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都懂,但我還是不太喜歡她們,不是比誰的身材好,就是誰的男朋友多錢、多帥……」
她的話未說完馬上被費律徹打斷,「那是你的男朋友好還是別人的男朋友好?」
「當然是我的男朋友好,又高、又帥、又……」伍泌葳突然止住不說,因為她看到他那雙帶笑的眼楮。
「說啊!怎麼不繼續說?我從來不知道在你心中我還有那麼多優點。」費律徹故意揶揄她。
「誰說我在說你,你少臭美了。」故意順她的話,還佔她便宜,門都沒有,伍泌葳心想,還用手肘撞了一下費律徹的肚子。
這力道對費律徹是不痛不癢,他還是故意地逗弄著她。「那你的男朋友是誰啊?三更半夜還讓自己的女友和一位年輕有為的青年在花園中談心說情;怎麼不怕被拐走呢?」
「年輕有為?我看像登徒子還差不多。」她在心里罵,都這麼大了,還不正經。
「我這樣還算年輕有為,那怎麼樣才可以稱為年輕有為?」再掰吧!他想,準備听她怎麼說。
「你──討厭。」伍泌葳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好了,明天來我家好不好?」費律徹詢問著。
「為什麼?」伍泌葳抬起頭,用她那雙亮如夜星的眼眸直視著他。
費律徹微笑著回她話,「沒有為什麼,去我家里走一走而已,看一看。」
伍泌葳眯著眼,狐疑地看著他。
「不用懷疑,真的很單純只邀你到我家去玩一玩。」費律徹用再自然不過的口吻說著「當然,若你的家人剛好在家就順便見一見了。」。伍泌葳接著說。
「是啊!你真的不愧是我費律徹的女朋友,連這一點都能預想得到。」他覺得有時候裝胡涂一點還是比較好。
伍泌葳白了他一眼,「幾點鐘過去你家?」
「不是幾點鐘,而是你今天不用回去了。」費律徹的臉上有一種陰謀得逞的笑容。
「什麼?為什麼不用回去?」她現在才知道,說了半天,原來這才是重點。
「因為你已經到我家了。」
「你家?在哪里?怎麼沒看到?」伍泌葳看了一下來了多次的地方,四周都沒有一棟建築物是可以稱得上是叫「房屋」的東西。
「這里就是我家用的花園。」
花園?哪有人家用庭院會那麼大,又不是在開植物園供人參觀研究,想騙誰啊?伍泌葳不相信地想。
一看到她的眼神,費律徹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的確,要不是家中出了一個喜歡植物的弟弟,也不會有這麼大片的「花園」。「我沒有騙你,只不過恰巧我大弟是個植物狂,所以我們家就有這一大塊地讓他去‘拈花惹草’,而且他還自稱這里為‘御花園’。」他想,將話題轉移是讓她不再追問下去的最好辦法。
「‘御花園’?為什麼會叫這個名字?一般人家的花園,頂多也取蚌較雅致的名字,怎麼你們家就叫這個名字?」想轉移話題,沒關系,先把眼前的疑問解決,再問剛剛的問題,伍泌葳聰明地想,就先順著他的語句問。
「因為這花園是他從小到大的心血,他不輕易讓人隨便進來,只讓家里的人及他的幾位好友進來,平時又有警衛在看管著,而他的名字剛好有個‘御’字,所以大家就戲稱‘御花園’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不過這樣的一個人倒令人有點好奇,也許明天就可以……不,應該是說待會就可以看到這位「御花園」的主人了,伍泌葳心想,雙眼中充滿了好奇、興奮的神色。
一看到她的眼中透露出來的訊息,費律徹馬上把她的腦袋轉向自己。「不準胡思亂想,你是我的,不可以對其他男人有興趣。」
「可是他是你弟弟,又不是其他人。」她得意地想,會擔心了,還以為他是一個自信滿滿的人,看來偶爾刺激一下有好效果,不然每次都被吃得死死的。
看她充滿揶揄的眼神,費律徹馬上知道自己被耍了,輕敲了她一下頭,「你喔!」
伍泌葳佯裝很痛的樣子,揉揉自己剛被敲的地方。
「好,我幫你揉一揉。」費律徹心疼地揉著,「泌,不怪我沒告訴你吧?」
一听到他自責的聲音,伍泌葳也不忍心,「怎麼樣,這個地方的確不錯,而且很安靜,在這兒可以放松心情,也不失為一個好地方。」
「那我們一塊走吧!太晚了。」他拉起伍泌葳,兩人一起收拾涼亭內石桌上的東西。
「律,這麼晚去你家不太好吧?而且我也沒告訴姐說不回去。」邊幫忙收拾,伍泌葳邊告訴費律徹為難之處。
「你放心,先到我住的地方,那里也有電話,你可以打電話給你姐說你今天晚上不回去。」收拾好東西後,他們將垃圾放入垃圾筒里。
「你住的地方?那跟我回家有什麼不同?」伍泌葳以為費律徹說的是他平時所住的公司樓上套房。
「當然不同。」他知道她誤會了,「我指的是在這里,不是公司樓上的套房。」
「在這里?那和你家有什麼不同?」伍泌葳都被弄胡涂了。
「從我們兄弟開始上國中後,我爸就在主屋外蓋了三間民坪大小的房間,讓我們有各自的空間,若有同學來找我們也不會吵到家中其他的人,聯考時也可以專心念書,不會被吵。」
伍泌葳听了不禁心想,哇!真好,有錢人就是有錢人,難怪一些所謂的達官貴人及其子弟的學歷都是碩士、博士、超博士,原來很多都是靠錢來堆積的,也難怪大學生的學費又漲價了,不然怎麼分辯出有錢人與貧民,莫怪乎現在的老師無法成為像孔子般的聖人,政策逼得他們無法「有教無類」。
「你這小腦袋又在想什麼?」費律徹覺得奇怪,怎麼她突然不吭聲。
「沒有,只是覺得你很好命。」伍泌葳淡淡地說。
「覺得我好命也不用用這種口氣與我說話啊!」怎麼突然間這種冷淡的口氣?他覺得疑惑。
「律,你會不會讓我像你以前的女朋友一樣,用錢來打發我?」伍泌葳張大眼楮看著他,等他的回答。
「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你和她們是不一樣的。」他想,看來要好好地談一談,不然這小姐的思緒如天馬一樣,一下子不曉得飛到哪邊去。
「不一樣?有什麼不一樣?大家還不是都是女人,還是你認為我太矮了,又不漂亮,是不是?」
伍泌葳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
費律徹一看到她快哭出來,馬上將她摟緊,下巴頂著她的頭頂,輕聲地安慰著。「或許在世俗的眼光中,你是比較嬌小,但在我心中是沒有其他人可以與你相提並論,你也知道以前的那些人都只是看上我的外在條件,真心想與我交往的人不多,但卻不適合我,我很清楚我自己需要什麼樣的女人,可以與我共度一生。」抬起她的頭,他深情款款地看著她,「別哭,記得和我在一起你可以安心、放心,永遠也不會哭泣。」
听到他的話,伍泌葳心中著實感到安慰。
「走吧!再不走真的會太晚了。」
兩個人就這樣緊靠在一起,無言地走回車上。
一大早,伍泌葳還未起床,就感覺有東西在臉上搔癢,用手撥了撥,還是在臉上,她干脆翻個身,看看能不能避開,誰知翻了身還是一樣,她覺得無奈,只好睜開雙眼,結果眼前出現的是費律徹那張英俊的臉龐。「啊!」她直覺地張開了嘴,也忘了自己是在什麼地方。
「小懶蟲,把嘴巴閉緊,不然蚊子都飛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