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听听這是什麼話啊,靳微揚忍不住傻眼。
什麼叫拿來用用正適合?人家好歹是個美人兒又不是東西,可以隨便拿來用的嗎?
再說,他就不懂狄卡為啥這麼有自信,不管她是不是心懷不軌,人家也沒那個義務幫他,「她為什麼不能拒絕?」
「因為那是她必須付出的代價。」他再次將目光移向遠方的那個女人。他的字典里從來就沒有「不行」二字,只有他想要或不想要。
「代價?」雖然跟在狄卡身邊許久,可這會兒靳微揚對他這股莫名其妙的自信心可真是霧里看花,瞧得不清不楚的。
那女人現在雖然是腳踏在他們的地盤上,可問題是!就算擅闖民宅,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罪,要嘛毒打一頓,或者是轟出去。
怎麼說那女人都沒有必要答應陪著狄卡「出生人死」吧!
靶應到靳微揚的不解,他只是神情一冷!硬了心的抿唇說道︰「對,這就是她害我削去一束發的代價。」
心中雖然仍有疑問,但靳微揚也懶得再多問下去,反正狄卡本來就是一個固執的人,一旦下了決定,就斷五更改的可能。
所以說這次那個怪女人,只怕真的是在劫難逃嘍!
可憐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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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花園?
這她剛剛已經來過了!
咦,書房?
她今天已經算不清第幾次造訪了!
咦,花房?
望著眼前美不勝收的花海,美兒忍不住仰天長嘆,無奈的申吟出聲。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帶著微微的泄氣,她低頭審視著自己的雙手,就是搞不懂,為什麼最拿手的瞬間轉移,她已經做了那麼多次,卻總出不去這座宅子。
花房、書房、廚房,她什麼地方都去過了,可就是無法轉移到大門之外去。
可惡!她氣嘟嘟的揮著手,拿眼前那些嬌美的花兒出氣,氣上心頭的她小腳用力一踢,那些花兒沒事,她卻險險跌了個狗吃屎。
可惡,氣死人了,真是氣死人了!
早知道當初主人在教她們姐妹法術的時候,她就別淨顧著對鏡子左顧右盼,贊嘆著自己的美麗,那麼現在她也不會落得這種進退兩難的局面了。
她耶!堂堂大聖爺的座前婢女,在人間竟然連一間小小的屋子都出不去,這到底是像什麼話啊!
好,既然法術不行,那她用偷溜的總行吧!
可是偏偏那個一張臉冷得像冰的男人,似乎早就預料到她的行為,派來守著她的人雖然稱不上是人山人海,但也到處看得到就是了。
氣憤的她將魔掌伸向那些花兒,用力的摘下一朵花兒就往口里塞去,花心間那股香甜的蜜,讓她緊皺的眉心稍稍地松開了些。
「那花好吃嗎?」突地一道女聲幽幽的從角落傳來,嚇了美兒好大一跳。
惶惶的眸光下意識地調往聲音的方向,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入眼的竟是一個美麗的婦人,雖然年紀不算輕,可是風韻猶存。
「你是誰?」被困在這兒已經好幾天了,她還是第一個對她露出笑容的人,所以她開心的問。
「丫頭,在問別人之前,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吧!」那婦人輕輕地揚笑,審視著眼前這個嬌美可人的女孩。
「我叫侯美兒。」感受到眼前婦人的善意,她從善如流的回答。
「那你怎麼會來這兒的?」婦人在問這個問題時,眸中閃著耀耀水光,仿佛帶著一股興奮。
呵,怎麼能不興奮呢?
她那個向來只知道打打殺殺的兒子,竟然在宅子里頭藏了這麼一個嬌美可人的女孩,是不是表示他已經開了竅?
翠碧絲腦袋飛快的運轉著,一雙眸子更是上上下下在美兒身上打著轉。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落到這個鬼地方來啊!」雙手一攤,美兒誠實萬分的答。
當初和姐妹們說好要到人間來玩,可誰知她沒落在中國,反而落在這個鬼地方,人眼的淨是金發碧眼的洋人不說,還被一個凶惡的男人給困在這棟宅子里,出不去,唉,人間壓根一點兒也不好玩!
那天她想了好久才听出臭臉男說的是意大利文,所以她應該是在意大利嘍,而現下她正用有點生澀的意大利文在和婦人溝通。
還好,當初在水簾洞時就有學過,所以她對嘰哩咕嘻的意大利話只要別說太快,還能听得懂,否則這語言不通還真是傷腦筋呢!
呵,這個女孩還真直率!一听到她那稍嫌粗魯卻率性的答案,見多了虛假大家閨秀的翠碧絲忍不住對她心生好感。
翠碧絲款步輕移的走向美兒,和善的牽起她的手,將她帶往花園旁的椅子坐下。
「你說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
翠碧絲的語氣帶著不可思議。
開玩笑,這兒是黑手黨頭子的私人宅子耶,是可以隨隨便便模進來的嗎?還是她的兒子見人家是美人兒一枚,所以就把人家給打昏,扛了回來?嘿嘿嘿!是有點像她那個任性、別扭,又狂妄無比的兒子會做的事。
「是啊,下來的時候就在這兒啦。」也不知道為什麼,面對眼前的婦人,美兒沒來由的興起一股好感,所以也就實話實說嘍。
下來?!好怪的用詞,不過沒關系,重點是她的出現代表著兒子的性向正常,還有很大的潛力可以替她全個孫子。
「阿姨,你可以帶我出去嗎?」既然法術不靈通,那她只好另尋出路。
這個阿姨好像還挺喜歡她的,或許她可以請她幫忙自己離開這個鬼地方。
反正不管怎麼樣,她就是要走人就對了啦,她可不希望她的人間之旅全因在這間該死的屋子里。
「你想離開?」翠碧絲忍不住地揚高了音調,語氣之中滿是著急。
開玩笑,她可是兒子身邊難得出現的女人,怎麼可以讓她輕易溜走?!「當然想啁!」微偏著頭,美兒回答得理所當然。
她下凡間可是為了要玩,待在這兒又沒得玩,還得時時面對一堆面無表情,要不然就是怒氣騰騰的人,如果真要這樣,那她干脆待在山上就好了。
「不行!」翠碧絲急了,還管他什麼三七二十一,立刻搖頭反對。
「為啥不行?」她偏著頭問,對于翠碧絲的著急甚為不解。
「呃,因為、因為……」翠碧絲的腦袋飛快的運轉,努力地想啊想,終于靈光一閃,說道︰「因為這間屋子的男主人是一個很可憐的男人,如果你走了,那他會失望、傷心,然後就會……」
望著美兒那清靈的眸光,努力掰著「善意謊言」的翠碧絲忍不住汗顏,可是為了勾起美兒的同情心,她還是很努力、很努力為狄卡塑造可憐的形象。
美兒靜靜的听著,一向心善的她忍不住地皺起了眉頭。
嗯,耳中听著那個男人的可憐故事,她的心里尋思著,難怪他會擺出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可是那又關她什麼事啊?
她—」—
突地,翠碧絲的手猛地伸出,緊緊地握著美兒的縴手,情真意切的
說道︰「身為一個母親,阿姨真的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兒子,繼續這樣用冷
漠武裝自己,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善良的女孩,你幫幫他好嗎?」
「我?!」反手指了指自己,美兒的語調里不無驚詫。
她有什麼辦法啁!一個法術不靈光的大聖爺座前婢女,在這個她什麼都不熟悉的意大利,面對一個有著悲慘過往的男人,她哪有什麼能力幫他?
她下意識的想要拒絕,可是雙眸一觸及翠碧絲那隱隱含著渴求的眼眸,她又忍不住地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