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腳傷,他的如狼似虎,她的被拆吃入月復不全都是羅歆害的嗎?
不過這樣就這樣吧!
他的氣息逐漸包圍,讓她徹底感受到一抹安心,那是任何人都不能給她的。
如果可以,她希望此刻的激狂能在這一瞬靜止,但關於永生,又該如何解決?
「這是什麼意思?」燦亮亮的大眼微眯,愛愛的表情流露出一抹危險的意味。
緊抓著手中的合同,她狠瞪著前幾個時辰還飽受媚藥之苦,如今卻神清氣爽的宛若饜足的豹似男人。
「這是我承諾過你的。」龍天行沒有忘記,那時在躲避羅歆的人馬之時,愛愛還執意索討的報酬。
「所以你打算拿這個鬼東西來彌補我?」她的音調倏地揚一局,一種被污辱的感覺油然而生。
「你要這麼說也是可以,反正這本來就是你想要的,不是嗎?」
她瞪著手中的合同,明眸中射出的火花只差沒燒了它。
是啊,這本來是她想要的,可是……
但見他在一夜繾蜷之後,拿這個來打發她,她的心就是一肚子的火。
為啥呢?
她應該高興的才是,畢竟她又勝了羅歆一次,可偏偏她卻氣得想要殺人。
誰要這勞什子的鬼東西啊!她想要的是一個伴…
一個伴?這個念頭在腦海中流轉,愛愛倏然一驚,她不是應該早已有伴了嗎?就是囡囡和桑老大啊,怎麼會還想再找一個伴?
她可是早就打定了主立息要絕情斷愛了啊!
她驚愕得抬頭上疋定的望向龍天行那剛毅的臉龐,努力的瞪、用力的瞪,彷佛這麼瞪著就可以瞪出一個笞案似的。
「你不滿意是嗎,或許你還想要別的補償?」他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平靜無波的眸中看不出一絲情意。「若是你想要別的東西,盡避開口,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
他的話都還沒有說完,愛愛便激動地打斷他,「我要那些身外之物干啥,錢我有能力賺,房子我有能力蓋,地我有能力一貝,我要的是你。」
此話一出,兩人同時驚愕。
龍天行原本平靜無波的瞼龐染上了幾許的復雜,而愛愛亦不敢相信方才的話出自她口中。
「你是在向我索討龍大少夫人的位置?」幾許卑鄙的思想在他腦海里翻飛,他的臉色倏地一沉。
「我…」她檀日微張,雙眼望著他的冷淡和鄙夷,心倏地糾緊。「我才不是要什麼見鬼的龍大少夫人的位置,我只是……」
「辦不到!」這次龍天行沒耐心讓她繼續長篇大論下去,斬釘截鐵的三個字便這麼出了日。「財富的給予,已是我最大的底限。」
他的生活里頭最不需要的就是一種名為妻子的東西,他這一輩子都為別人活,他早就盤算好了,一等天問成材,他就要去浪跡天涯。
所以即使昨夜的她是多麼的勾人心魄,是多麼的觸動了他內心的柔軟,他還是無法同意她的要求。
「你……」愛愛本是何等高傲的女人,要她承認這個早已發誓不能動情的吸血鬼去愛上了個凡人已是很不容易的事,可偏偏龍天行還拒絕她。
這等奇恥大辱要是讓桑老大和囡囡知道了,說有多丟臉就有多丟瞼。
而偏偏她這個人什麼都能丟,就是不能丟臉,所以她決定了。
不管怎麼樣,她都要拐著他,陪伴她歲歲年年、年年歲歲。
心里原本那些絕情斷愛的念頭如今早已揚長而去,再要想到囡囡和藍老大通通有了親密伴侶,她的心就更加浮動,可誰知就在她下定決心的當頭,龍天行卻開了口了——
他冷言冷語地說道︰「你自個兒盤算清楚吧,我在高升客棧等著你。」
「我……」愛愛還要說些什麼,可是才一抬頭,便見他的背影迅速消失在門後。
她望著他的背影,銀牙緊咬,怒氣難休。
你等著吧!我一定會讓你心甘情願的娶我為妻,然後再讓你心甘情願的變成一個吸血鬼,讓你自己吞下你的拒絕,你等著瞧吧!
「額駙爺,你說這可怎麼辦才好?」
邢貴天緊張的摩搓著手,對著剛進門的老板迎了上去。
「什麼事?」羅歆心情不佳的瞪著他,最近這幾天他都已經快被龍天行和愛愛的事給搞瘋了。
強逼龍天行的計畫出了岔,讓他給人救了,而愛愛那天的出現則讓他警覺到那兩個狗男女只怕已連成了一氣。
現下若讓那姓容的娘們繼續坐大,她賣的是新奇的洋玩意,想要周旋在更多的達官顯貴之間,只怕也不是難事。
到時她只消在那些什麼王爺、格格的耳根子露露口風,只怕他這條命也賠不夠啊!
所以他這幾日急得活像是只熱鍋上的螞蟻,兜兜轉轉得幾乎要跳腳,偏生他家那個十格格不知從哪听得洋房商行的盛況,直鬧著說哪天要去轉轉瞧瞧。
天啊,若是讓那兩個女人見了面,只怕他的命也剩不全了。
「最近市井傳出了一些對咱不利的流言,這幾天幾乎都沒客人上門了。」
「怎麼會這樣呢?」羅歆心不在焉的落坐。
「還不就是那洋房商行那賤蹄子嗎?」
一提到了愛愛,羅歆的心就整個提了上來,瞪著邢貴天,要他說個清楚仔細。
「她啊,「兩天到處說咱們賣的是假洋貨,所以那江南首富龍天行這才不願和咱合作,而一些富商顯要一听咱們的貨是假的,再加上那龍天行的護持,全都跑到她那去撿選洋玩意了。」
「可惡!」一掌重重的擊在他身旁的幾上,羅歆低咒。
愛愛那女人倒好,壞了他的計畫,他都還沒找她算帳,她竟然還敢先下手為強。
「我說羅兄,那賤蹄子只怕終究是個禍害啊!」邢貴天和羅歆的交情可是打自他還沒當上額駙就開始了,所以o自然知道他和愛愛的糾纏,甚至就連當年的事……嘿嘿嘿!
他也曾出了一份力,誰知愛愛的命憑大,他也真怕哪天若是算帳算到了他的頭上—倒也是倒楣事一樁。
所以現下自然亦不願愛愛坐大,否則到時若是東窗事發,連他也逃不得。
「那又能怎麼辦呢?」邢貴天說的那丁點兒道理,他會不知道嗎?「那些個什麼福晉、格格的,沒事全往她哪兒跑,能一把火燒了洋房商行嗎?」
可問題是,現在要動愛愛已經不是這般簡單的事了,畢土見她早已攀上了許多達官顯要做後盾,輕易動不得啊!
「倒也不是真不簡單,反正這世道,要錢不要命的人多著。」
「你的意思,是你有法子?」
「法子是有、路子倒也不缺,可就怕你不敢二邢貴天的語氣里難掩一絲輕蔑,畢竟眼前這個男人是依靠著女人往上爬的,只怕就連大奸大惡的勇氣都沒有。
「我怕什麼,反正現在是豁出去了,否則那容愛愛哪天將事兒一攤,大夥兒不全都沒好日子過。」
「有你這句話便足了!」他臉上倏地浮現一絲獰笑,他等著收拾那個囂張的娘兒們已經很久了。
做生意搶不贏,那就乾脆一翻兩瞪眼,讓她兩腿兒一伸,他倒要瞧瞧,到時京城里洋行僅剩他獨大,錢財哪怕還不滾滾而來!
「你到底有啥法子?」
「先來明的,再來暗的。」
「什麼是明的?」羅歆問道。
「憑你」個額駙,要想動用官府的力量並不難,隨便栽他洋房商行一個罪名,更是不難。」
「的確是不難!那暗的呢?」他點頭,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