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妮卡優雅的起身,踩著台步的走向他,由背後抱住了他的腰,把身體貼在他的身上,她知道怎麼挑起他的,怎麼把他引上床,她知道他的敏感帶在哪里,她知道如何讓他興奮。
不過袁家驊這會兒卻沒有那種,如果是換作以往,他和蒙妮卡早就在床上翻雲覆雨了,但是希薇雅的禮物卻教他困惑而且迷惘。
「家驊!」蒙妮卡柔柔膩膩的聲音。
他不太起勁的應了一聲。
「我們到床上去……」她邊說邊啃著他的肩頭、他的耳朵、他的手臂,雙手也在他的身上著,她要抓住他的注意力,她要他把心思放回到她身上,她要他停止去想他的「鄰居」。
「我累了。」他輕聲道。
「你──」她意外。
他抓著她的手。「或許晚一點吧!我想先洗個澡,喝杯咖啡,休息一下。」
「我們可以一起洗。」她還是不死心。
「蒙妮卡……」
「我先去放水。」她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她也不相信她會輸給那個叫希薇雅的女人,除非是她不要袁家驊,否則她不會將他拱手讓人。
「我想先出去一下。」他又改變主意。
「去哪?」她今晚特別的嘮叨。
袁家驊雖然有些氣惱她今晚的佔有欲,但是想想女人的心眼就那麼點大,他能怎麼樣?!
「你去放水吧!」他不出去了。
她給了他一個挑逗而且是勝利的微笑,邊月兌衣服邊走向浴室,等她走到浴室時,她身上只剩一件薄如蟬翼的小內褲,她知道沒有任何男人抗拒得了這樣的誘惑,即使是袁家驊。
他的確心猿意馬了三秒鐘。
但是三秒鐘之後,浮現在他眼前的是希薇雅那張淡雅、充滿靈性的臉龐。
「家驊……」浴室中傳來了蒙妮卡熱情的呼喚。
他遲疑了下,但還是往浴室走,蒙妮卡只待半個月,半個月之後他要好好的考慮一下他和蒙妮卡之間的關系,他不想一心兩用,腳踏兩條船,對希薇雅或是蒙妮卡都不公平。
但他已經想要一種穩定而持久的關系嗎?希薇雅不是蒙妮卡,她不會有蒙妮卡的大膽、冶蕩、開放、對性無所謂,而他能對希薇雅下什麼承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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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倩已經背熟了方衛國留給她名片上的電話和地址,但是她既沒有去找他,也沒有打電話給他。
她已經告訴自己,也決定該怎麼做,如果他再來找她的話,她會點頭,有條件的接受他,如果他不再出現的話,她就當是一次奇妙的經驗,多認識一個奇特的男人,但她絕不會主動的去找他。
因為一張珠寶展的請柬,她來到了「凱悅」。
她對珠寶其實沒有興趣,但既然朋友那麼熱心的寄了請柬來,而她剛好又沒有事,所以樂得盛裝出席,也順便打打她服飾店的知名度,拉拉生意,今天到場的這些名媛、淑女、貴婦,都是消費力高的一群。
先是模特兒展示珠寶,接著看影片,然後是珠寶公司的簡介,來賓致詞,現場也有珠寶的展售,她看了一下,沒有她特別中意的。
會場同時也是酒會的形式,有港式點心、水果、沙拉可以自由取用,她想到她中午並沒有吃東西來所以拿了盤子和叉子,挑了些她喜歡的港式點心到盤中。
角落里已有不少人在那里站著進食,可見吃的魅力更勝于珠寶。
她發現到靠近舞台邊的一排階梯是一塊淨土,還沒有被人佔據,于是輕移蓮步的走了過去。
坐下來吃不到兩分鐘,連春卷都還沒有解決完,她身邊就多了一個人。
她緩緩的轉過頭一看。
居然方衛國可以陰魂不散到這個地步。
方衛國其實沒有料到會在這個珠寶展看到杜倩,他是應邀來剪彩、捧個人場的,結果老天卻要這樣的安排,讓他見到他朝思暮想的人兒。
「你沒有來找我。」他沉著聲音的問她。
「我為什麼要去找你?」她繼續吃著春卷,不考慮什麼形象。
「你應該來找我。」
「你才應該死心。」他忍不住的微笑,他知道難有才貌兼俱的女人,但是杜倩具備了,和她說話是他永遠都不會感到厭倦的事,她不會言語乏味到令他想打瞌睡,事實上只要和她說話,他就精神百倍。
「你知道我不會死心的,今天如果沒有踫到你,可能再捱個三天,我還是會去找你。」她不置可否的一笑。
「我以為你不喜歡珠寶。」他繼續和她說話。
「我是不喜歡。」
「但你──」
「我不喜歡吃飯,但人是鐵,飯是鋼,我得吃。我也不喜歡出門,更受不了台北的交通,但是我不能把自己一輩子關在家里,我更不喜歡你,但還是得面對你的騷擾。」她皮笑肉不笑的說。
「你真的這麼不喜歡我?」他笑問。
她不能昧著良心的說是,如果她真的這麼討厭他,她早就起身走開,或者是大叫騷擾或是,但是她都沒有這麼做,她繼續和他針鋒相對。
「那麼你是喜歡我的!」他替她回答。
「隨你說。」她一個無所謂的笑。
「今天可以給我一個答案嗎?」
「你到底要什麼答案?」見她已徑吃得差不多,也考慮到她可能把盤子往他臉上砸,叉子往他的心髒處插,所以他接過她的盤子和叉子,放到一邊去,他不想有什麼血流五步或是傷害的事件發生,那太不文明了。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他望著她。
杜倩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這個問題,她也下過決心了,如果他再求她一次,她會答應,所以該是她放棄矜持的時候,但是她不要他以為她是因為他才答應,她寧可他把她當成是一個拜金女郎。
「好!我答應你。」她爽快的說,非常大方而且自在的看著他。
「你作了一個明智的決定。」他並不驚訝,他知道沒有哪一個女人可以抗拒他太久。
「但是有條件。」她像談交易般。
「小事。」他早就有準備。「只要你不是要天上的月亮或是把美國的自由女神搬到台灣來。」
「我不會要那些不可能而且我也不需要的東西。」她可不是一個無聊的女人。
「那你要什麼?」他問,一副不管她要什麼,他都不會被嚇到的表情。
「我要一百萬。」她說。
「行。」他那種把錢不當錢看的態度刺激了她。「只是先向你周轉,我的店需要一些現金,我會還給你的。」她要他覺得她向他屈服是為了他的錢,而不是他的人,像他這樣的男人最怕女人動情。
是哪個男人說過的,不要錢的女人最可怕。
「還不還都無所謂,我的財產不差這一百萬,我要的是你。」錢對他來說好似糞土。
「而且只花了一百萬,太值得了。」為什麼她無法佔上風?為什麼她覺得贏的人是他呢?
「你還要什麼?」
「每個月固定的生活費。」她咬著牙的說,既然他錢多,既然他這麼舍得花,她不必客氣,她可以把這筆錢捐到孤兒院,每個月定期的捐。「如你說的,反正你也不會在乎。」
「可以!」他都答應。
「還有當我說結束時,我們就結束。」這點方衛國沒有馬上的同意,當她說結束就結束,她就這麼專斷,絲毫不顧及到他的感受?
「你不同意?」
「難道我沒有一點決定的資格?」他偏著頭的問。
她回望他。「其實什麼時候結束很難說,說不定是你先想結束,我是不會纏著你不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