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有呢!」原本薄而有型的唇倏地嘟了起來,他的抗議很明顯地表現在臉上,而且帶著一種不符合他性別的嬌態。
「人家可是關心你耶,要是換做別的女人,我才懶得管她昨晚幸不幸福咧!」只差沒比出了蓮花指,喬泰刑一臉委屈兮兮地道。
那帶著點撒嬌的模樣,讓慕花露忍不住停下手上的動作,搖頭嘆息起來。
厚,他究竟知不知道眼看著一個長得那麼帥的道地男人,做出這種女性化的動作是一件會讓人起雞皮疙瘩的事啊?
「我拜托你好不好,雖然你是我的姊妹,但是可不可以請你的動作不要那麼女性化啊?」
「既然你都知道我是姊妹,那我干啥不能女性化一點啊?」他不服氣的反問,事實上他本來就想要做女人嘛!是老天爺捉弄他,把他裝在一個男人的身軀里面,也不是他自己想要這樣的。
「你……」話到嘴邊隨即停住,她淺淺地嘆息了一聲,「算了,反正我早該知道你是一塊朽木。」
其實認真想想,泰刑說的也沒什麼錯啦,所以她也只好認命的模模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然後流利地繼續卸妝的動作。
喬泰刑仿佛已經很習慣她這種有點毒的說話方式,基本上要是她太溫柔,他才真的會嚇到。
不過得不到答案的他可沒死心,就算她的心思全在卸妝上,他還是再接再勵地追問︰「那昨晚到底怎麼樣嘛!」
「你究竟想听什麼?」挑起了細柳眉,慕花露狠瞪了他一眼,她終于認知到這個八卦的姊妹要是沒得到答案,是絕對不會罷休的,于是她頭也沒回,有些不耐煩地表示,「還能怎麼樣?當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同處一室,其中一個還處于酒後亂性的狀態,你覺得能發生什麼事?」
雖然她外表看起來很前衛,在柳先開的面前表現得也很大膽,但私底下的她其實完全不是這樣的個性。
因此若要她大刺刺的說起私密事,那可活像是天方夜譚一樣。
「那我猜應該是什麼事都沒發生吧!」瞧慕花露那仿佛完全不在乎的模樣,喬泰刑原本興致盎然的神色立時垮了下來,然後意興闌珊的說道。
要知道,好友的外表雖然看起來像是個道道地地的豪放女,可她的生活經歷卻活像是個純潔的小天使,所以倘若昨晚真發生了她計畫中的事,她絕對很難這麼神色自若。
「你好像很希望發生什麼事厚?」
「是啊!」他大方地承認,毫不避諱自己的希冀。
事實上,若真發生了什麼事,那也算了了他一椿心願,畢竟那可是花露長久以來的心願耶!
「沒有看過姊妹有你這種當法的,好像巴不得我被男人怎樣似的。」看著他垮下的雙肩,慕花露簡直受不了到了極點。
「別的男人我可不許,是柳先開我才巴不得的。」說得是多麼的理所當然呵!
那模樣就仿佛現在柳先開要是出現在他們面前,他便會毫不猶豫的將她打包奉送,請他盡量享用一樣。
瞪著他,她冷不防地輕哼一聲,但倒也沒多說什麼,在安靜了好半晌之後,她才輕吟道︰「其實,我們有發生……」
「真的有!」喬泰刑原本黯然的眼神在傾刻之問活像挖到寶似的一亮,然後雙掌一擊,「那咱們不就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听到他的話,慕花露頓時無語,原本晶亮的眸子悄悄染上了一抹遲疑,但隨即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毅的神情。
她鄭而重之的點點頭,經過了昨天,一切好像都沒有回頭路了,要不然所有的「犧牲」不就都白搭了嗎?
***獨家制作***bbs.***
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嘛!
早上那奇恥大辱的一幕,就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他的胸口讓人氣悶。
向來就是天之驕子的柳先開當然不可能咽得下這口氣,可偏偏那個膽敢惹他的女人早就已經逃之夭夭,害他一肚子的火沒處發。
帶著極度不悅的心情,他人才一踏進辦公室,室內的溫度仿佛在瞬間降了好幾度。
望著那尊冷面強尸,遠道而來的祁凌翔冷不防地打了一個寒顫,那雙原本想要給好友一個大大擁抱的手也跟著僵在半空中。
然後……錯身……
他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柳先開幾乎是視而不見的與他擦身而過,被忽視的不悅讓他忍不住在心里泛起咕噥。
渾身上下散發出冷凍人的氣息就算了,但也不用把他當成空氣吧?
「我說……」
他才試圖開口抗議,兩記冷光就凌空疾射而來,讓他背脊倏地竄上一抹冷意。
被那兩道冷光一瞪,祁凌翔馬上住口,深邃的眸子審視著好友,直到他終于願意大發慈悲,將不耐煩的目光放在他身上。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一開口,就是出人意表的粗魯,完全和以往他那堪稱紳士的舉止截然不同。
「喂,你這兄弟未免太不夠意思了吧!我大老遠的來,你的歡迎就只是這樣而已嗎?」翻著白眼,祁凌翔沒啥好氣地抱怨。
「不然你想怎樣?」斜眼睨看,柳先開的語氣依然嘔人。
雖然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很沒禮貌,可他現在一肚子火,誰要好友自己沒長眼,自動送上門來讓他渲泄怒氣。
「我……」被他這麼氣呼呼又理直氣壯的一問,原本在滿腔中回蕩的抗議言語完全無法發揮。
要不是沖著這麼多年的友誼,只怕他早就轉頭走人了,好心遠從美國飛來台灣看他,卻莫名其妙被流彈波及,真是倒了八百輩子的楣。
抬頭,望著好友一臉悻悻然的模樣,柳先開終于察覺自己的態度著實不對,而且他現在的遷怒行為真的好不到哪里去。
閉了閉眼,再深吸幾口氣,心里稍稍調適之後,他原本鐵青的臉色這才稍霽。
再怎麼說,他也沒道理為了那個瘋婆子,去得罪和自己患難與共的兄弟吧!
將身體重重地往寬大的皮椅上一摔,他輕描淡寫地開口,「我今早踫到一點不如意的事,所以剛剛態度不好,你別放在心上。」他的歉意比怒氣更讓祁凌翔感到詫異。
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他縮回原本要閃人的腳步,跟著俐落地旋了個圈,往辦公桌上一坐,眸光中的好奇立刻像是下怕死的蟑螂一般,大舉蜂涌而至。
「放在心上是不會,但我比較好奇的是,究竟誰有這等本領,惹你生那麼大的氣?」
柳先開這家伙在他們這群人之中,雖說稱不上是好好先生,但脾氣跟莫撼濤比起來,也算得上是模範生等級,所以能惹得他揚起這般排山倒海的怒氣,甚至還波及無辜,實在是不簡單。
因此他要是不好奇一下下簡直就是上對不起父母,下對不起自己了。
「一個該死的女人!」提起早上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柳先開原本稍稍平和的目光倏地又滲入了殺氣,緊握成拳的雙手上青筋明顯地浮起。
瞧他那在轉瞬間昂揚的怒氣,祁凌翔毫不懷疑若惹怒他的是個男人,而且現在又剛剛好出現在他們面前的話,絕對會被一拳格斃。
「你要不要說說看那個女人究竟做了什麼事啊?說出來大家才好一起商量嘛!」原本態度還吊兒郎當的祁凌翔見好友如此罕見的氣怒模樣,頓時正襟危坐了起來。
「我……」話到嘴邊,驀地又想起自己被當成牛郎的奇恥大辱,這種話叫他怎麼說得出口嘛!
即使坐在面前的是自個兒的好朋友兼換帖兄弟,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