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嬋心中不忍,痛心的急忙蹲在若若的面前。
「若若,媽媽很抱歉,媽媽心情不好,乖,擦干眼淚,以後不可以再玩刀子了,很危險的,知道嗎?」
「媽媽,以後我不敢了。」若若用手攬著她的脖子。
「來,你到客廳去玩,媽媽換件衣服。」
依嬋回到臥室,換上T恤,短窄裙,很灑月兌很輕便。
走進客廳,若若正坐在沙發上,就在這時,門鈴狂鳴起來。
「是叔叔,一定是叔叔接我了。」若若高興的跳起來,飛奔向大門。
「若若!等一等!」依嬋驚駭的叫起來。
但若若已扭開大門。
「早,若若,吃早餐了沒?」是書哲,依嬋心里一松,癱瘓地半倚在沙發邊緣。
「早,依嬋,你怎麼了?」他關心的注視著她,把若若放了下來。
「沒……沒什麼。」依嬋挺直了背。
「你昨晚一定沒睡好,看你的眼下的黑圈,」書哲又嘆氣又搖頭,「是不是你的頭還疼?」
「是!是有一點。」依嬋急忙逮住了這個理由,心里很不安,近來她常撒謊!
「你一定要去看醫生,昨晚頭疼,今早還沒好,還是趕快找醫生,小病不醫,大病難治。」
「這……哦!我真得沒什麼,只是昨晚在李媽那兒看錄影帶,遲睡,這是遲睡的毛病,沒什麼的。」
「叔叔,我們要去了沒?」若若在旁抗議,他已等得不耐煩,手上拿著大風箏,心已飛到廣場上去了。
「嗯,就要走了。依嬋,你不反對我帶若若到公寓旁的空出去放風箏吧?」
「反對也沒用,你不是已經答應他了?」依嬋取笑他。
書哲不好意思的笑了。
「媽媽再見。」
「我們去了,中午以前一定把若若送回來。」
「若若,听叔叔的話,不要亂跑。」
「知道啦!媽媽。」
他們走後,依嬋打起精神,動手整理家務。
她才動手清理到一半,書寧就闖了進來。
「嗨,依嬋,你今天的臉色好蒼白,精神不好?」
又來了,他們眼光太銳利了,依嬋心里嘆了一口氣。
「沒什麼。」這句話她說了多少次了?「沒睡好。」
「那你就趁若若不在,多躺一會兒,去補補睡眠。」
「我先把家里理一理,再休息好了。」
「我來幫你好了。」
不到兩個小時,整間公寓都整理得清清潔潔,有條不紊。
「呼!」書寧噓了口氣,「濕淋淋的,我回去沖個涼。」
「謝謝你的幫助。」
「別跟我客氣了。」
書寧推開門。
「依嬋,等一下再過來與你聊一聊。」
依嬋微笑應著好。休息了一會兒,她走進廚房,拉開冰箱一瞧,里面有昨天買的魚一條,半邊雞肉。
午餐就來一道辣椒魚,炒雞肉吧!她心里盤算著。
把需要的東西都安放在桌上,正要動手切雞肉,忽听到開門的聲音。
書寧?怎麼她洗個澡這麼快?可能吧!書寧做事一向都是快手快腳的。
她不以為意,仍專心的洗切她的雞肉。
書寧進來後並沒有發出聲音,依嬋奇怪的蹙起了眉,揚起聲音。
「書寧!我在廚房!」
沒有書寧開朗的回答聲。驀地,她毛發豎立渾魯不自在,心里在意識到自己正被人盯著,空氣中驟然凝聚著緊張的氣氛,握著刀柄的手僵住了,心中一動,迅速的轉過身來。
畢希磊正優閑自在的半倚在廚房的門邊,雙手插在褲袋里,嘴角帶著一絲冷冷的微笑。
第四章
依蟬驚愕的張目瞪著他,好一會兒才恢復鎮定。
「你是怎麼進來的?」她沉聲問。
「走進來的。」他輕松的說。
「我是問你,門鈴沒有響,我又沒給你開門,你怎麼進來的?」她不耐煩的間。
「很容易,我來到你的大門,發覺門沒上鎖,就進來了。」他的話中帶著絲怒氣。
老天!她又忘了上鎖,書寧也一樣糊涂,要是走進來的不是畢希磊,是一個有所企圖的陌生人,她一個人在公寓里……想到這里,她禁不住的背脊沁涼.打了十冷顫。
「是的。」他看透了她的恐懼,「假如我是一個陌生人.你可能會受到侵擾,譬如,搶劫,強暴。你這個無知、粗心、糊涂的女人!這是大都市!搶、奸、殺的案件日日見報,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他越講越氣,說到最後聲音是用吼的。某根神經正控制不住在喉部跳動。
「你未免也太大驚小敝了吧。」她也氣極了,她一時忘記,干他什麼事?他憑什麼生氣?「你自己未經主人的同意擅自闖進來,我都還沒說你,你沒有權利站在這里辱罵我,現在,請你出去!」
他真的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他這是什麼動機?
門「砰」的一聲關上,他出去了。她氣消了,還是趕快把門鎖上吧!就在這一刻,門鈴忽尖銳的響起來。
會是誰?她心里疑惑,怎麼一個才走又一個來?
拉開門,她又再次驚愕得呆站著。
「我可以進來了吧?」畢希磊的臉上沒有留下一絲剛才的怒氣。
她怔怔的看著他重新走進來,傻傻的說不出話來。
他猶如在自己的家里一樣不拘束,月兌掉外衣,拋在沙發上,輕輕的翹起腿交叉的坐著,雙手交抱,看著她。
「你……」依嬋清了清喉嚨,「我……我以為你走了。」
「你失望?嗯,小嬋兒,你……」
「不要那樣叫我!」她尖聲的打岔,臉色微白。
「哦?」他的聲音是充滿譏嘲,還有——痛恨?「抱歉,一時忘神,忘了早沒有小嬋兒了,我曾經認識的其實是只花蝴蝶。」
「你——」她咬著下唇說不出話來,眼角閃過一絲痛苦。
「我怎麼了?」
她強控制了心中的怒火與痛恨,這次絕不可以再動氣,要冷靜,冷靜!她在心里重復的提醒自己。
「希磊,過去的已過去,我們何必再翻舊賬,挖瘡疤,都已六年了。」
「嗯,是的,都已近六年了。對于你來說,一切忘了最好。但是,依嬋,」他站了起來,踱到她面前,「我可不是個很容易就遺忘的人,也絕不是個隨隨便便讓人玩弄于股掌而無動于衷的的人,當年你纏上我,就該想想後果,我絕不會像你那一大堆男朋友一樣……」
「我沒有……」
「你沒有?你沒有什麼?」他打斷她的活,「沒有纏上我?沒有引誘我?我承認,是我自制力不好,是我一時瞎了眼,看不出你不是個認真的女人。」
天!這應該是她說的話.不是他,怒氣恨意沖上了她的腦門,淹過了她的理智。
「瞎了眼楮的是我!被蒙騙的是我!不是你。你這個妄自尊大的男人!」
「是的,是我纏上了你,是的,是我主動引誘你,但,你是個男人,比我大十二歲的男人,當年我只是個十八歲無知幼稚的女孩,你可以厲言斥罵我,拒絕我,你可以掉頭就走,你可以冷靜的助我度過那痴情的少女夢幻時期,你可以做一切一切一個三十歲的男人應理智做的一切,你經驗豐富,你應該可以克制自己。但你沒有,你什麼也沒有做,你乘機滿足了你那狂大的男性自尊,利用我的無知而佔了我的便宜,還甜言蜜語的說著,不能沒有我。哈!老天!沒有我你不能活,真是天大的笑話!你如今不是活得好好的?」
「是的,我承認我錯了,錯認了你,錯以為你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以為你是真的心里只有我,幼稚的幻想我能比得過你那一大堆女朋友,卻想不到,你居然在我背後繼續跟一堆女朋友鬼混,更不用說你的好友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