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舒,自殺也不是你的作風。」姜瑀知這一答必可以救也舒啞口無言,心服口服。
「說得好!」也舒表情一黯。
「也舒……」姜瑀有些懊悔。
「那現在你們進展到什麼地步了?」也舒故作開心的問,一臉的笑。
「還好啦!」她一語帶過。
「還好是到了什麼程度呢?」也舒促狹的問︰「相處了一夜下來……姜瑀,你還是處女嗎?在夢中你把自己給了他,都真實的生活里呢?那一夜呢?快從實招來,我要全都知道!」
「什麼爭也沒發生。」這是千真萬確的。
「他是個柳下惠?」
「也舒,我們只是聊天!」
「他是不是有毛病?」
「也舒!」姜瑀不能該她這麼開康宗梵的玩笑,尤其是他背了這麼個大黑鍋。
「你們現在的感情到底這展到了什麼地步?」也舒也不再持反對的態度,只要姜瑀快樂,她有權和她喜歡的人來往。
「穩定發展。」姜瑀悶悶的說。
「他還沒有向你求婚吧?!」
「也舒!」姜瑀頓足,她知道也舒是有心逗她的,只是這種玩笑……
她已經不是清白之身,唐永嘩把她給毀了,她是不哥能嫁給康宗梵的,即使康宗梵真的和她說到結婚的事,她都不會點頭,她不要他在新婚之夜發現自己被騙了,她絕不可能和任何男人走進禮堂。
「姜瑀,其實只要你快樂就好,像我……」也舒看看自己裹著紗布的手腕。
「你也可以快樂的!」
鄭也舒如道很難,她要到哪里去找快樂?出院後,調養好身體,她會再去找唐永嘩,但是她能挽回些什麼嗎?他會在乎她為他自殺嗎?現在孩子沒了,他們可以再重新開始嗎?
***
漆黑的暗房內伸手不見五指,康宗梵領著姜瑀,參觀著他們上一次所拍攝的一些底片,由于一片的漆黑,所以姜瑀只好緊緊的摟康宗梵的手臂,這種感覺很奇妙,既刺激又教人無法捉模。
在他熟練手法的處理下,一張張底片開始顯影,姜瑀看見一名美麗女子的影像,她感到有幾分面熟,但是又始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但她肯定自己見過這名女子,為什麼?這女子為什麼會出現在康宗梵的相機中?
姜瑀從小就怕黑,加上和他這麼親密的同虛黑暗中,她非常的不習慣。
夢是一回事。
她知道現在是真實的人生。
她怕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要求離開暗房,出來後,眼前為之一亮,心中不禁松了口氣,那種既甜蜜又害怕的感覺方才消失。
「很多人都不習慣暗房。」康宗梵說,見她一副好像嚇到了的模樣。
她只是回以一笑。
康宗梵是個專業的攝影師,像姜瑀這麼出色的女孩,是逃不過他的法眼的,他將姜瑀從頭到腳仔細的審視了一遍,說明自己的眼光無誤。
不知道他看她的用意,姜瑀只覺行自己的身上像若了火般的滾燙,心跳如擂鼓般。
「姜瑀,想不想拍沙龍照?」
「我?!」
「就是你!」
姜瑀作夢他沒有想過康宗梵會找了自己當模特兒,拍沙龍照,連忙慌亂的搖搖頭。
「不願意?!」他有些意外,有些女孩子熱中拍沙龍照,替自己留下最美麗的倩影和回憶,而有這樣想法的女孩是愈來愈多了。
「我不夠格!」她自謙。
「你夠格!」
「別安慰我了!」
不料康宗梵忽然伸了將她的眼鏡摘下,她並沒有很深的度數,只是習慣性的戴著,好像一層防護衣似的,眼鏡被他摘了,她水汪汪、充滿靈氣的眼楮立刻露了出來,她仰頭看著他。
這一看引來丁他的唇,他的唇輕輕的貼在她的櫻唇上,充滿了柔情。
她驚呼一聲,退了開去。
「你……」她手指苦他,好像被侵犯了什麼似的。
「姜瑀,我情不自禁,你可以罵我,可以給我一耳光,但我絕不後悔這個吻!」
姜瑀不想罵他,也不想給他一耳光,在她的夢里,豈止是吻,他們什麼激情、浪漫、火熱的動作和行為都出現過了,現在只是一個吻,一個柔情的吻……但在這一吻之後,他們又該怎麼進展下去?
「妾瑀……」她的沉默和思考的表情令他有些不安,他如道她很保守,只是這一個吻,他已經忍了太久,等了太久了。
「我想回去了。」她面無表情的說。
「你生氣了?」
「我沒有。」
「為了證明你沒有生氣,都你就留下來。」他用激將法,不打算在這種情況下讓她回去。
「康宗梵,我和你……我們是不再能有結果的!」她覺得自己應該先讓他知道。「我們可以是朋友,可以是〔師生關系〕,免于其他……我希望你能了解整個狀況,不要付出無謂的感情。」
「什麼〔整個狀況〕,什麼〔無謂的感情〕?」他質問她,不知道她腦子里在想什麼。
「我的意思……」
「我還準備帶你回去見我父親呢!」
「見你父親?!」她嚇得有些了腳發軟。
曾在閑聊中,康宗梵告話過她他父親的脾氣不太好,對學生很嚴厲,不只是對學生,對男女關系、對自己的兩個兒子也都抱持很刻板約管教態度。以前他哥哥尚未結婚、還是個實習醫生時,常有些小護士打電話去他家,結果被他老爸嚇得退避三舍。
想到這件事,她哪還敢答應,是別提她和唐永嘩都丑陋的一夜了,她是進不了康家大門的。
「有問題嗎?」康宗梵覺得她今天的態度和所說的話好奇怪。
「我不會去你家的!」她說,態度很堅定。
「你到底有什麼理由?」
「我為什麼要去你家?」她和他打太極拳,能混就混,混不下人時,那八成就是他們要說再見的時候。
「那我先去你家好了!」
「不!」她想也不想的說。
「姜瑀。」他輕推著她。「我家不是龍潭虎穴,而且只是和我爸見個面,大家吃一頓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你不在要有仟何的顧忌和心理負擔,又不是要你去行什麼大禮,只是很簡單的會面。」
她猶豫了一下,如果沒有唐永嘩都件事,她會因自己能上他家而高興,但這會……加上他的雙胞胎哥哥康宗岷見到她和自己的弟弟一起回家,不知這會做何反應,會不會眼珠子嚇得掉出來?!
她不能去啊!
「如果沒有異該,都我們就約在這個星期天了。」他不給她猶豫的機會。
「不行……」她說,她要冒太多的險,她不想給自己找難堪啊!
「我哥哥嫂嫂不一定回來,家里通常是有我爸爸在,我母親過世好一陣子了,我的家庭很簡單的。」他以為她是怕要見一大堆的人。
「通常只有你爸爸在……」她被這句話給吸引住,如果只是康宗梵的爸爸,那……
「但是……」
「你以為我要你見我們家所有的親戚朋友嗎?」
「別但是了,我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煩什麼,不過我是受英式教有的,我只有一個信念,過去的種種都已過去,未來則是將要把握的,只有現在我們才該緊緊的抓住,你懂嗎?」他捏了捏她的下巴。
他的話暫時的給了她信心、給了她鼓舞,讓她忘掉了自己和唐永嘩的那件事,過去如果一點都不重要,那她就還有希望了。
「點頭!」他發出命令。
她真的順從的點點頭。
他突然抱起了她,轉了個幾圈,好像為這個進展而欣喜不已。
「放我下來!」她捶了捶他的肩。
他照做了,兩人四目相接,正在為這美好氣氛而心動之際,一個不速之客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