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發的,他發動引擎。
「去哪?」她咽下了反胃,想要嘔吐的感覺,她不能讓他看出異狀。
「回家。」但他馬上更正。「送你回天母!」
結束了,杜倩知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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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妮卡將行李一放,甩了甩頭發,直嚷著熱,她狐媚的看了袁家驊一眼。
「我想洗個澡,你要不要一起來?」
袁家驊搖頭。「你去洗吧!我去弄一些冰咖啡,我們要好好的聊聊天。」
「聊天?!」她腦子里想的可不是聊天。「家驊!你是不是老了?我們有一個月沒有見面,你的腦子里想的居然是聊天?!我開始要懷疑是不是我失去了魅力,你不再喜歡我的身體嗎?」
他苦笑,蒙妮卡始終是如此的直接、如此的坦白,他希望和她不做情人之後,還能當朋友,問題是事情的發展能否如他的願。
蒙妮卡這會兒已經沒有洗澡的心情,她是個敏感的女人,她知道他有話要說。
「你說吧!我可以等一下再去洗澡。」
袁家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但是為了希薇雅,他不得不把話和蒙妮卡說清楚,他不要她們受任何的傷害,蒙妮卡沒有錯,希薇雅也沒有錯,問題的關鍵是在他這個男人的身上。
「你說嘛!」蒙妮卡急躁的催促道︰「不要吞吞吐吐的,我受不了!」
「蒙妮卡!我必須結束我們之間的關系。」他一鼓作氣的說,說出來之後他輕松了些。
蒙妮卡整個人都呆住了,雖然袁家驊不是她唯一的情人、唯一的男人,但他們之間也有幾年的「關系」,她知道他和她一樣的滿意這種「關系」,現在為什麼會起變化呢?為什麼?!
「蒙妮卡!我說結束我們之間的關系,但是沒說我們不能做朋友。」他把話講清楚,知道蒙妮卡現在的心里一定很難受。
「我們現在不是朋友嗎?」她不解的問。
「我們是朋友!」也許蒙妮卡在國外長大,她的想法和觀念都和傳統的中國人有差異。
「不過我們這個朋友不能再發生任何的「性關系」,純粹只能當心靈上、精神上的朋友,就像是兄妹一般的!」
她在沙發上盤腿一坐,不表贊成。「為什麼現在要變成這樣?」
「因為我愛上了另一個女人。」
「所以──」
「所以我不能對不起她!」他不知道蒙妮卡是否能懂。「我必須忠貞于她。」
「忠貞?!」對蒙妮卡而言,這是一個奇妙的字眼。
「表示除了她,我不會再和任何的女人上床。」他簡單明了的說。
這樣蒙妮卡就了解了,袁家驊只要那一個女人,除了那個女人,他什麼女人都不要,包括她,所以袁家驊只是和她上床,他沒有愛過她。
「蒙妮卡──」他被她臉上的黯然嚇到。
「你不愛我?」
「我喜歡你。」
「只是喜歡?」蒙妮卡有些傷心。「如果我也對你「忠貞」呢?如果除了你,我不再和其他的男人上床,你會愛我嗎?」
袁家驊終于發現自己並不了解蒙妮卡,他一直以為她是那種灑月兌、開放、自我、新潮的女性,不知道什麼叫「愛」,他以為他隨時和她切斷關系她都不會在意,但是看她現在的反應,他不確定了。
「你會嗎?」蒙妮卡逼問。
「我愛的是她!」
「她在床上比我還行?她比我漂亮?她的身材比我好?」蒙妮卡不認輸的問。
「我沒有和她上過床,她也不比你漂亮,身材也沒有你好。」袁家驊說︰「我愛的是她的內涵、她的個性、她的靈氣,我不是說你沒有,但我就是愛上了她,這很難用言語解釋得清。」
「她是誰?」
「你知道是誰又如何?」
「我想見她。」袁家驊一驚,蒙妮卡應該不是那種心機深沉又喜好報復的人,她是這樣的嗎?
「你怕我見她?!」
「你見過她,上次送禮物來的希薇雅,她就住在七樓。」他非但沒有遮遮掩掩,反而說得很詳細,事情該發生就會發生,他無法一輩子去防,而且只要蒙妮卡想見希薇雅,就讓她們見面好了,他沒什麼好怕的。
「是她?!」
「就是她!」蒙妮卡慢慢的回憶,上次她並沒有和那個女人交談太多,但是那個女人是如袁家驊說的,很有氣質、很有個性,不會小里小氣,難登大雅之堂,敗在這樣的女人手里,她應該雖敗猶榮。
「你會和她結婚嗎?」蒙妮卡輕聲的問,好像已經接受了事實。「向她求婚了嗎?」
「還沒有,我們還沒有到論及婚嫁的地步。」
「所以我還有希望?」蒙妮卡好像是在開玩笑又好像很認真的表情,猜不透她的想法。
「蒙妮卡──」她露出了笑容,連袁家驊都猜不出她的下一步,如果一個男人敢夸下海口說自己了解女人的話,那那個男人就是一個不知死活的男人。
「我想去洗澡了。」她跳下沙發。
「蒙妮卡!那我們──」
「我們不是朋友嗎?」她慧黠的反問他一句。
「你能接受?!」
她沒有回答,但她這次沒有邊朝浴室走邊月兌衣服,她整整齊齊的走進浴室,輕輕的關上了門,並且上了鎖,和以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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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薇君打了電話給她的姊姊,希薇雅立刻請了假,並要薇君到她住的地方等她,她們姊妹倆需要好好的談一談話。事實上由薇君的口氣里,希薇雅已經听出了麻煩,听出了問題。
薇君先到,她給自己倒了一小杯的酒,一個人獨飲起來,她的心好煩好亂。
希薇雅回到家,看到妹妹的狀況,她不禁搖了搖頭,宋言哲的擔心沒有錯,薇君真的變了。
「宣宣呢?」薇雅沒好氣的問。
「在媽那里!」
「宋言哲來找過我。」她要看看妹妹的反應。
「哦!」薇君只是慢應了一聲。
希薇雅一聲嘆息,以前如果要她選一個最不會變的女人,她一定會投薇君一票,薇君是最認命、最安分、最不會作怪的女人,但薇雅發現自己錯了,她真的錯看了薇君,薇君不再是以前的薇君。
「你有外遇了嗎?」希薇雅沒有和薇君說半句廢話,單刀直入的就問。
「「外遇」的定義怎麼下?」薇君看著她的姊姊,憂愁的問,又給自己再倒了一杯酒。
希薇雅搶過酒瓶,她知道薇君不會喝酒,她也不希望薇君醉倒在她的面前。「別再喝了,你以為喝酒能解決問題嗎?那菸酒公賣局早就發了。」
薇君吸了吸鼻子,一副想痛哭一場的樣子。
「真有個男人嗎?」薇雅沉痛的問。
薇君點了點頭。
「你們──」薇雅實在不敢再往下問下去,她怕她的心髒會承受不了。
「我們還沒有出軌或是有不合乎禮教的行為產生,但是……」薇君的笑中帶淚。「但是我覺得自己好像犯了罪,如果不是理智在最後一刻阻止了我,我和他現在已經在賓館的床上了。」
「你──」
「我受夠了單調、乏味、一成不變的生活,我需要變化,而他……」薇君雙手掩著臉,無法再往下說。
「他是一個怎麼樣的男人?」
「他是一個學藝術卻開餐館的男人。」話由薇君的指縫中溢出。「他溫柔、有耐心、他懂我、他對藝術、對生活都有不同于一般男人的見解和品味,他好像總知道我要的是什麼、想的是什麼。」
「所以你愛上他了?」
「我不知道。」
「薇君!」希薇雜沒有責怪妹妹的意思,反而非常的同情她。「有人說婚姻是戀愛的墳墓,在你和宋言哲談戀愛時,你一定也有剛剛你說的那些感受,否則你不會嫁給他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