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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听錯了,一定是蟬鳴聲太大,干擾了她的听力。
邢雪海在听完好友的話後,腦海中立刻出現了這樣的念頭。「你瘋了嗎?」
香浮嘆了口氣,「我沒瘋。」
為什麼每個人听完她的說法和想法之後,都會出現這種「很奇怪」的反應?她只是做了自己覺得應該要做的事情而已啊!
「王爺可是你的夫婿,他要娶妻,你不阻止,還賢慧的想要替他打理,這樣你還說你很正常?」如果可以,她真想撬開香浮的腦子,瞧瞧里頭都是裝了些什麼。
這世上有哪個女人會這麼巴望著和另外一個女人共享自個的夫婿的?
「身為一個王爺,他有他的難處,皇上都已下了聖旨了,難不成我還能一哭二鬧三上吊嗎?」
「就算不哭不鬧,也不用這麼急著幫他辦親事吧!」
雖說香浮本來就是被買進來當個小差的,可問題是正妻未娶,時時都嘛有扶正的機會不是嗎?怎麼她就不懂好奸的為自己盤算盤算呢?
「鬧什麼呢?」有些事,不是鬧就行了。不是她想得開,而是她認命。
與其鬧得讓自己陷入不堪的境地,那麼她寧願做得得體大方些。
「你不鬧,難道是因為你對王爺真的沒有半點感情嗎?」若換了是她,假設她未來的老公敢給她納妾,她絕對擰斷他的命根子,讓他造不得孽。
「我……」不愛嗎?她說不出違心之論。若是不愛,自從知道他要娶妻後,心中那份酸酸楚楚的滋味兒是打哪兒來的?
但她很清楚愛是一回事,現實又是一回事。
愛他,就不能害他呵!自古以來君無戲言,賜婚的聖旨下了,難道要他抗命不成?
「你犯傻啦,這麼簡單的一個問題你卻想了那麼久還想不出來。」追著香浮要答案,她想先確定好友的心意再替她出主意、做打算。
要知道,王爺即將迎娶的正妻可是個郡主,先不說容不容得下香浮的存在,若能接受,可那做小的日子可也不是那麼好受的。
如果說,當初買了香浮的男人是早有妻妾的,那也就罷了,可現在明明有機會搶到正妻的位置,她又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好友盡做些蠢事呢?
香浮咬牙道︰「不愛。」
是不能愛啊!
要是動了心,那麼她會無法忍受看著他伴著別的女人。
所以縱使心再不听話,但理智還是告訴她,只能將這個秘密深埋,誰也不給窺探。
她剛說了這句話,不意一抬頭,竟見不知何時悄然出現的東方縱橫,像座山似的直挺挺地站在那兒。
他不發一語,只是目光如炬的瞪著她瞧,目光冷淡而疏離。
听到她的話,她以為他會很生氣,可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什麼反應也沒,只是看著她。她有種以為自己回到了他們初初相見時,他用那種鄙夷目光瞧著她的錯覺。
幾度菱唇小口想要開口解釋,可是欲言又止的,什麼也說不出來。
秘密若是藏不住,就變成了災難呀!心緊緊地揪著,那疼幾乎快逼出了她的淚,終究……她還是什麼都沒說。
看著他轉身,再看著渾身散發著冷漠與疏離的他離去。眼淚隨之不可自抑地一顆接著一顆滴落。一旁的邢雪湖只能嘆了一口氣。
完了,她要是男人,听到自己的小妾這樣說,還不快快去尋找別的女人的慰藉嗎?現在還談什麼扶不扶正,香浮不要被休掉就很好了。
這女人哭成這樣,還說不愛,騙鬼咧!
第八章
「王爺,香夫人不見了!」
必他什麼事?人不見了,就不見了!特地跑來告訴他干麼呢,反正她也不愛他,那麼他又何必要在乎她?
哼!
天底下的女人多得是,沒了她,憑他的財勢地位,想要納幾個妾就有幾個,沒了正好,他可以趁機嘗嘗鮮……
等等!避事的說什麼?香浮不見了!
東方縱橫原本沉郁的臉染上一抹焦急,「四處都找過了嗎?」
避事苦著一張臉,「王爺,我們大家就是都找過了,發現事情嚴重,才來稟告王爺的。」
手一拂,幾上那個繪著雪色冬梅的瓷瓶轉眼成了無數的碎片。
可惡!那個該死的女人……
她還真大膽,不愛他不打緊,竟然還敢給他落跑,難道她忘了她是被他買下的女人,這輩子就算沒感情,也只能守在他的身邊嗎?
「再給我找……找不到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全都是一群惹人心煩的家伙!
「王爺,不好了,真的不好了……」一名長工慌慌張張的跑進來,氣喘吁吁地道︰「咱們大家翻遍了府里上上下下,就是找不著香夫人,倒是找著了……找著了……」
東方縱橫眉頭一皺,「快說!」
「香夫人……沒找著……可是小青卻在她床邊……發現一大攤的……血……」
血?!什麼意思?為什麼她的床邊會有血,難道她不是自己主動想要離開的嗎?有人想要傷害她嗎?
一陣寒栗立即取代原先的憤怒與不滿,他二話不說的越過那群神色同樣緊張的僕佣,大踏步地往寢室走去。
可才來到半路,下人又急忙通報——
「王爺,房大人來訪……」
「不見!叫他滾!」他心急的打斷下人的話。
「可是……」不遠處傳來下人攔阻的聲音,「房大人,您別硬闖呀……還是改日再來吧!」
房君山喳呼道︰「什麼改天,改天就來不及了……欽,王爺,我有事要告訴你呀!」
眼角瞥見東方縱橫的身影,他一把推開礙事的僕人,提足飛奔過去。
見到他,東方縱橫的步伐連停都沒停,很不耐煩地從牙縫中進出兩個字。「滾開!」
「我是很想滾開,可是我現在要是滾開了,日後只怕你要天涯海角的來追殺我了。」兩手一攤,房君山的表情混合著無奈與憂心。
是他太大意了,以為那西南王真的被他的「誠心」所感動,稍稍的輕忽了下,沒想到會出了事。
「這話是什麼意思?」
听出了這話里的弦外之音,東方縱橫的腳步急煞,害得跟在身後的大安險些撞上他的背脊。
「你的小妾被抓走了。」房君山嘆了口氣。
東方縱橫一把揪住他,「你怎麼知道這事?」連他自己都是剛剛才知道的,這家伙到底在搞什麼鬼?
「那說來話長啦,反正我知道是誰抓走她的。」
東方縱橫炯目圓睜,瞪著他,手下使的勁愈來愈大,害得他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說,是誰?她在哪?」他厲聲喝問,字字鏗鏘。
「呃……呃……」厚,就知道來通風報信的人最可憐,快窒息的房君山忙不迭地指著自己被蹂躪的頸項。
唉,誰教他是當人臣下呢?所以玩是皇上在玩,屢冒生命危險的人卻是他……
東方縱橫霍地放開手,可是冷冽的目光卻沒有溫和一些些。他蹙起了眉,原本俊逸的臉龐在怒氣的妝點下宛若地獄來的修羅。
「說,到底是誰?」
耙動他的女人,就算是天皇老子他都不放過。「西南王。」
「是他!」東方縱橫眼兒一眯,濃濃的殺氣立時再現。「為什麼?」不要告訴他那是一個為人父親因為擔心女兒的親事才出此下策,想要替女兒除去「障礙」——
那個老賊絕對不是這種人。
「呃……不知道。」就算知道也還不能說啊!
「嗯……」質疑的看著他,充份的顯示出東方縱橫的不信任,房君山被瞪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他曾經有過任何懷疑,那麼現在他很肯定,這對君臣絕對背著他在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