?!」他吼著,因為得不到滿足而憤怒。「我又不是說我這輩子絕不可能娶你,我只是說我現在不想結婚!」
她瞪著他,一臉的霧水。
「如果男人和女人上床就得扯到結婚的話,那麼天底下的男人沒有一個不犯重婚罪。陳婉君,你是一個成熟、世故的女人,你知道男人不可能隨便承諾婚姻的事,至少我不是那種男人!」
陳婉君冷靜了下來,她關掉水龍頭,和他一起站在蓮蓬頭下。
「我不是一個不負責任或是存心想玩的男人,只是時候未到,談什麼結婚呢?難道你這麼急著嫁?」
「當然不是!」她立刻說。
「那你為什麼要逼我?」
「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沒有誠心……」她的態度馬上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我想看看你是和我玩玩的,還是對我真的有感情,這年頭受騙、上當的女人太多了。」
「你受騙、上當?!」他直視她的雙眼。「陳婉君,沒有女人比你更精了!」
「你把我說得好象是什麼狐狸精似的。」
「你不是狐狸精,但是你比狐狸精還要迷人、還要有手段。」他將她拉到他的身上。
「這麼說我……」她嬌嗔。
「如果你不放心,那我們……」想了下,吳宇榮一笑。「我們可以先同居。」
「同居?!」
「是啊,雖然沒有一張結婚證書,但是只要我們住在一起,你就可以管到我,不怕我再有別的女人,等到我想結婚時,那我們豈不是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走進禮堂?」為了安撫她,他願意失去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