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證明這是我媽寫的?就算這真是她寫的,她為什麼不親自告訴我或親自交給我?」東方慕辰挑眉,語氣挑釁的問道,擺明了就是不相信她說的話。
「難不成你連柔姊的筆跡都不認得了嗎?那麼我就不得不佩服你遺忘過往的能力了,而如果你肯好好的回想一下你媽去世前的情況,你該記得當時只要你媽一提到你爸,你就暴跳如雷,這叫她怎麼告訴你又怎麼敢當時就交給你呢?她怕你根本連看也不看。」方可琴帶笑回答著。
「你……」她的笑很刺眼,並且成功為她贏得了東方慕辰的怒瞪。「我要是知道你騙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先別忙著威脅了,你沒瞧見懷風被你的凶惡嚇壞了嗎?你還是趕快帶她離開吧!否則我真怕她要是暈在這兒,我可沒辦法做生意了。」
方可琴帶笑趕人,她還得去看看女兒的爸爸,反正等到他看過那本手札之後,便會了解一切的來龍去脈,她也懶得解釋太多,更何況看完了席杰邦,她還趕著要去約會呢!
「你……哼!」東方慕辰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但戚懷風臉上那被嚇出來的蒼白再次讓他破了功,他只好拿了手札,扯了她就走人。
「下次有機會再來坐,叢林里的咖啡可是一絕呢!」方可琴對著他們兩人的背影說道,她甚至還可以看見東方慕辰背脊上的肌肉明顯的跳動了一下,讓她忍不住的又是一陣愉悅的笑。
柔姊啊,你真的有個好兒子呢!我想你在天上應該也看到了吧!
還有,你希望他們父子和好的願望也在懷風的奔走下就要實現了呢!你終于也可以安心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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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艷耀眼的法拉利以著極快的速度奔馳在下班的車潮中。
只見東方慕辰靈巧的左彎右拐,外加瞬間的直線加速,那長長的車龍便硬生生的被他遠遠的留在遙遠的後端。
不一會車子轉上了一條山路,即使是在彎彎曲曲的山路上,他的車速依然不減,甚至還有意圖測試車子性能的嫌疑。
戚懷風一張臉嚇得發白,但卻不敢作聲,只能緊捉著車門的把手,就怕又說錯了什麼徹底的激怒了他。
終于,「唧」地一聲刺耳的輪胎磨地聲後,車子在轉瞬間停在一楝位在半山腰的巨大房子前。
那彷佛佔據了半個山腰的房子前面的庭院,有很多身著黑西裝的男人走來走去,雖然此刻燈火大放,宛若天明,可是威懷風仍隱隱的意識到這個地方似乎不是什麼善地。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來這里,一雙水亮的大眼盛滿了憂懼直勾勾的鎖著他的身影。
可是他僅僅只是瞄了她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的就下了車,然後完全不理會她便筆直的往那間大房子走去。
望著他那依然散發著怒氣的身影,戚懷風知道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她愣愣的坐在車子上,委屈的眼淚就這麼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她只不過是想幫他而已,難道這樣也有錯嗎?為什麼他要這麼生氣?
難道他寧願就這樣恨著,也不願知道真相嗎?恨人很快樂嗎?
難道他真的希望父子失和至老至死嗎?子欲養而親不在,他不會感到遺憾嗎?
她只是想要一個「圓滿」,這樣也有錯嗎?真的是她太貪心了嗎?
無數的問題在心中翻攪,戚懷風愈想愈委屈,淚也就掉愈凶,她好害怕他就這麼扔下她。
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原來自己以前的淡然不過是一個障眼法,她不是不想得到,只是害怕得不到,所以說服自己不在乎。
現在她好不容易得到了那彷佛是獨屬于她的感情後,她便再也不想放手,一想到他可能就此放棄她,她的心就被那幾乎要掏空人的驚恐給掩蓋。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可突然間她隱隱約約的感覺到眼前有幾個朦朧的人影,她連忙伸手抹去自己的淚水,可是卻依然看不清。
「別哭了!」向來舌采蓮花的文連星在眾人那期許的目光中,只能硬著頭皮說出這種不算是安慰的安慰。
听到有人好像在和她說話,戚懷風急急的再度擦掉阻擋視線的眼淚,哭得發酸的眼中立刻映入三對俊美非凡的男女,而且每個人的眼楮都直勾勾的往她瞧著,彷佛是在看什麼稀有動物似的。
「嘖,你究竟是對他做了什麼?為什麼他會這麼火大?」文連星一見她回神,就連忙探問。
和東方慕辰那個冰人做朋友這麼久了,他還沒有看過他發這麼大的火,甚至就連那段初接火焰門,月復背受敵的時候都沒有,所以他不免好奇。
「你們是誰?」她心中的害怕未減,但見他們的瞼上似乎沒有惡意,于是大起膽子問。
「我們是剛剛那個怒火沖天走進去的家伙的兄弟,這堆女人則是我們幾個的老婆,這里是火焰門的總部。」文連星問一說三,回答完之後又忙不迭的催促,「現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怎料,戚懷風卻像是沒有听到他的催促似的,在听到火焰門這三個字時嚴重的一愕,那不是全台灣數一數二的黑道大幫派嗎?據說「焰」集團這個龐大的企業也和這個幫派牽扯得上關系。
可辰怎會和這個幫派有關?剛剛他們說是辰的兄弟,難不成他也是混幫派的?!
直到現在她才發現自己對他的了解真的很少,但即使知道他是人見人懼的黑道人物,可心中急切的想要向他解釋的心情卻沒有少上半分。
「你們可以帶我去找他嗎?我有話要向他解釋。」心中的急切讓她不顧一切的要求。
「先告訴我你怎麼惹怒他的。」文連星捉住了機會條件交換。
戚懷風疑豫了半晌,不知道該不該說,可是急于見到辰的渴望大過于一切,于是她只好說︰「我帶他去見琴姨。」
「嘖!難怪了!」瞿焰月搖著頭對她露出同情的目光;文連星則是滿眼的佩服,而火耀日雖是一臉的酷樣,可仍對她扯出了一個佩服的微笑。
終于開始相信他們是辰的朋友,因為他們連「琴姨」都知道,于是她急急的跳下車,然後用渴求的目光梭巡眾人,彷佛是在無聲的央求他們大發慈悲似的,看得眾人頭皮都麻了起來。
受不了這樣的目光,火耀日難得一次好心腸的說道︰「他現在的情緒很不穩,你要不要等他心情好些再來見他,或許會有用得多。」
「不!」以為這樣的勸告代表著拒絕,她急切的說道︰「我怕我現在不解釋清楚,那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不會的,辰對你的特別我們是有目共睹的,你不必著急,什麼事情等他想通了就沒事了。」
瞿焰月怕若真讓她進門會出事,畢竟辰現在的情緒一定極端不穩,為免造成憾事,他還是努力的勸著。
「可是……」戚懷風咬著唇,她不以為自己能等得了這麼久,如果她真就這麼走了,她怕會再也見不到他,于是她雙手合十,不斷的拜托著,「我拜托你們,我一定要現在就見到他。」
「就讓她去吧!或許事情會有轉機也不一定,畢竟辰將她帶回了這里,不是嗎?」文連星倒是持了相反的意見,他認為戚懷風這個特別的女人或許真能改變辰。
「這……」
其他兩個男人還在猶豫,但站在他們身邊的女人卻硬生生的將他們拖走,其中一個還不忘回過頭來說道︰「你趕快去吧,他應該在最尾棟的別墅內,但千萬不要勉強,如果說他對你太惡劣,你就快逃,反正……」