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只怕將來沒有機會說了!她眸中流露出這樣的訊息,皇甫冷揚心中大駭,已然意識到了她想要做什麼。
這個驕傲的女人呵,怎能忍受那樣的污辱,她一定是想……
莫戲晴的心思不難捉模,震驚之下的皇甫冷揚奮力的掙扎著,可是在眾兵的壓制下,最終他亦只能無力的癱軟在地。
「等我……等我……」望著她離去時的蕭索身影.他虛弱的南語.任由那巨大的疼痛一波接著一波涌上c
直到此時,他才終于明了自己或許早在初見的那一刻,便已經愛上她,只不過他渾然不覺罷了。
因為如果不愛的話,心怎會那麼的痛?
「她絕對會等你的,在地獄的那一端!」
此刻的長平郡主是個為愛瘋狂的女人,他們的痛苦正是她的快樂。她得意的揚聲大笑,束手旁觀的看著皇甫冷揚嘔出血後暈了過去,她的唇角泛起了一抹陰冷的笑靨。
花痴女人又如何,得不到就毀了吧!
就算你們真的相愛,那又怎樣?只要我在的一天,你們就別想相守,哼!
***
一路拖著莫戲晴回到張府,早已心癢難耐的張邵邦迫不及待的想要享用這個他覬覦已久的女人。
連拖帶拉的將掙扎不已的她帶回自己的院落,他踢開房門迫不及待的將她抱往床榻,絲毫不懂得憐香惜工的將她扔上了床。」
她還來不及唉痛,就瞪大了一雙眼,恨恨的瞪著他。
「哼,裝什麼清純,還不是到處去勾搭男人!」瞪著她那一臉嫌惡的表情,張邵邦不悅的低咋了一聲逼近了她。
面對著眼前這個差點成為自己夫婿的下三濫男人,莫戲晴心里積聚的不是恐懼而是怒氣。
只要一想到他三番兩次的仗勢欺人,再想到皇甫冷揚方才那蒼白虛弱的模樣,她心中的火氣使整個揚了起來。
這世間什麼樣的人最可怕?就是不怕死又極端忿怒的人,而她恰恰好擁有了這兩種特質。
如果說她注定要受這個畜牲凌辱,那麼一死了之似乎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再者,只要一想到像皇甫冷揚那樣驕傲的男人,竟然被他們摧折著倒臥在地,她胸臆之中的忿怒就開始沸沸揚揚,即將爆發。
在張邵邦那婬欲的目光中,莫戲晴挺直腰,昂高了螓首瞪著他。「你想怎麼樣?」
「這檔子事還需要問嗎?當然是遵照長平郡主的旨意,要了你這個小賤蹄子,等我玩膩了你,就把你賣到妓院去,讓你成個千人騎、萬人壓的當家花魁。」他得意揚揚的說,一只咸豬手還直住她身上襲去。
「你要得起嗎?」她冷冷的道,甚至毫無懼意的用力拍去他的手。
不想再待在這張叫人惡心的榻上,她索性翻身下床,但才落了地,就被張邵邦給堵住去路。
「呵,別急著走,咱們還沒樂和樂和呢!」哪里有可能眼睜睜看著到嘴的肥肉就這麼飛了,他倏地伸手攔阻,想將她扯人懷中。
覷緊了這個時刻,莫戲晴抬腳就往他胯下用力端去,踢他個錯不及防。
那一下正中了張邵邦的命根子,他痛極的唉了一聲。
她理也沒理,筆直的往門口走去,卻叫凶性大發的她一把扯住烏緞般的長發,她整個人被揣倒在地。
「該死的女人,我看上你是你的榮幸,別給臉不要臉!」仿佛被侵入了腦子,他眼眸中盡是邪念。
莫戲晴對于他自大的措辭嗤笑出聲,努力撐著身子自地上爬了起來。
「我勸你乖乖的听話,大爺我或許會疼寵你久一些,那麼你就不必去妓院了。」張邵邦狀若善意的勸道,活像自己是個救苦救難的大善人似的,張大了雙手期待她投懷送抱。
「你在作夢!」她櫻唇兒一句,懶得再和他蘑菇下去。
想得到她的人是萬萬沒有可能,她的人是獨屬于那個偉岸男子所有的。
「你……」好說歹說,她依然是那張高傲的臉龐,張邵邦不由得怒火攻心。
他欺上,莫戲晴退了數步,他再欺,她卻突地轉身對準了厚實的牆壁猛力沖了過去——
「這賤蹄子是嚇傻了吧,那兒又沒門,怎麼往那兒撞去……」色欲燻心的他沒有意識到她尋死之心,還在那兒得意的哺哺自語。
直到重重的撞擊聲響傳來,他這才意識到她真心想要尋死,他訕訕的步了過去,用腳將虛軟無力的她踢翻了過來。
「呵,還有氣呢!」那淺淺起伏的胸口,讓他不由得大樂。
「你就算要死,也得讓我嘗一嘗再死吧!」張邵邦禽獸似的說道,蹲子一把扯開了她的衣襟,正待一親芳澤,突然後頭被重重的擊了一下。
吃痛的他轉身,卻見一個少年和一個孩子正的在他身後,手上拿著一根既粗且長的木棒。
「機靈哥,棍子給我!」莫亂兒的眸中殺意盡現,完全不似一個年僅十歲的孩兒……
他們因為出去找人,所以沒有被捉走,在回客棧的路上,正好瞧見了莫戲晴被張邵邦連拖帶拉的扯出了客棧。
沒多久,皇甫冷揚也虛軟無力的被人架了出來,他們知道一定是出了事。
又見那些架著皇甫冷揚的人身上穿著官服,便明白若要找人得去哪兒找,于是當機立斷的便趕忙先跟著莫戲晴他們過來。
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張邵邦這個禽獸竟然連自殘的女人也不放過,莫亂兒怒火攻心,抄過機靈遞過來的木棒,沒頭沒腦的就是一陣亂打。
被打得頭昏腦脹的張邵邦沒有能力反抗,初時還有些掙扎哀號,可也漸漸沒了聲息,但莫亂兒仍像是要出氣似的不肯停手。
「小爺,你別再打了,快來瞧瞧莫姑娘。」
直到機靈的低呼竄入他耳際,他這才如夢初醒,忙不迭連奔帶爬的跑到他的身邊,審視著莫戲晴。
「我姊怎麼了?」
「她受的傷不輕,再拖下去,只怕……」已從主子那得知他們關系的機靈,不表樂觀的搖了搖頭。
「快……快……帶她去找大夫。」
「我們?!」他們兩個剛才可是偷偷模模的爬進張府,現下要再出去都怕有困難了,何況是帶上這麼大的一個人。
「對啊!快,要是我姊姊出了什麼事,我……」終究只是個十歲的孩子,就算再成熟也會害怕,一想到唯一的親人很可能離世,莫亂兒的眼淚狂熟了出來。
就在他們苦思對策之際,門口突然飄落下一人。
機靈一見來人大喜,連忙說道︰「柳大人,你快快快……」
「啊,糟了!來不及了!」望著莫戲晴頭上那如注的血流,柳飄揚心中暗叫了聲糟。
盡避他早已對羅烈那批人的詭計洞燭機先,馬不停蹄的到兩湖總督那兒調來了兵馬,但卻還是來遲了一步。
這個女人可是他兄弟長這麼大唯一動心的一次,要是就此香消玉殞了,那場豈不是要去地獄找老婆了?
向來掛在臉上的那抹玩世不恭頓時退去,他神色一凜,搶過了莫戲晴便往外竄去。
現在是救命第一呀!
至于被關進牢里的那個貴人可以慢慢再救,更別提那些惡黨,有得是時間慢慢整治。
第九章
陰暗潮濕的環境,生存著無數的耗子臭蟲。
透過一根根鐵柱望出去,仍然是那一根根的鐵柱,仿佛人的一生就要在這些鐵柱之中度過,沒有絲毫的希望。
雙手雙腳被鐵圈牢牢箍在牆壁之上,即使環境萬般惡劣,但皇甫冷揚依舊渾身散發著不減的天生威嚴。
他閉著眼,認真調理著周身的氣息,冷靜下來的他努力尋思如何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